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點頭道︰「我的工作本就低調。老板不喜人多熱鬧,這段時間忙地塊的事,還擴招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我和莫岩從這個月開始也有輪休了,一個禮拜一天。所以我才能出來和你們聚聚啊。不然還得向老板告假,多麻煩!」
「赤焰不錯啊!才大我兩歲,已經是保鏢隊長了耶!」
雷霆豎豎大拇指,由衷贊道。
「你們別取笑我了!要不是家里發生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半途輟學對了,你們幾個都在學校讀書,知不知道轉學的事?我老板說了,接下來幾年他都會留在國內,京都是要長待的地方,已經在選址造別墅了。所以我想把弟妹都接來京都,好就近照顧,就是不知道這轉學手續麻不麻煩「
「這事好辦,回頭我幫你問問就成!」雷霆阿沙力地拍拍胸脯,應下了赤焰的問題。
「你能問誰?」鳳七好笑地覷了雷霆一眼,轉頭對赤焰說︰「還是我幫你問吧。我們學校校長就是冠藍教育集團的董事長,他們旗下也有小學。」
「那就太好了!」赤焰欣喜地謝過鳳七,感慨地嘆道︰「弟妹獨自在老家,我也不放心,可讓我經常南北兩頭跑,一來怕耽誤工作,二來也起不到什麼效果,能接到京都來,我就放心了!」
「嗯,這事應該不成問題。」即使有問題,她也會想辦法幫他解決。
鳳七相信,只要她出口,這點小忙李一倉是肯定會幫的。就算轉學費不低,她的戶頭也還有不少錢,足夠幫赤焰辦妥他弟妹的轉學手續了。
四人正聊著,血鷹到了。
「好家伙!你長高不少啊!」赤焰一看到血鷹,伸手捶了捶血鷹的肩頭。比了比兩人的身高,笑著道︰「我記得一年前,我還比你高一頭呢,現在都被你給比下去了!」
「沒辦法,你發育地早嘛!誰讓你是我們六人中的老大哥!」雷霆嘻笑了兩聲,打趣道︰「再說了,血鷹每天攝入的營養比你好,當然長得快啦!」
這句話不知刺到了血鷹什麼,原本還掛著淺笑的臉,倏地沉了下來。
烈陽和鳳七見狀。不由對視一眼。
雷霆也注意到了,不解地挑眉問︰「怎麼了?板著個臉?幾個月沒見,連玩笑也開不得了?」
「是不是家里出什麼事了?對了,血影她,還沒消息嗎?」赤焰經雷霆這一問,也察覺到了血鷹的異常,上前勾住血鷹的脖子,示意他先坐下來。
「嗯,還沒。」血鷹應了一聲。徑自倒了杯茶,一口飲盡,轉頭看向鳳七︰「小七,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當時影失蹤,你,真沒看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血鷹話音剛落,雷霆「 」地捶了一記桌子。護犢子般地搶先替鳳七說話道︰「以小七的性子,她若是看到了,會不和警察說?還有。當時我和烈陽可都在場,你要這麼猜,索性一並把我們三個都懷疑了!!!」
「可是」血鷹神色復雜地看看鳳七。
不是他不相信這幾個生死患難的朋友,只是,他听妹妹的同學說了一些事後,總覺得鳳七和妹妹之間有什麼過節。
初時,家里人懷疑妹妹失蹤,很可能是被劫匪綁走了要贖金,可過去這麼久了,也沒見對方上門索取。不得不讓他往另一方向猜︰會不會是妹妹得罪了什麼人?因為結怨所以遭來了報復?
