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在世界各地都有設點,單紐約就有十來處。
裴西目前住在市中心一處復式公寓里,一來離eye總部較近,二來,到沈驚濤的療養所也很方便。
鳳七抵達裴西的住處時,已經過午夜十二點了。伙兒都還沒歇下,說是調時差,其實都是在等她。
「餓不餓?魁伯做了宵夜。先去沖個澡,等會兒下來一起吃。」
裴西見鳳七精神狀態挺好,就讓喬恩帶她上樓挑客房。
香織和寧安在二樓房間收拾完行李物品起泡了個舒爽的熱水澡,鳳七上樓時娘倆剛好從房間出來,一看到她,既驚又喜。
「大姐姐,你也來了呀?真好!」寧安跑上前,拉過鳳七的胳膊晃啊晃。
倒是香織,想到行蹤未明的青龍,不禁擔憂地看看鳳七,當著女兒的面,她不好問出口。
「嗯,紐約臨時有點事。」鳳七笑著模模寧安的頭,隨即抬頭朝香織微微搖了搖頭,表示還沒青龍的下落。
香織眼底流露失望。心下止不住擔心青龍的安危。
「你們先下樓,我沖個澡就下來。」鳳七在寧安隔壁要了間客房,讓喬恩先帶香織母女倆下去。
進了房間,她取出手機,給雷霆發了條消息,詢問他的情況。
沒一會兒,雷霆的電話進來了,確證他沒和媞娜踫上面,鳳七這才松了口氣。
雖不知媞娜來紐約究竟所為何事,也不知範姜洐怎麼會和她走在一起。可畢竟是血彧的人,理該謹慎防範著。說不定
鳳七心念一轉,星光他們此行來紐約,興許和媞娜的行程有關也可能。
果真!雷霆緊接著說的消息,讓她的心定了定︰
「小七,組織前日收到暗報,烈陽他們很可能在紐約。不過具體地址,還在搜索中。你說,我要不要跟蹤媞娜?我記下了她的出租車牌號。」
「媞娜我來跟蹤。你安心做你的事。」
她在下機之前,假裝系鞋帶,在媞娜的鞋跟上粘了顆米粒大小的跟蹤器,以目前接收到的信息來看,她並沒急著趕去哪里,而是在紐約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開了間蜜月套房。
「那好,你小心點,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有任何事都和我聯系。」
雷霆知道她的聯絡器等一切輔助工具都已被組織切斷,如今能聯系上的,只有手機。遂叮囑了鳳七一番,見和他同房的顧曉從浴室出來,未免他起疑,就沒再多說什麼,道了聲晚安就切了電話
五分鐘沖完澡,換上干淨衣物,鳳七隨便擦了幾下濕發。就下樓了。
裴西等人正在喝魁伯熬的骨頭粥,主要是給他補鈣用的。
見她下樓,魁伯很快從廚房端了一碗出來︰「小姐餓了吧?這是我特地從網上查的中式做法,您嘗嘗看。」
「好。謝謝!」鳳七點頭致謝。端著碗在寧安身邊坐下。
「怎麼也不吹干頭發?就算不難受,對身體也不好。」
裴西喝完粥,抬頭見鳳七的濕發還在滴水,肩頭的衣料都貼在身上了。不禁皺皺眉,讓喬恩把電吹風拿來,挪了挪。坐到了鳳七的另一側,親自給她吹起秀發來。
香織見狀,低著頭抿唇偷笑。
鳳七翻了個白眼,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誤會自己和裴西之間的關系了。
「我喝完粥自己來。」她欲伸手攔下裴西的舉動。
「別動!」裴西笑嘻嘻地躲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吃你的,我給你吹。」
喬恩和羅迪見狀,彼此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隨即齊齊移開視線,心下月復誹︰合著先生是看上了小姐,所以才二話不說就交出了代表eye權杖的筆電和扳指啊
「叔叔,我的頭發也還沒干。」
一旁的寧安秀氣地喝完碗里的粥,抬頭看到這一幕,模模自己披在肩上、也還未干的秀發,單純地說道。
「」
場上靜默數秒,隨即,羅迪一聲噴笑,惹來裴西一記刀子眼。
「好,叔叔給阿姨吹完,這就給你吹。」
「大姐姐只讓我叫她姐姐。叔叔年紀大了,才叫叔叔。」
「」
死小孩!裴西心里暗咒了一聲,然後挪著不方便的腿,坐到了寧安旁邊,給她吹起頭發來。
其他人,包括鳳七,都覺得暗暗好笑。
香織坐到鳳七身側,手肘輕輕踫了踫她,貼到她耳畔問︰「他是不是在追你?」
啊?鳳七愕然地張了張嘴,這誤會大了,迅速搖頭否認。
