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鳳七陪君婷脂去了京都一院,掛了個婦科號子,然後坐在診室外的椅子上等。
君婷脂之前是在京都二院做的檢查。那里離她家近嘛。又是囡囡指定的疫苗點。二院雖然不及一院有名氣,卻也是個正規醫院。因此她才怕啊。要真是小診所,她老早就去大醫院復查了。
「那個,媏媏」
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君婷脂極不自然地挪了挪位子,湊到鳳七耳畔問︰「要真是可怎麼辦?我發誓絕對沒有對不起你師兄,無論婚前還是婚後」
鳳七心下輕嘆。這和她真沒什麼事呀。該找師兄來才是。
不過,還是等復查出來再說吧。她真不認為君婷脂有什麼毛病。
許是她那個老同學診錯了,或是,京都二院保健科新進的機器出錯了?
正想著,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頭上響起。
「喲,我還道看錯人了呢。真是你呀?」
方一冰手上捧著一疊資料從婦科主任的辦公室出來,笑眯眯地朝鳳七打招呼。
他並不認得君婷脂,因此以為鳳七坐在這里是在等里頭什麼人。
「怎麼?等人?要不要我找耿老說一聲,讓她出面?」
方一冰口里的耿老是京都二院的婦科主任,也是京都最具權威的婦科專家耿秀琴。
方一冰沒問鳳七,就直覺以為她是在等什麼人,且不論她自己本身就懂醫,就看她坐在婦科診室外面,對門又是婦產科,這兩個科室怎麼的也和她對不上號,肯定是陪人來的無疑了。
「耿老要是方便的話那就太好了。」鳳七也不同他客氣。君婷脂掛到的號子,要是按部就班地等。勢必要等到三四點,萬一真需要做什麼檢查,就太遲了。
反正方一冰自從得知「同德中醫館」是師父開的之後,經常前去找師父或是她,商討一些皮膚科的疑難雜癥,絲毫不覺得難為情。
因此,互通有無吧。她不認為這個時候推拒他的幫忙是個好主意。
有方一冰做媒,耿秀琴又是經常听說「同德中醫館」大名的,自然不消說,親自上陣。替君婷脂做了番細致檢查。
「沒事啊,挺好的。怎麼說是得了軟下疳呢?扯淡嘛這不是!」
檢查完出來,耿秀琴摘下口罩,一臉納悶地問鳳七。
鳳七攤攤手,把之前君婷脂給她說的經過簡要解釋了一遍,末了問︰「我懷疑要麼是嫂嫂的同學在坑她,要麼就是,京都二院那個儀器設備有故障。」
「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外頭可能還不知情。京都二院的婦女保健院,已經獨立門戶、從二院體制里分出去了,現在的性質,和普通的商業診所沒什麼兩樣。要同你說的一樣。她同學坑她,就為了讓她在那里治療,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耿秀琴聯想到京都二院前陣子剛做的改制,打開抽屜。邊說邊翻找了起來。
半晌,從里頭抽出一份傳真紙,字面已經模糊了。可大概內容都還能看得清。
這是一份來自京都二院領導層的議定書。對方傳過來是托她做律師的丈夫看看,有沒有法律上的漏洞,當時她復印了一份帶回家,這份傳真就被她擱在抽屜里了。
如此看來,京都二院的婦女保健院有問題。
多半恐怕是為了拉客戶,才故意推出免費體檢項目,且專找熟人下手,讓你防不勝防,還非常信任對方。
鳳七凝著神色捏緊了傳真紙。
听到聲響,見君婷脂已經穿戴齊整從內室出來了,側過身輕聲問耿秀琴︰「耿老,這個,能否借我用一用?」
「可以。」耿秀琴略一思索後,點頭答應了。
如果京都二院的婦女保健院真如她看到、听到的這樣︰借機拉攏客戶、騙說患有婦科疾病,再提出昂貴的治療費,讓客戶鑽套。那麼,勢必需要好好曝光。
若是真的只是單純的儀器故障或是醫生錯診,也該讓外界知曉︰他們已經和京都二院實沒什麼關系了。免得病患們都沖著京都二院的名頭去,看病的效果卻和外頭那些普通的商業診所無差別。
征得耿秀琴同意後,鳳七把那份傳真塞入了褲兜。
「這下放心了吧?」她上前扶住君婷脂。
耿秀琴也笑著打趣︰「不僅放心,還該高興吧,馬上又要當娘咯!」
君婷脂羞笑不已。
正聊著,鳳七的手機響了,竟是李宜琛來的電話。
「媏媏,你嫂嫂不見了!我打她手機她關機,兩家大人也說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嫂嫂和我在一起,師兄,恭喜你又要做父親了!」
李宜琛從又驚又喜中回過神,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在京都第一療養院里靜心養病的君父,以及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君母。
二老得知後高興地不得了。
「這個周末,如果你爸身體吃得消,咱們回來一趟,約上親家公親家母,好好聚聚,好久沒看到囡囡,都想她了。」
應下岳母大人的話後,李宜琛才和自己父母說老婆懷孕的事。
李安平夫婦當然也高興啊。當即讓李宜琛去醫院把兒媳婦接回來,晚上在李家團聚慶祝了
一頓洋溢著喜氣的晚餐後,李宜琛忍不住說出了他的擔心。畢竟,老婆才出月子四個月,這就又懷上了,會不會太快了?