這麼一來,薛家委托征信社查的方向又多了一個。可饒是如此,征信社給他們帶來的消息,只是讓他們逐一排除了和家族之間或多或少存有嫌隙的可疑對象。其他的,仍無消息。
至于鳳七,是血鷹從妹妹同學的口里听說的。據說,妹妹每次提到鳳七,都是一臉的忿怒。雖然個中原因他至今沒想通透。可不問出口,他憋在心里也不舒坦。
「血鷹,小七的為人,我們大伙兒都知道,你怎麼能」烈陽皺著眉,嚴肅地反駁血鷹毫無證據的瞎猜測。
赤焰也一臉贊同地點頭道︰「我相信小七,絕不會做這種事。你究竟是從哪里听來的胡亂指控?」
「先听血鷹把話說完吧。」倒是鳳七,一臉坦然地迎上血鷹復雜的眼神,抬手制止了同伴。
「小七!他是在懷疑你耶!你還這麼冷靜地和他聊,我都看不下去」雷霆還沒說完,忽見鳳七倏地旋身到門邊,一把拉開了包廂門,只听「哎喲」一聲,一名貴婦打扮的中年女人剎不住車地從門外跌了進來。
「媽?你怎麼」等看清來人相貌,血鷹驚愕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烈陽幾人不禁面面相覷。
「哼!」
薛母站定後,整了整衣衫,朝室內的幾人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鳳七臉上,輕哼了一聲,指著鳳七轉頭問兒子︰「她就是影兒同學說的那個女生吧?」
血鷹動了動唇,沒回答。
「把我女兒還出來!」哪知,薛母見兒子默認,突地朝鳳七撲了上去,高舉著手上的貴婦包,似是要打鳳七。
鳳七眉一蹙,抬手錮住了薛母的手腕,冷冷地道︰「請您自重!」
「自重?女兒都不見了,還叫我怎麼自重?鷹啊,還不幫媽把她抓起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媽!!!」听薛母如此嚷嚷,血鷹也生氣了,「誰讓你報警了?我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報警要是有用的話,也不至于到現在都沒妹妹下落了!」
「你好哇!連你都學會對媽大吼小叫了?媽還不是想快點找回影兒」薛母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舉起貴婦包改而捶打起了兒子,邊打邊哭著道。
見此情景,鳳七幾人都不由搖頭暗嘆。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能理解薛母的心里,可報警
「你們快走吧!」這時,血鷹開口說道。
「兒子!」薛母一听,作勢要回來揪鳳七,被血鷹抓住了胳膊。
「快走吧。雖然我媽也是胡亂猜測,可一旦驚動了警方,少不得要被請去警局喝茶。」血鷹朝鳳七四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快走。
畢竟是母子,雖然薛母沒說,可他多少已能猜到,以母親的脾性,新聞記者怕是也會馬上趕到了。他知道這幾人的身份,特別是鳳七、烈陽和雷霆,不應該隨意被曝光。
「那就謝了。回頭再聯系。」
鳳七從血鷹緊皺的眉宇間隱約讀出了什麼,朝他微一點頭後,就帶著烈陽、雷霆和赤焰迅速出了包廂。
一來到外頭,鳳七側耳听了听,旋即轉身,帶著其他三人上了二樓,那里有一間相對隱蔽的小會議室,是範姜洄早先留給他們密談用的。
剛進小會議室,京都公安巡邏隊和京都快報的記者就相繼趕到了。
「真是抱歉!我媽她,思女心切,隨便逮著生人就說是他們綁走的妹妹。我代她向諸位道歉!」
血鷹向趕來的這些人深深鞠了一躬。
身旁的薛母抽抽噎噎地還想說什麼,被血鷹不輕不重地扶住了胳膊,改而成了不好意思的致歉。
「老實說,我們接到薛太太打來的報警電話後,也不大相信她的說辭,只不過,有任何線索,我們都不會放棄,所以也希望薛太太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要知道,您這一鬧,我們很可能就錯過了其他類似解救令媛的案子。至于今天嘛,看在薛老先生的份上,就這麼算了吧。我們也就不請兩位去局里喝茶了。」
待新聞記者被血鷹塞了雙份紅包離開後,留下的兩名京都公安極度無奈地說了薛母一番。要不是薛家在當地有那麼點地位,他們肯定把薛母帶上警車去警局了。
提供虛假線索,罪行雖然稱不上嚴重,卻也很勞民傷財。換做其他人,絕對會被他們請去拘留所蹲上幾天、好好訓誡一番。看他們日後還敢不敢!
客客氣氣地送走警察,血鷹回過頭看著怨憤不已的母親,輕嘆了一聲,在她身旁坐下,勸道︰「媽!妹妹的事,我們都很焦急。可也不能」
「不能什麼?你不也說了嗎?只要有任何線索,都要往細了查,這會兒又阻止我對了,你那幾個朋友都是什麼人?你妹妹一直都在恆生乖乖讀書,怎麼會惹到外校的人?」
薛母嫁入薛家多年,自然學會了看人衣著行事。想剛才那幾人,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也正因此,她才在警察來時,順了兒子的意思,沒說出女兒同學曾向他們透露的事。
且不提對方究竟是不是綁走女兒的人,萬一她的身份來頭也不小,得罪了她的家族,回頭怎麼向老爺子交代?老爺子可是明著發過話的︰影兒的事,私底下暗查可以,千萬別得罪了京都哪路大神
「嗯,他們的身份不簡單。」血鷹索性順著薛母的話點頭應了一聲,「所以,這件事,在沒找到確鑿證據之前,媽就別到處亂傳了,對營救妹妹也沒好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