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惠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意識地抬眸,只見一張妝容精致的美麗臉龐布滿了錯愕和妒恨映入她的眼簾。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
是驚呆了的苗思煙!
看到苗思煙,本是睡意朦朧的司徒允惠猛地一個激靈,頓時完全清醒過來。
苗思煙僵立在門外,滿眼妒恨地死死盯著司徒允惠,美麗的臉龐控制不住地微微扭曲,恨得咬牙切齒。
在上班前的半個小時,子睿打電話給她,讓她去買一套女裝帶來公司。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狂喜,以為子睿是要送她的,可緊接著又覺得不對,心道他若要送她禮物,應該不至于讓她親自去買吧……
她知道子睿在女人方面一向放_蕩不羈,想了想,她便以為他是在被司徒允惠刺激之後另外找了什麼女人消遣。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心里雖然不太舒_服,不過想到司徒允惠已經被她打敗了,她也就不著急了。只要沒了司徒允惠,子睿遲早是她苗思煙的!
于是按照他的吩咐,她買了女裝帶來公司。剛出電梯秘書小莫就跟她說總經理現在不在,讓她把衣服送到他的辦公室的休息室去。
她正想見識見識子睿的新歡,所以二話不說就拎著衣服走向子睿的辦公室,推門而入之後徑直來到休息室的門前。
然後,門開了,她看見了司徒允惠的臉……
苗思煙的臉色一陣青白交加,暗暗攥緊雙手,死死咬著牙根瞪著眼前的司徒允惠,一千一萬個不願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
怎麼會是司徒允惠?為什麼會是司徒允惠?她和子睿不是鬧崩了嗎?他們不是分手了嗎?子睿昨天才剛出差回來,他們居然就又搞在一起了?
為什麼會這樣?
她處心積慮想要拆散他們,好不容易成功了,可轉眼間他們居然又和好了,這真是……氣死她了!
司徒允惠在看見苗思煙的那瞬,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頓時窘迫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昨晚被子睿折騰得死去活來,一直到天快亮了他才一臉饜足地放過奄奄一息的她,然後她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悚然一驚,司徒允惠慌忙垂眸一看,在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男性襯衣時,她才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她沒果_著……
不過,她明明記得她睡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穿,難道是子睿幫她穿的?而且身上清清爽爽的也沒有黏糊感。唔,估計是他幫她洗了澡再把他的襯衣給她穿上的。
心里這樣一想,腦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抱著昏睡過去的她進_入衛生間為她清洗身子的畫面。臉,頓時一片火燒火燎般發燙。
他很高,所以他的襯衣穿在她的身上直接到膝蓋上面一點,完全可以當裙子穿了。
也正因為他的襯衣太大,就算扣子全部扣上了,依舊遮掩不住她脖頸上那密密麻麻的曖_昧痕跡……
看到苗思煙飽含妒恨的目光直直射_在她的脖頸上,司徒允惠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忙不迭地豎起衣領想要遮掩著那讓她窘迫羞澀的青紫吻痕。
討厭死了,他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把她全身上下都弄得像狠狠揍了她一頓似的滿身痕跡。現在被苗思煙看見了,真是讓她尷尬死了啦!
「你……?」司徒允惠見苗思煙咬牙切齒地恨著她卻不說話,無奈之下只能微蹙著眉頭先開口。
苗思煙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狠狠咬著牙根倏地將手里拎著的衣服憤憤地朝司徒允惠扔去,忍無可忍地罵道:「司徒允惠,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剛剛勾搭完我大表哥,現在又回來纏著我們總經理,拜托你要點臉可以嗎?」
見苗思煙朝自己扔來一個精美的紙袋,司徒允惠下意識地伸手抱住,還來不及查看袋子里裝的什麼,就听見苗思煙毫不客氣的謾罵,臉色頓時一沉,怒了!
別以為她是軟柿子,也別以為誰都可以欺負她。目前為止除了子睿之外,誰敢欺負她她一定會睚眥必報地報復回去!
她苗思煙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出言不遜?憑什麼指責她?又憑什麼罵她不要臉?
都說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這話一點不假!從第一次看見苗思煙時,她就敏銳地感覺到苗思煙對她隱隱有著敵意。後_面她和子睿在一起後好幾次都看見苗思煙對她投射過來的挑釁目光,所以對苗思煙就更反感了。再加上一星期前看到子睿和苗思煙在車里親吻的畫面後,她對苗思煙的厭惡程度與苗思煙對她的敵意就徹底成正比了!
