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甩頭,幾滴晶瑩的水滴濺在楚天佑的肩頭,涼涼麻麻的,像過電一樣,他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
洛琪剛要邁出浴缸,又被他孩子氣的從後面攔腰抱住,拖了回來。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像小狗一樣的輕蹭著,帶了幾分委屈的撒嬌說︰「生氣了嗎?乖,讓我抱抱。」
天!他竟然會撒嬌!洛琪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心里某個地方卻簌的變軟,他魅惑的聲線仿佛是化骨綿掌,不費吹灰之力就卸去了她一身的力氣。連剛才的憤怒也一掃而光,任由他抱著,只是用胳膊怨懟的在他胸口搥了一下。
他柔軟的唇帶著火熱的溫度落在她雪白的頸間,他的吻極輕極淺,像魚兒在輕輕的啄食,小心翼翼的品嘗著某種美味,偶爾還伸出舌尖輕輕的tian一下,覺得味道不對,就換一個地方,繼續品嘗。那若琴弦似的撩動,啄在她敏感的神經上,似折磨,似熱火,令洛琪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別扭的逃避著他的品嘗。
身體好熱,像是被他輕而易舉的點燃一把火,哪怕是在水中,仍然難以抵抗這熾熱的折磨,洛琪決定再也不要忍受下去了。身子向下一躺,重重的將他壓在身下。
楚天佑喉嚨里發出一聲暗啞的呢喃,接著就老實了,手也悄無聲息的滑了下去。
這麼好的機會,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洛琪站起來,抬腿從浴缸中跨了出去。
回頭看楚天佑,他依然悄無聲息,慵懶的靠在浴缸邊緣,安然的緊闔著眼楮,他的睫毛又密又長,俊美的一張臉稜角分明,身體隨著水波微微蕩漾,相映著牆壁上的復古圖紋,完美如一副油畫。
這麼安靜?不像他呀。
難道剛才她壓的太使勁,給他壓昏了?洛琪有些擔心的悄悄上前,用手指去試他的鼻息,呼吸勻暢,中氣十足。
他竟然……睡著了。
洛琪抓抓頭發,難道就讓他在這里睡?這樣泡一宿,會不會泡腫?可是,把他拖上床,同樣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思來想去,為了他的個人形象,洛琪還是決定舍命將他拖到臥室。這個臭男人,如果說他還有優點,恐怕也就剩下這一身秀色可餐的皮相了。
身上的睡衣濕了,洛琪返回臥室,先換了套干燥的衣服。一點點將浴缸里的水放掉,順便拿浴巾三兩下替他擦干淨身子。
洛琪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將他一米八幾的身體從浴缸里拖出來。當然第一時間,她拿了塊浴巾裹在他腰上,遮住了最關鍵的部位。那里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臉紅心跳,仿佛周圍的空氣都不夠用了。
他可真重,壓在她身上像一座山。洛琪覺的她快要被他壓扁了。
從浴室將他拖進位于二樓的臥室是件巨大的工程,那家伙睡的真死,平時那麼凶,此刻她怎麼折騰,居然眼楮都不睜一下。
才走到客廳,身上剛換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洛琪喘著粗氣,她簡直可以確定這是她有生以來拖動的最重的一件貨物。
望著那七八米長的過道,還有通往二樓的幾十級台階,洛琪只覺得腿軟心跳,叫苦不迭。此時此刻,她真恨她的爸爸媽媽怎麼沒把她生的高大一些,或者她要是個男人該有多好。
那樣她就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了。
數學老師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洛琪抬頭望望遙不可及的臥室,嘆了口氣。她可能找不到一樓到二樓最近的距離了。
算了!不讓他泡死在浴缸中已經算她好心了!洛琪決定不白白lang費她的力氣了,直接把他扔沙發上算了。
將楚天佑成功扔在沙發上時,洛琪累的直接倚著他的身體坐到了地毯上。
午夜的夜晚,周圍靜的出奇,耳盼只有他均勻的呼吸聲。洛琪忍不住回頭,欺身趴在他的正對面,怔怔的端詳起這個妖孽。
他的氣場太強大,認識這麼久,她竟從沒有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看過。在他面前她總是惴惴的,稍微說錯話,就會遭到他的一番嘲笑。
再看現在的他,原來這個大男人也有老老實實,任人擺布的時候啊。
他仍然沉沉的睡著,沉浸在夢鄉中的他,看起來溫柔了許多。他的皮膚很好,緊致白皙卻又不女氣,沉睡中的他有種孩子般的單純,濃密的睫毛偶爾顫動一下,撩撥著她的心弦,濃黑的眉毛也溫順的舒展著。
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他殘留的酒氣,洛琪差點以為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溫文爾雅,卻又有點可愛的孩子氣。
洛琪有些沮喪,如果她和他認識的過程不那麼齷齪該有多好?如果他不是個狂傲自大,花心濫情的男人該有多好?