「既然知道快,怎麼不做好避孕措施?」
李師母聞言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拉過君婷脂到里屋關心去了。
鳳七好笑地覷了一臉憋屈的李宜琛一眼,「嫂嫂的身體是不成問題,不過,頭三個月還是請師兄悠著點。」
「你咳,你這話哪里听來的?」李宜琛大為尷尬。虛歲都沒成年的小丫頭,哪來的那麼多鬼心眼。
「別忘了我也是醫生啊。何況,這話也是耿主任說的,讓我轉述給你听。」
說完,鳳七伸了個懶腰,「如果沒別的事,我該回去了。明天還有門會考,等空了就來陪嫂嫂和囡囡。」
「也是,你還是學業要緊。我送你去。大晚上的,搭什麼車都不放心。」
李宜琛回房里和李師母、君婷脂說了聲,就撈起車鑰匙送鳳七回學校。
路上的時候,他想到鳳七的學業,關切地問︰「高中打算直升冠藍嗎?還是決定去京大學附中?」
他听父母說過,京大附中的校長親自上冠藍中學找她談,熱邀她報考京大附中。
以她的武學造詣,其實只要願意接受京都大學武學專業的保送,讀哪所高中都無所謂。
問題是,鳳七並沒打算大學選武學專業。這一世的她,不再需要統領暗部營,武學于她而言就是個傍身之用。既然決定選擇了要繼承師父衣缽,自然是要潛心攻研中醫學的。
「說實話,我們當然是希望你能選中醫,我爸巴不得你成天和中醫打交道,不過,古武既是你的專長,也是你的興趣,我們也不會逼你丟棄它,想選什麼就憑心的吧,別太有壓力。」
李宜琛注意著路上車況,邊開車邊對鳳七說。
「好。」鳳七依言應道。
沒人給她壓力,唯有她自己。
想盡快提升自己的武學造詣,好隨時應對血彧的挑戰,可普通院校的武學專業,對她的四境通神術委實起不了什麼作用。
倒不如有空時去月湖灣找唐老太爺等幾位長輩切磋一番來得實際。
提到月湖灣,她不由想到兩年前已經保送至京都大學武學專業的齊恩朗和袁錚。
以他倆的身手,在京都大學混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愜意悠閑。絲毫不用擔心追不上功課,或是完不成學業。相反,閑暇時間多得很,遂被唐武叫去月湖灣帶徒弟了。
想到了月湖灣,鳳七打算這個周末去看看青龍妻女。
自兩年前,母女倆被她從火龍幫手里救出來後,就一直住在月湖灣里。
青龍女兒年紀雖小,卻和唐老太爺最有緣。因此,在月湖灣的日子里,唐老太爺帶她嬉戲玩耍的時間也最多。
直到這個月初,青龍來消息說,打算派人來接她們去日國定居。快的話,這個月底就會出去了。
青龍兩年前就在麒麟的安排下,順利混入了日青社,接替上了斷掉的內線。經過兩年的融合,他已經成功爬到了日青社的中層行列,只要再往上一層,就能擠入日青社的核心隊伍了。
和妻女分離兩年半,已是他的極限。且和他曾經的預期差太多。因此,一待他在日國的「事業」穩定,就想接妻女出去了。
林國志接到他這個申請後,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不該阻止他和妻女團聚。
且不論日青社的核心頭目都有妻有子,中底層隊伍也都是女人不斷的。青龍的年紀在那些人中也不算小了。萬一那些「關心」他的頭目突然心血來潮要給他介紹對象呢?他到底是接呢還是不接?
于是,林國志立即同意了他這個申請。並安排麒麟私底下保護他的妻女出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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