于是此刻,兩人就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架勢了……雖然她覺得苗思煙根本沒資格做她的情敵!
听了苗思煙的謾罵,司徒允惠本想立刻回嘴,可突然覺得苗思煙的話里有什麼不對。她緊蹙著眉頭狐疑地看著苗思煙,「大表哥?誰是你大表哥?」
「你甭管誰是我大表哥,我現在說的是你不要臉!」苗思煙怒不可遏,憤恨地破口大罵。
本來苗思煙心里有些忌憚的,畢竟這里是子睿的辦公室。可是她在看到休息室里的女人是司徒允惠時,理智就已消失殆盡,言行舉止根本就不受大腦控制力。
苗思煙狠狠咬著牙根,苦大仇深地狠瞪著司徒允惠,一想到自己煞費苦心布的局到最後居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就氣得想殺人。
「你說誰不要臉?」司徒允惠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地睥睨著苗思煙,冷冷喝問。
「你!你不要臉!」苗思煙瞪著眼,眼底劃過一絲陰狠和不甘。
司徒允惠微微眯了眯眼,眼底寒光乍現。緩緩地,她勾動唇角漾出一抹媚_笑,將手里的紙袋往凌_亂的大床_上隨手一扔,然後雙臂環胸冷睨著苗思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呵!苗小姐你倒是說說,我司徒允惠哪點不要臉了?」
「你水性楊花,腳踩兩條船,背著我們總經理跟別的男人幽會,現在又回來纏著我們總經理,不是不要臉是什麼?」苗思煙一張臉微微扭曲,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恩呢!我就纏著他!」司徒允惠勾唇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認,故意氣死人不償命地刺激苗思煙,說︰「苗思煙我現在就很鄭重地告訴你,我要一輩子纏著他,我要讓他連正眼都懶得看你一眼,我要讓你永遠沒機會得到他!嗯哼!你能怎樣?」
「你——」苗思煙氣結,一張臉頓時青白交加,氣得胸腔一陣急促地起伏。
司徒允惠冷笑著,極盡蔑然地看著苗思煙,眼底泛起一絲不屑。
她這人很簡單,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誰若想存心欺負她,對不起,沒門!
「司徒允惠你少得意,你以為總經理會喜歡你一輩子?你別做夢了!像總經理這樣玩世不恭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會對你用真心!」苗思煙狠狠咬著牙根,像是詛咒般切齒說道。
司徒允惠輕輕挑眉,滿不在乎地撇唇一笑,慢悠悠地吐字,「他對我是真心還是假意……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苗思煙頓時又被噎得無言以對,有種自取其辱的難堪。
「還有,我才不得意!我和他兩_情_相_悅而已,談個最正常不過的戀愛,有什麼好得意的?」司徒允惠抬手撩了撩散落在耳際的發絲,不急不緩地說道,眼底飽含_著濃濃的譏諷意味。
苗思煙死死攥緊雙手,覺得今天的司徒允惠不好應付,可是現在要她灰溜溜地走掉也是不可能的,她丟不起這個臉,所以她必須厚著臉皮撐下去。
「說到不要臉嘛……」司徒允惠緩緩勾動唇角漾出一抹冷笑,銳利的目光極具穿透力地射_在苗思煙的臉上,說︰「我覺得我還是比不過苗小姐你,你比我可不要臉多了!」
「你說什麼?」苗思煙大怒,一張臉像個調色盤,五顏六色不停地變幻。
「不是嗎?你口口聲聲我們總經理前我們總經理後……啊,不不不!一星期前,我可親耳听到苗小姐你在我面前直呼‘子睿’哦……」司徒允惠毫不客氣地譏諷著,語氣里充滿了不屑,然後還故意裝模作樣地輕呼一聲,「啊,還有還有,你說你那晚在他家過夜,可是我問過他,你猜他是怎麼回答的?」
那晚……
苗思煙的臉色瞬時一白,眼底快速地劃過一絲心虛和慌亂。她屏住呼_吸暗暗咬緊牙根,不敢說話。
「怎麼辦呢苗小姐?他說沒有耶!」司徒允惠噙著媚_笑,極盡蔑然地看著明顯神色慌張的苗思煙,「而且他還說,如果不是因為我惹他
生氣,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你一眼!」
「你……你胡說!」苗思煙心虛又難堪,惱羞成怒地沖司徒允惠大叫。
「我有沒有胡說……苗小姐你何不回頭問問你身後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