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們的事,走走走!」周銘不耐煩地沖著範姜洐兄弟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別打擾他教訓這個該死的野丫頭。
「學校里不準尋釁滋事,這是新生報道手冊里明文規定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範姜洐雙手環在胸前,淡淡地掃了一眼在場幾個少年。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這屆新生,只是不知和那名有過幾面之緣的女生起了什麼爭執,竟然堵著不讓她們進樓。
這樣想著,範姜洐往前走了幾步,將圍著鳳七的幾個少年隨手往邊上一提,朝鳳七說道︰「你們也住這個樓?」
見楊幼玟點頭,範姜洐側了側身子,示意她倆進去。
「多謝!」鳳七頷首致謝,她也已認出範姜洐和江澈,曾在鳳凰機場有過一個照面。
隨即帶著楊幼玟正欲進單元門。
「傷了本少爺就想走?!沒門!你們都愣著干嘛?還想不想讓我爸媽照佛你們家人啦?趕緊給我攔住她呀!」
周銘哪肯吃虧,見鳳七要離開,當即跳著腳,示意那幾個跟班少年攔住鳳七。
「夠了吧?!幾個大男生,欺負兩個小女生,也不嫌丟人?!誰敢攔,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這時,江澈虎著臉從範姜洐身後走了出來,朝周銘勾了勾手指,然後雙手往腰上一叉,擋在了鳳七兩人跟前,阻止那幾個少年上前攔人,並示意鳳七她們只管自己進去︰「你們別管,趕緊進去吧。」
鳳七見狀,稍有愣神,繼而失笑,正想說︰這事和他們沒關系,還是讓她自己來解決吧。
話未出口,卻听一陣急促的哨響,緊接著。幾名保安匆匆從宿舍區的大門口往這里跑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跑在最前頭的保安隊長來到一行人跟前。喘著粗氣,連聲問道。
他接到副校長親自打來保安亭的電話後,就馬不停蹄趕來了。
听副校長話里的意思,應該是市長家的小公子被人打傷了,且傷得還不輕。市長和市長夫人給副校長打完電話後,也已經往冠藍中學趕來了,副校長馬上就到。讓他先帶人過來看看,千萬別讓打人的人給跑咯。這事要是解決不好,可是攸關冠藍的前景。
「你們來得正好!」
周銘見學校保安來了,心下一喜。自己好歹也是受害方,人證物證俱在,那個野丫頭想賴也賴不了。
「我的手腕被那個死丫頭捏傷了。她傷了人,不僅不道歉,還想溜,這不,我想讓同學把她攔下,她還搬來了救兵,拿話威脅我們!」
周銘走到保安隊長身邊,舉了舉青腫一片的手腕。把整件事傾向自己有利一方地告起狀來。
一听周銘的話。又見他的手腕確實又青又腫,保安隊長心猜周銘必是副校長再三交代要好好照顧的市長公子了。遂朝身後兩位手下吩咐道︰「沒見著這位同學受傷了嗎?趕緊叫校醫過來。」
說完,又對周銘溫和地笑道︰「這位同學不必擔心,我們既然負責學校的安保工作,出了這事,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周銘听後,輕蔑地往鳳七方向掃了一眼,抬了抬下巴,朝保安隊長說道︰「喏,就是那個野丫頭,是不是這幢樓的也不知道,居然敢傷本少爺,還想溜。本少爺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個氣,別的不多說,開除她吧!」
「呵,這話听起來怎麼像是冠藍中學是你家開的?」
江澈搶在自己大哥跟前冷笑著接過話,道︰「不明真相的,還真可能被你手腕的傷給嚇著了。不過,你的話卻可疑的很。一則,我和大哥,並不認識她們,只不過剛好從樓里出來,看到你們幾個大男生圍著她們兩個小女生,想要欺負她們,這才出聲制止了你們。怎麼到你口里,我們就成了她們搬來的救兵了?二則,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被身高遠不及你的小丫頭給捏到受傷?還傷得這麼重?這力道,即便是我大哥,恐怕也做不到吧。還是說,你其實是個死人,由著對方欺負也不懂反抗?」
「噗嗤!」
江澈話音剛落,不等周銘跳腳,楊幼玟忍不住輕笑了出聲。
隨即見眾人都將眼光投向了自己,不禁正了正神色,朝保安隊長解釋道︰「其實這件事真不是我們的錯。是這幾位同學,無緣無故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樓。我們沒其他辦法,只得硬闖,可還沒闖過去,他就跳著腳說手腕傷了,我們沒把他怎麼樣啊,會不會是,他自己不小心給扭傷的?」
楊幼玟眼帶誠懇的解釋,以及剛剛江澈的一席話,讓保安隊長不由愣了愣。也是啊,那個小女生身上加起來不足幾兩肉,就算真如市長公子說的,捏住了他的手腕,也沒那個力道將他傷成這樣吧?可若不是她,市長公子為何揪著她不放?
