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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媽跟隨胡老夫人身邊多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怕是都知道了不少。胡老夫人即是突然暴斃而亡。
江媽媽怕如今也是生死難料。
青英此行,本就是在薛寧計劃之內,桂花來報的時候,薛寧才沒有去主動尋了她過去,不然自己說不得就算有了孩子,也要找個借口去薛府走一趟。
只是……現在看來,果真是料對了。
「老太太既然走了,江媽媽也是注定要被滅口的。」顧文柏蹙眉說道︰「只是听那青英的意思,胡老夫人身邊親近的下人都是沒了。」
「看來,我還是要人去查一查。」
薛寧遲疑道︰「這怕是不好吧,先前的時候按兵不動,不就是擔心被人順著線抓到了嘛。」胡老夫人剛走的時候,就想到了她身邊的下人。
首當其沖的就是胡老夫人,當年她甚至能代表祖宅來武寧府,可見地位不一般。胡老夫人身邊能用的來來去去就幾個心月復,本來想讓人去抓了江媽媽回來,好從中得到一些消息。可又擔心被打草驚蛇,畢竟已然是被盯上了。
又是才出了事情,對方只會緊盯不會松懈。
「我記得還有一個周強媳婦。」薛寧皺著眉頭︰「除了江媽媽之外,她在老夫人面前也是個得意人。」
當年舉家過來的時候,周強媳婦並沒有一起過來。
若是動手的話。也不會這麼快。
顧文柏眉頭一皺︰「我出去一趟。」
「你……」薛寧攔下他︰「會不會讓人覺得有異?」
顧文柏笑著搖搖頭︰「不會讓人注意到的,原就有些安排。」
薛寧這才點頭。
顧文柏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面無異樣,也沒有和薛寧多說什麼。
青英從那一天之後也是安靜了下來。
薛寧找了桂花問起。
桂花想了想說道︰「進來青英姐姐的睡眠清淺了許多。」像她們做丫鬟的除了值夜的時候不敢睡深了,旁的時候可是抓了機會就睡覺,不然平日就沒有了精神。她們可不像主子,累了就去睡覺。
到底是心里還惦記著。
薛寧嘆了一口氣,叫來青英。
「你是個聰明的,江媽媽的事情只怕心里也有個底。」
青英低聲應是。
「我看你的心情並不晴朗,府上也有采買針線的事情。你就攬了過來吧。有空就出去走一走。」薛寧拍了拍欲言又止的青英︰「我身邊有孔媽媽在。如今幾個小的也快到來了,沒事的。」
就是差了人,青英這狀態一兩天還好,久了怕是就不信了。
不過這樣也好。
青英看著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上一輩子說不得有這麼一個原因才會……幸而這一輩子自己抓住了。
放走青英後。薛寧叫來孔媽媽詢問顧惠嫁妝的事情。
原本應該她主持的。可出了這麼一個事情。不說孔媽媽她們不肯讓她添了煩惱,就是顧惠也上門哭求。
薛寧才應了她。
但也不能全然放手不管。
「都妥當了。」孔媽媽樂呵呵地捧著一本冊子過來︰「我眼楮不太好了,雪梅的字寫的不錯。已經全部登記在上面了。」
「雪梅?」
孔媽媽笑著點頭︰「要我說有心計固然不太好,但夫人身邊也不能只是個愚笨的。雪梅看著像青英。」
薛寧笑著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孔媽媽也就這麼一提,自然不會為雪梅的事情多做什麼事情。她能提上一句,已經是抬了她在薛寧心中的地位。
「家具的話,再做一套黃楊木的吧。」薛寧翻看了冊子,隨後說道︰「單單只一套酸枝木還是委屈了她。」
「可是這預算……」孔媽媽心中是不以為然的,就是如今置辦下來的根本不是一千兩銀子夠用的。
「沒事,就當是……」薛寧撫著肚子一笑︰「肚子里的孩子給她這個姑姑的孝敬吧。」這麼一個孝敬,日後卻是讓薛寧慶幸不已。
孔媽媽听了也就應了。
本來嘛,即是薛寧的心意,她又不是真的缺了這些錢銀,她提上一句就是夠了,多了反而僭越了。
……
第二日的時候,薛笑去了棗子胡同辭行。
丁老夫人問起緣由。
薛笑苦笑一聲︰「要回族里一趟呢。」
丁老夫人想到昨日顧文柏所說的事情,頓時長嘆氣。
趙氏也忍不住說道︰「四嫂近年做事越發糊涂了,早些年的話,我只有歡喜的份。對笑哥兒也好。如今……嗨。」
薛笑滿心苦澀。
