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嚴景寰看到凌可人身後的人,心下暗道一聲。這下,想瞞也瞞不住了。
而凌可人還在那里指著鳳七,表情蔑視地說著︰「不就是她咯?!自以為功夫了得!也不想想,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混在一堆臭男人中間,跟個瘋野丫頭似的我就是不想爭,何必為個臭男人把自己搞得蓬頭垢面的」
嚴伯行的臉色隨著凌可人的話沉了又沉。
這時,嚴嘉振接完電話從休息區過來,看到場面有些緊繃,正想詢問,直接被嚴伯行一記狠瞪吞下了肚。
「回去再找你們爺倆算賬!」嚴伯行朝嚴嘉振重重哼了一句,隨即瞟向凌可人,臉色鐵青地道︰「我的孫女兒,再不濟也比你這副樣子強,口口聲聲說別人瘋野,倒真沒看出來你和瘋野丫頭有什麼區別!」
他嚴家的女兒,即使有百般不是,也容不得別人來說教,那無疑是在打他嘴巴。
更何況,和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瘋丫頭一比,自己的孫女兒確實比她大氣太多。
「你!你誰呀?!有什麼資格說我瘋不瘋,野不野的?!買不起房就別買,淨坐著、看著堂姐!你別拉我,少做一筆生意又不會死,他剛怎麼說我來著?!我就不信了,站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這麼囂張」
凌可人何時受過如此嚴厲的責罵,且對象還只是個啥關系都沒有的路人。頓時頭腦一熱,跳著腳回罵起來。
「夠了!」
這時,一道厲喝聲從進門處傳來,打斷凌可人的無理取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凌建軍、凌建國兄弟倆匆匆從大門口走了過來。
雖不知具體情況,不過听到佷女兒如此尖銳無禮的態度,凌家兄弟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下可真得罪人了。
普通顧客也就罷了,可對方是誰?——嚴氏企業的一把手、二把手。若從此斷了財路。那可不是區區一套房、兩套房就能彌補的。
于是,一走近眾人,凌建國就沉著臉吩咐自己的女兒及佷女︰「你們倆!立刻!馬上!給我上樓去!」
待凌媚人拉著凌可人離開,凌建軍笑著打起圓場︰「真是抱歉!讓諸位久等了!想不到嚴老先生也來了?!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呢?!我也好去機場接諸位」
「哼!早點通知,那豈不是看不到听不到這場好戲了?」
嚴伯行隱怒地掃了凌家兄弟倆一眼,隨即轉身,對嚴嘉振說道︰「走吧。我看這里也用不著看了,晦氣觸霉頭!換一家!」
「這個」凌家兄弟倆一听,頓時慌了。
特別是凌建軍,連忙上前扶住嚴伯行,討好地說道︰「佷女不懂事,我代她向您老道歉!您老別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劃不來」
「不懂事?她幾歲?我看她那年紀,應該都夠結婚生子了吧?怎麼?莫不是還沒成年?總不至于比我十二歲的孫女兒還小吧?哼,不懂事!也是!問題來了,什麼都可以套用‘不懂事’三個字」嚴伯行雙眼一瞪,毫不客氣地駁斥道。
凌建軍和凌建國對視一眼,眼底都透著無奈。老二家的閨女,真的被驕縱慣了。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這樣吧。老先生也累了,先坐下。喝杯茶,歇歇氣,具體的咱們稍後再談。買不買房倒是其次,主要也是听老三說,嚴董要來,我們兄弟倆真心想和嚴董聚聚!」
凌建國笑著上前,扶住嚴伯行的另一邊胳膊,誠懇地說道。
這回,嚴伯行倒是沒再拒絕,由著凌家兄弟倆扶著自己走回休息區。
氣歸氣,可他心里也明白︰凌建軍所在的集團公司,雖然只是嚴氏企業其中一家供應商,可真要逼急了對方,短時間恐怕也麻煩,倒不如順著兄弟倆給鋪好的台階暫時下了
鳳七被嚴景寰拉著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听他們聊了一會兒股市、又聊了會兒樓市,然後才開始轉入正題。
可關于買房的事,她既不在行,也不在意。于是,借口上洗手間,就從休息區走了出來。
站在沙盤前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就走到了售樓中心外,沒想到又踫到了凌可人,看情形應該是剛從樓上下來,背著包,正準備離開。
看到鳳七,凌可人重重「哼」了一聲。