可是,如果兩個字,本來就是世界上最蛋疼的兩個字。
哪有什麼如果,都是奢望!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前一秒鐘還溫情暖暖,下一秒就有可能寒風凜冽。
視線向下移動,又掠過他健碩的身材。洛琪眼楮一亮,動了個壞腦筋。
平時都是他欺負她,她也該小小的懲罰一下這個男人了。
找到她的包,翻出手機里的拍照功能,對準他的身體,洛琪發出一聲奸笑。現在,她可以一展她的攝影技術了。
調整角度,對著他的身體 嚓嚓拍了好幾張。拍完,反復研究著照片,總覺得少點什麼,這樣的尺度只怕還對他起不到威脅和震懾的作用。
反正……該看的早就全看了。洛琪一狠心,索性扯下了包裹在他腰間的浴巾。
嗯,這樣效果才好。要是被這家伙知道她趁著他熟睡拍了他的果照,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副抓狂的神態。
橫著拍,豎著拍。換個造型,再換個造型,洛琪對著那具性感的軀體,拍了個夠。而且越拍越覺的開心,她實在是太興奮了,原來一向囂張跋扈的楚天佑也有任她擺布的一天!
這樣靠著沙發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洛琪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夢里她得意洋洋的向楚天佑展示著她的攝影作品,而楚天佑則痛哭流啼的向她磕頭告饒,求她刪了照片。
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後半夜兩三點鐘,楚天佑動了動身子,他覺的渾身像有團火在燃燒,嗓子也又干又疼,終算從醉酒中醒過來。
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撐起身體,客廳的水晶燈只開著最中心的一圈,暖色的光輝灑向沙發下面縮在那里的小小的一團。
他的身上只蓋了一條浴巾,赤身**的,不著一物。楚天佑皺了皺眉,難道他被那個小女人佔了便宜?
可是,她沒有這麼大膽吧?
他推了推那個伏在他胳膊上的小腦袋,洛琪呢喃了聲,移了移不太舒服的身子,再一次枕上他的胳膊。
楚天佑清了清嗓子,可能有點著涼了,嗓子疼的難受。她怎麼照顧人的?把他月兌光了不說,連條被子也不給他拿!
「喂,給我倒杯水。」他抽出被她枕著的胳膊,又推了推她。
可是洛琪仍然只是哼唧了兩聲,連眼楮都沒睜,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換了個姿勢,繼續酣睡。
楚天佑捏了捏干涸的喉嚨,賭氣似的不再理她,裹好浴巾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有了水的滋潤,舒服了很多。憤憤然看了那小小的身影一眼,轉身就要去樓上的臥室,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站在離她不到一尺遠的地方,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她穿著一身粉女敕的睡衣,烏黑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傾斜下來,襯的她白淨的臉頰格外純真,兩排睫毛小刷子似的,劃出一道弧度動人的曲線,像個嬌俏動人的洋女圭女圭,惹的楚天佑喉嚨一緊,渾身莫名燥熱不堪。
他俯,拎著她的身子欲把她從地上拎起來︰「起來,起來,在這里睡像什麼話?」
在他霸道蠻橫的拉扯下,洛琪總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
可能腦子還在混沌的狀態,看到眼前這個全身**的男人對她拉拉扯扯,潛意識的安全感令洛琪大叫著手忙腳亂的推著楚天佑。
楚天佑被她推的一個趄趔,酒精的作用,腳下還發軟,被什麼拌了一下,仰面摔倒在地板上,可是拉著洛琪的手卻沒松開。
不可幸免的,洛琪也被他拉著,栽倒在他身上,摔下去的時候,她抱緊了他的腰,扯落了他的浴巾。
「討厭……你……」再抬頭,她的臉竟正對著他兩腿間的昂揚。那個堅硬如鐵的小東西正格外囂張的向她示著威,她呼出的熱氣正好撲在它身上,楚天佑立刻全身僵硬,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身上的那個小女人。
可是,不等她起身,借著酒精殘存的欲念,抓著她的胳膊向上一提,俯身將她壓在身下。
僅穿了睡衣的她,身上有股少女特有的清甜,楚天佑深嗅著,身體的欲念愈發如火如荼。
今天可是她招他的。
「醉鬼,你干嗎?」洛琪此刻已完全清醒,目瞪口呆的望著已經撐開她雙腿,雙眼赤紅的楚天佑。
「大半夜的能干嗎?愛你呀!」楚天佑邪惡的笑,將她的睡衣一股腦推到頸間,惡意的撫上她像小白兔一樣的胸房。
那聲愛你,令洛琪的心狂跳了幾下。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口中听到「愛」這個字眼,天真的她險些忘記他那個愛,並非她想象中的愛。
只是恍惚的功夫,身下一涼,楚天佑已經褪下她的內褲,將他巨大的昂揚對準她的入口,已經在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