這事兒可真夠難辦的。一方死不承認,一方死不退讓。
保安隊長和兩名手下面面相覷,最後,清了清嗓子,對在場幾名學生說道︰「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也暫時不好定論,這樣吧,幾位有關的同學,都跟我到保安室去一趟,坐下來再慢慢解釋。我相信這事兒只是個意外,可既然發生了,總不能放著不管對不對?」
听保安隊長這麼說,周銘原本還想反駁,他恨不得保安馬上就將鳳七兩個帶走,最好立馬開除。不過轉念一想,去保安室坐著調查也好,反正他父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他們一到,看那兩個野丫頭還想怎麼推卸責任。
于是他懶懶地轉身,朝幾個跟班少年揮揮手,道︰「走吧,去保安室喝杯茶也不錯!」
鳳七皺皺眉,嚴家爺仨這會兒還在宿舍等著自己呢。她可沒那個閑工夫陪他們去保安室喝茶。
于是淡淡地看著保安隊長,面無表情地承認道︰「也不用去保安室浪費時間了,他的手腕是我傷的。只是給個教訓罷了。」
「你!」一听鳳七竟然在這個時候承認了,周銘氣呼呼地掉頭沖到鳳七身邊,指著她鼻子憤憤地罵道︰「死丫頭!臭丫頭!什麼叫給個教訓!本少爺只是不相信你們住在這里,問幾句罷了,有本事你把住宿單拿出來啊!光說有個p用!」
「喏!」楊幼玟從背包里取出住宿單,遞給保安,同時朝周銘狠狠瞪了一眼︰「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關我們什麼事!憑什麼要我們向你解釋?!你又不是學校的宿管老師」
保安隊長接過住宿單一看,果然,是a幢的入宿單。這下,越發頭大了。看情形,明顯是市長公子在無理取鬧,咎由自取啊。
「不教訓你,難道等著你教訓嗎?」
鳳七伸手撥開周銘指著自己鼻尖的食指,心下暗嘆︰這幾天沾了什麼晦氣?怎麼三天兩頭有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叫罵,難不成還真該听從雷霆的建議,找個靈驗的廟宇去燒個香拜個佛?免得讀個書也不安耽
「還是說,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應該把這只手也傷了?湊成一對剛剛好?!」
鳳七挑著眉說著,趁勢握住周銘那只僅存的活動自如的手,冷冷望著他反問。
「你!」周銘感到一陣吃痛,掙扎了兩下,沒從鳳七的手下掙月兌出來,遂轉頭朝保安隊長吼道︰「看到沒?她竟敢當著你們的面動手!還不把她拖出去,開除了!」
「嘖嘖!這種話,可不是你說說就成的。」
江澈沒注意自己大哥諱莫如深的表情,湊到周銘身前,看著他,幸災樂禍地道︰「冠藍中學可不是你家開的!哦,總听你在本少爺本少爺的自稱,難不成家族勢力龐大的很?怪不得能這麼囂張!不過,這里可是學校,不是社會,我相信校長他們是認道理、講道理的。所以,收斂點吧!少年!」
鳳七見周銘總算吃痛閉了嘴,沒再聒噪地回罵,這才松開了手,將他往邊上一推,然後提起擱在腳邊的行李箱,拉著楊幼玟往里走。
淡淡的嗓音隱含著警告傳至眾人耳里︰「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再來沖著我叫罵,我不介意立即讓救護車來載你去醫院。至于手腕的傷,沒你想象地那麼嚴重,明天就能恢復。不過奉勸你一句︰身子骨太弱,就不要到處找茬、逞凶恃強了,不覺丟人嗎?!」
話音剛落,就听「砰」的一聲,單元門被合上了。
江澈忍著笑,拉著範姜洐離開了。
留下三個保安,六個少年,面面相覷。
周銘的臉色更加青白交織,心下憤恨不已。
「咳咳」保安隊長打破短暫的靜默,開口道︰「這樣吧,你們先跟我去保安室,我先將整件事的情況了解後,再去找她們」
「不必了!」周銘瞪了保安隊長一眼,「情況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你們要是不去將那個丫頭開除出校,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銘哥,你上哪兒去?」身後,幾名少年連忙跟上,邊走邊問。
「去找能狠狠教訓那倆丫頭的人!」周銘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擠出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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