「倒是不知道你還是江滬嚴家的小姐,算我看走眼了!」凌可人背對著鳳七,往停車場方向走去,臨行前酸不溜丟地拋下一句。
鳳七眉頭輕挑,卻沒理她。瘋狗嘛!她可沒興趣湊上去讓對方吠。
只不過,有些虧,她可不想白吃,也不想拖過夜再報。
見凌可人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驕傲地上了一輛簇簇新的米妮寶馬,鳳七唇角一勾,腳尖一踢,三粒碎石子兒便隨著她腳尖的力道,瞬間飛向米妮寶馬的擋風玻璃。
眨眼時間,只听「咚咚咚」三聲,米妮寶馬前後左三面的擋風玻璃皆應聲而碎,成了一張張裂紋大花臉。
正要發動車子的凌可人听到異聲,接著又看到異象,不禁愣在了當場。
片刻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氣急敗壞地從車上跳了下來,滿臉怒意地沖到鳳七跟前,跳著腳指著她的鼻尖罵道︰「你!你!是不是你!你賠我的新車!你這個野丫頭!」
鳳七輕描淡寫地撥開凌可人指著自己鼻尖的食指,眉頭一揚,似笑非笑地反問︰「野丫頭在說誰?!」
「你!你還裝!除了你還有誰?!這里又沒其他人!再說了,你不是有武功嗎?不是會輕功會內力嗎?肯定是你!肯定是你!」
凌可人又氣又急,那可是她中午才提到的愛車,才開了一次,里程都未滿二十公里,之所以來這里,也是想向堂姐炫耀一番,誰知道要是讓老爸知道才買半天的車子,擋風玻璃就碎成了渣渣,還不得罵死自己。
這一想,凌可人越發歇斯底里了,指著鳳七連聲叫罵。要不是礙于鳳七的身手,她早就沖上前揪著這個死丫頭的頭發狠拽了!
「哦?!原來野丫頭在說我!你總算承認自己是野丫頭了?」
鳳七聳聳肩,隨即退後一步。
此時,售樓中心的不少員工听到外頭的吵聲,也都紛紛跑出來看。鳳七見狀,拍了拍手,眉頭一揚,對凌可人說道︰「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恕不奉陪!」說完,就轉身進了售樓中心。
凌可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反被鳳七擺了一道,越發氣急敗壞,哪里肯放過鳳七,一路叫罵著追進了售樓中心。
吵鬧聲頓時將休息區的一群男人引了出來。
一見又是自家佷女指著對方在破口大罵,凌家兄弟倆不由一陣頭疼。
「可人!」凌建國臉一沉,朝凌可人喝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他就差沒說「潑婦」兩字。可那情形,確實和這兩個字相去不遠了。
「大伯!她打碎了我的窗玻璃,前後還有左側的窗玻璃全碎了全碎了那可是我中午才提的車!全新的車!嗚嗚嗚」
凌可人听凌建國也站在鳳七這一邊,立即告起狀,且神情委屈地掉起眼淚。
凌建國听佷女兒如此委屈地哭訴,疑惑地看向鳳七,可又不好意思問對方這是不是真的。
只是,礙于和嚴氏的合作案,即使是真的,他凌家也只得自吞苦水把這委屈給咽了。
倒是嚴景寰,走到鳳七身邊,打量了鳳七全身上下一遍,隨後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人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我的車子!你們去看看,我的窗玻璃,除了右面,其他全碎了,整片都碎了。都是她干的!肯定是她干的!」
凌可人听嚴景寰如此護短,不由氣極地繼續控訴。
嚴嘉振隨著凌家兄弟倆走出售樓中心,往凌可人所說的那輛米妮寶馬望去。還真是!從他們這個位置望去,幾乎整輛車的窗玻璃都碎成了渣渣。
可這怎麼可能是媏媏干的呢?嚴嘉振暗暗撇了撇嘴。渾然不相信凌可人的質問。
凌家兄弟倆也明顯懷疑佷女話里的真實性。
「你們別不信!這丫頭有內力,會武功」凌可人見眾人臉上的表情,連忙沖到凌建國跟前,急急解釋道。
「凌可人!」凌建國厲聲一喝,「越說越離譜了!窗玻璃碎了就碎了,別在這里瘋言瘋語、丟人現眼了!趕緊給我上樓去!打電話讓老二來接你回家!」
凌可人當下就被凌建國一席話堵得淚眼汪汪,「哇」得一聲哭了出來,隨即往樓上沖去。
「這丫頭!真是被慣壞了!回頭一定讓她老爸好好訓訓她!」
凌建國轉而對嚴伯行等人說道,繼而又看向鳳七,微笑著道︰「讓你受委屈了。回頭我們一定好好說她!」
鳳七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她當然不介意。反正已經扳回一城,解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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