「不是嗎?可我看他對你不是一般的關心耶,來的路上,一直都記掛著你的安危。剛下機就和你聯系,誰知你手機關機了,他一路上一直揣測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後來得知你也來了紐約,這才放心」
听香織壓低嗓門絮叨了這麼大一段話,鳳七忍不住直望天。
敢情女人都具有天生的八卦心,連素來不擅這一類的香織,聊起來也能暫時忘卻青龍的安危。
至于裴西,他恐怕是擔心eye多過擔心自己吧,怕執掌eye整座產業的筆電受控于自己手上,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給搞砸了。鳳七心下月復誹。
然而,她搖頭歸她搖頭,香織仍執意認定裴西對她的特殊照顧,源自男人對女人的情愫所致。
對面沙發上的喬恩和羅迪雖然沒听清她倆在聊什麼,因為被吹風機的聲音蓋住了。可從兩人饒富興致的眼神可得知︰他們和香織有著共同的觀點︰裴西先生,正在追傲柒小姐
次日下午,待一行人稍作休整後,由喬恩駕車,來到了沈驚濤獨人療養的生態療養院。
下了車,魁伯照往例去食堂找老伙伴學習中式料理了。
喬恩和羅迪一前一後護著裴西、鳳七以及香織母女倆往沈驚濤所住的主屋走去。
「裴西先生!」剛進主屋,就見沈驚濤的貼身護理從臥室出來,一見到裴西。像是抓到了主心骨,「您來了那實在是太好了!」
「怎麼了?是不是祖父他」裴西從對方局促的臉色中瞧出端倪,神色一震,肅然地問道。
「您跟我來!」護理忙帶著裴西進臥室。
裴西走到一半,想到了鳳七和香織母女倆,忙回頭朝他們招招手,「你們一起來!」
護理見狀,雖不明所以,卻也沒阻止,朝鳳七等人微微一頷首。帶頭走入臥室。
沉悶的室內,沈驚濤正干嘔個不停。
裴西見此情景,忙奔至床前,扶著沈驚濤,邊順他的背,邊柔聲問︰「您覺得哪里不舒服?赫頓醫生呢?」
「你回來了?赫頓,我讓他回去休息了,昨晚上守了我一夜也沒什麼事,就覺得有點反胃」沈驚濤順過氣。靠在床頭輕喘著解釋。
「好好好,您別說話了,喝口水潤潤喉。」裴西小心地接過護理遞來的水杯,喂到沈驚濤唇邊。
「他們是」沈驚濤人雖無力。眼神卻依舊犀利,掃到立在門邊的鳳七幾人,停頓了片刻,問裴西。
「正想給您介紹呢。這位您曾看過照片的。如今同意接手eye,所以,您的孫兒我。已經無事一身輕了。」裴西朝沈驚濤指指鳳七,輕笑著自我打趣。
聞言,沈驚濤面不改色地點點頭,鳳七卻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合著他們祖孫二人早就在算計自己了?
「至于這兩位」裴西朝鳳七眨了眨眼,而後視線投到香織母女身上,向沈驚濤介紹道︰「祖父應該能認得的吧?」
「你是說」沈驚濤在看到寧安時,神情一頓,繼而面色大喜,「她們是」他帶著迫切的渴望,求證似地轉頭看向裴西。
「沒錯!香織姐就是您失散多年的孫女,寧安是香織姐的女兒,今年剛滿九歲。」
裴西說完,向香織和寧安睇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趕緊過來叫人。
「爺爺!」
「太爺爺!」
香織母女倆對望一眼,然後順從地走到床榻前,恭敬地喚了一聲。
如果說香織此前還對沈驚濤存有隔閡,畢竟,造成她自小父亡母喪的孤兒身份,有沈驚濤大半的責任。
然而,人到老年,特別是彌留之際,最容易勾起親友的憐惜。看著眼前這一幕,所有的怨艾都不消而散了
祖孫重逢,沈驚濤的精神較之方才好了很多。
和香織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護理來提醒他該服藥了,裴西這才帶著香織母女倆出去,留下鳳七,順帶希望她能替沈驚濤把把脈。
「你就不怕我把它徹底洗白嗎?」鳳七探完脈,抬眼對上沈驚濤平靜的眸子,並沒直接說他的病情,而是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然而,彼此都懂話里的深意。
「實際上,我早就想這麼做了eye開創至今,沒有六十、也有五十年了。這五十多年間,我妻離子散,子嗣飄零。如今,得知唯一的孫女兒還活著,已經倍感欣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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