有種恨,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就像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越是想忘卻,他越是像回放器一樣,反復提醒,步步緊逼,讓她一刻也不得安寧。
許曼曼知道她不肯說的,問也問不出來,眼圈一紅,感激的握緊了洛琪的手,洛琪鼓勵的拍了拍她︰「快上去吧,已經在叫你的名字了。」
看著許曼曼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舞台中央,洛琪靠在身後巨大的音箱上,欣慰的笑了笑。
這是許曼曼該得到的。
*一場聲勢浩大的比賽,因為最後冠軍易主的鬧劇,以不那麼完美的姿態落幕。
原本屬于洛琪的代言和榮譽反而成全了之前黯然失色的亞軍張曉曉,下台的時候,已經成為冠軍的張曉曉,手捧鮮花被人眾星捧月的包圍著,路過洛琪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
洛琪正在卸妝,換下晚禮服,不施粉黛的她,與濃妝艷抹的朱曉曉相比,少了幾分油膩,更顯清麗動人。
「恭喜你了,曉曉。」她停下手,看著鏡子里的朱曉曉的向她祝賀。
「哼!」朱曉曉捧起手中那束紫玫瑰,陶醉的深嗅著,「別以為你把冠軍讓給我,我就會感激你。」
洛琪膩歪她這副態度,拿起化妝棉繼續擦試臉上的粉底,平時她就不愛化妝,臉上油膩膩的,這感覺真難受。
「洛琪,我討厭你!」見她的挑恤沒效果,朱曉曉很不爽,拿起梳妝台上洛琪正在用的一瓶卸妝油往地上一摔,「沒見過你這麼陰的!先把我的冠軍搶走,又說不要了。搞的我這冠軍得的灰頭土臉的,搶風頭沒你這麼搶的!」
卸妝油濺的她褲角上到處都是,洛琪站起來,蹙著眉,嫌惡的瞥了朱曉曉一眼︰「那我告訴你一個更搶風頭的做法。你現在去找孟姐,去找主辦方,告訴他們你也不想要這個冠軍。我保證,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有你的大名!」
「你……」朱曉曉被噎住,臉漲的通紅,她好不容易爭來了冠軍,怎麼可能放棄,「放心,我沒那麼不識好歹!」她對著洛琪晃了晃手中的代言聘任書︰「看到了嗎?五百萬!鬼才會跟錢過不去!」
「說的好!」身後傳來清脆的掌聲,還有楚天佑倨傲的聲音。
朱曉曉渾身一震,收斂了囂張,換上一張甜的膩死人的笑臉︰「謝謝楚總夸獎,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
淡雅的古龍水味道在靠近,洛琪背轉身,冷淡的坐回椅子上。
「鬼才跟錢過不去,可偏偏有人非要跟我過不去!」一只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肩頭。
痛,透過她縴細的骨骼向全身蔓延,要將她碾碎一般;那雙隱藏在黑眶眼鏡後的眸子,岑冷,暴戾,像要穿透她的靈魂,把她狠狠的撕碎。
洛琪緊抿了唇,就是不出聲,甚至連抬頭去看鏡子中的那個惡魔一眼都不肯,用輕蔑抵抗他的報復。
一秒,兩秒,十秒……
「洛琪,你怎麼還坐的住?快給楚總道個歉!」剛從觀眾席趕來的孟經紀,強硬的把洛琪從座位上拖起來。
那只向她施壓的大手總算拿開了,洛琪不舒服的動了動胳膊,好疼,疼的她的臉都白了。
「楚總,洛琪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讓她自己跟我說話!」那張清麗的小臉冷的像塊石頭,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冷酷,驕傲的挑戰他的耐心,真當她自己是塊寶嗎?
臉上的妝已經卸的差不多了,洛琪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胳膊上一搭,對擋在她面前的楚天佑淡漠的開口︰「讓開。」
她仍然垂著眸,不見半點軟弱,反而凜冽的讓人不可侵犯。
當傲慢踫上傲慢,繃緊了唇線,楚天佑的眸子燃起可怕的風暴。
「楚先生,想要花錢買*春,有大把的姑娘隨你挑。但是,別拿我開涮,我對你,對你的錢,對你的一切,統統沒興趣!」
「洛琪!你失心瘋了嗎?胡說八道些什麼?」孟經紀厲聲打斷她,這丫頭,今晚著魔了吧。
「跟我走!」楚天佑越過孟經紀,粗暴的拖過她的胳膊。
該死的女人,今天看來必須得給她點教訓!
「你要干什麼?」洛琪有點害怕,掙扎著後退。可對方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誰也不許跟上來!」他頭也不回,厲聲命令。
出了化妝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楚天佑沒有停下腳步,扛著她奔向更高一層。
樓上的休息室,打開門,把她往沙發上一扔,他回身把門鎖死。
「考驗我的耐心是嗎?我花錢**?好!我今天就再買你一次!」他掏出錢包,將里面所有的現金往她臉上一甩,憤怒的扯開領帶。
「你休想!」
「月兌衣服!」他突然命令。
她怔住,看他不像是嚇唬她,恐懼的向後縮了縮。
「看來全天下的女人統統犯賤,軟的不行,就喜歡硬的,就喜歡賣!那天晚上,你不是賣的挺開心的嗎?」他的樣子陰鷙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一邊逼近她,一邊迅速拉開褲子的拉鏈,「放心,今天我會付你更高的價格!」
他還敢提那一夜?洛琪的唇咬破了,她站起來就走,但是他高大的身軀已經欺近,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天地一陣暈眩,她的背已貼躺在光滑冷硬的茶幾上。
嘩啦一聲,茶幾上的東西被他一把揮到地上,他堅實的身體壓了一來,蠻橫的壓力,令她雙腿被迫纏在他的腰間。
「你這個混……」話才說到一半,她的唇舌已落入另一雙唇的覆蓋中。
「楚天佑,我恨你!」她絕望的對他揮舞著粉拳,強抵在兩副軀體之間,試圖隔開一絲絲距離,即使只有幾寸也好,可以讓她尖銳的對他指控。
她恨他,她就是恨他,是他毀了她的愛情,她的清白。現在還試圖掌控她的未來!她永遠都不要原諒他那夜的暴行!
「敬酒不吃吃罰酒,洛琪,敢當眾悖逆我,我就讓你知道,女人永遠不能讓男人不爽!」淡淡的煙草味道在她耳邊縈繞,三兩下扯下她的褲子,撩起她的底褲,一個悍然挺入,將他自己重重釘入她靈魂的最深處。
他,對女人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他曾經的耐心,早就被那個叫陳紫妍的女人磨光了。
可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挑恤他的底線。
他就是要教訓她!她反對什麼,他就做什麼。她厭惡他怎麼樣,他就偏要怎麼樣!
沒有任何前戲,他的強行進入,讓她疼痛的失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