他本是百家飯長大的,不過得遇貴人有了出頭之日。
當年三房提起嗣子之事,他本是興趣缺缺,只是接到一封從陶安送來的信後,臨時改了主意。
雖是如此……可即是應下了,心里也是真心的。
倘若當年,三房也是認真對待。
薛笑只會做個孝順的嗣子,奉養嗣父和嗣母,就是那嫁出去的妹妹,也會為她撐腰不讓她娘家無人可靠。
開始薛文平只讓他孤身上路。
薛笑只當作是一種歷練,雖清楚不過是他不放心想看看自己的品性,但也只是人之常情。但……時間久了,三房那邊只是推月兌。
薛笑在陶安城漸漸變成尷尬人。
要不是四房的丁老夫人和趙氏真誠對他,他竟是不知道如何自處,就是回去了曲陽,只會惹來他人的笑話。
畢竟當年可是不少人都想做這嗣子的身份。
如今他已然娶妻生子。只願意繼承自己往生父親的那一脈血緣,不願意再去做那尷尬的他人之子。
無奈三房送了信過來,陶安的一些族老也是如此。
正好薛文紹和薛和仁他們要扶棺南去,薛笑也就跟著一起回去。
「定了日子了?」
「下午就走。」薛笑笑著說道︰「他們是明日的船,我卻是早了。」
丁老夫人只以為他是不樂意和長房有關系。
想了想讓趙氏去拿了筆墨過來,寫了一封書信讓薛笑帶了回去︰「我雖是老了,又早已經不管事情了,可這輩分還是能拿來用一用的。」
薛笑看了信上的名字,心里感動不已。
薛文紹雖是族長,可老族長的話他也不能不停。
且本身是三房有虧在先。薛笑即是不樂意。族里的人也不會強逼。畢竟這嗣子日後就是繼承三房產業奉養薛文平夫婦的。
這換個人說不得會等定了名分,奪人財產之後就不管死活了。
親子有這樣的情況,更別說是嗣子。
薛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
趙氏听了就笑︰「你且放心,你那媳婦我也是喜歡的。等她送走了你之後。我就打發李管事帶著馬車去接。」
薛笑這才放心。離開後幫著帶話去了榆錢胡同。又和顧文柏關著房門說了一通話。隨後直接趕到碼頭,坐了船離開。
……
「……薛府那邊動靜不少,府里的人悄悄在陶安城里走動。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對了……三皇子府那邊也是如此。」
「小的不敢走近,薛府周圍有釘子在,怕讓人注意到。不過……郊外的亂葬崗上多了幾具尸體,看著年輕。」
郭散皺眉︰「你去了亂葬崗會不會讓人注意到。」
那人咧嘴一笑︰「亂葬崗那里每天去的人不少,我們也是去扔尸體的。就是有人注意到了,只當作強盜行為了。」
郭散笑了︰「你們又做了什麼?」
「哼……遇見個欺辱良家女的人,給兄弟沒宰了。」說著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郭散笑笑,揮手站了起來。
「三哥,你又去兵馬司坐牢了啊。」
郭散踢了一腳,被人躲開也不惱,好笑道︰「什麼叫坐牢,我這是賺點養家糊口的錢。」
「別騙人,你光棍一個。」
「等著,改明兒給你娶一個嫂子回來。」郭散伸了一個懶腰︰「離開的時候小心一些,別讓人盯上了,那些惡心人的老鼠可是不少。」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郭散提腳出了院子,踢踢踏踏著往兵馬司走去。
別看他這處偏僻,可拐幾個彎出去就是大街上,南城的兵馬司就在這條大街上。路程是極近的,郭散有時候閑了就走著過去。
余光掃到後面跟著個人。
郭散冷冷一笑,進了兵馬司,不出意外地看到顧文柏已經在了。
郭散點卯後,和人吹了老半天的牛皮,等到榆錢胡同送了吃食過來,才端著一只碗到顧文柏身邊。
其他人看著不敢走近,他們不是不長眼,沒看到顧文柏全身泛著冷氣,方才吹牛打屁的時候,還有人猜測是不是夫人有了身子,欲/求不滿的原因。
郭散靠近,笑著也說道︰「府上不是還有個姨娘嗎?我听說長得比大人的夫人好。」
顧文柏淡淡說道︰「散哥這是想娶妻了吧。「
郭散嘿嘿一笑,勾肩搭背地靠著顧文柏,表情似乎有些猥瑣,說得卻是薛家的事情︰「我估計那人是逃走了。」
不然薛府那邊也不至于到處搜查。
顧文柏吐出嘴里的雞骨頭︰「能跟在身邊幾十年怕是沒有個心機是不可能的,說不定從蛛絲馬跡里參透了出來,提早逃走了。」
「那我讓人找找。」
顧文柏嗯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