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惠的小~臉頓時變成了菜色,眼看今天是逃不掉了,她狠狠咬著紅唇,硬著頭皮幾不可聞地吶吶,「被我燙壞了……」
她已經悔了一星期了,恨死自己為了省錢沒把他的衣服送去干洗店而選擇自己為他手洗。然後在熨燙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忘了把熨斗拿起來,于是等她接完電話再回來時,昂貴的西裝後背已經被燙出一個大洞……
「賠吧!」他听到了,且毫不猶豫就吐出兩個字。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天助我也的得意光芒。
「啊……」司徒允惠苦哈哈地慘叫一聲,抬起小~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無措地絞著手指,「我……我沒錢。」
她查過了,他那衣服好貴的,她根本賠不起。就怕他索賠,所以她才火急火燎地到處找兼職。
他眸子一眯,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她粉~女敕的小~臉上看了幾秒。倏地傾身湊近她的臉龐,陰測測地呵氣,「那就錢債肉償!」
「啊?」司徒允惠再次慘叫,反射性地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整個人往車門邊縮去。她緊~咬著紅唇滿眼戒備地瞅著他,嚇得直結巴,「你你你……你不是說……不是說我該大的地方不大,該小的地方不小嗎?我……我這種一定不合你胃口的……」
「我有說需要你合我胃口嗎?」他挑著眉,充滿嫌棄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懶懶哼道。
「那你……你是什麼意思啊?」司徒允惠有些迷糊了,既然嫌棄她,那「肉償」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唇角噙著一抹邪肆的魅笑,在她謹慎戒備的目光中,一點一點地靠近她的耳畔,故意拉長尾音制造緊張的氣氛。然後在她不停縮著脖子的動作中,往她耳朵里陰森森地吐出四個字,「把你賣了!」
「你敢!」司徒允惠大驚失色,反射性地沖他大喊,小心肝被嚇得撲通撲通不停地狂跳。
「我為什麼不敢?」子睿囂張地挑著劍眉,極盡蔑然地睥睨著她。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微眯著眸子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哼道︰「搞清楚,你欠我錢!」
她小~臉用力一撇,下巴從他的手指間掙月兌出來。她支起小~臉鼓足勇氣對他喊,「我我……我會還你的!」
「你拿什麼還?又什麼時候能還完?你知道我一件衣服要還多少錢嗎?」他斜睨著她,一臉輕蔑。
司徒允惠窘迫地咬了咬唇,低聲下氣地小聲吶吶,「你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憑什麼要給你時間?」他唇角勾起冷笑,拽拽地哼道。
「……」司徒允惠癟著小~嘴兒哀怨地看著他,除了在心里默默地咒罵他十萬八千遍之外,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還錢!我現在就要!」他偏偏還要不依不饒,大手伸到她的面前勾動著手指催促道。
她垂著小~臉,歪歪小~嘴兒幾不可聞地咕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沒錢還是吧?行!」他突然撤回身去,一邊莫名其妙地點頭說著,一邊抓著方向盤作勢要啟動車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花容失色,嚇得大叫,慌忙伸手去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急急威脅道︰「我真會告訴小九的!」
嗚嗚嗚,他不會真的要把她賣掉吧?
子睿看出她內心的恐慌和憂慮,忍不住失笑。于是微挑著眉尾目光挑剔地在她胸前掃了兩眼,撇嘴嫌棄道︰「就你這姿色,你以為能賣夠我的衣服錢?」
司徒允惠小~臉一僵,輕~咬著紅唇無盡怨念地瞪著他,忍不住暗暗月復誹,他上輩子肯定是啞巴,所以這輩子他的嘴才會如此又毒又損,哼!
突覺車子動了,她嚇了一跳,慌忙看著他正要大叫。他卻搶先一步開口,語氣霸道得像命令一般︰「做我女伴,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女伴?酒會?
司徒允惠微微瞠大雙眼,戒備地看了他兩眼,然後學著他的樣子,挑眉哼哼,「就我這姿色?」
被小女人一句話噎得呼~吸一窒,子睿眉頭一皺,眼底泛起一絲尷尬,頓時惱羞成怒地喝道︰「一句話,去不去?」
「我……」司徒允惠輕~咬著紅唇猶豫。
「還錢!」他手一伸,高傲又囂張地喝道。
「去去去!我去還不成麼?!」司徒允惠連忙答應,嘟著小~嘴兒一副極盡哀怨的模樣。
子睿滿意,淡淡瞥她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就啟動了車子。
車子融入車流之中,司徒允惠轉眸看了看車窗外飛逝而過的路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轉頭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咬了咬牙,她豁出去般恬著臉對他笑,「是不是我陪你去了,就不用賠你衣服了,反正你也不差那件衣服穿。」
「你想得美!」子睿橫她一眼,泛著冷笑很無情地吐出三個字,「必須賠!」
司徒允惠暗暗齜牙,見他心意已決,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鄙夷地小聲嘟囔,「真小氣。」
他又听到了,唇角的冷笑頓時更加深刻了一分,忙里偷閑地鄙視她一眼,很不客氣地嗤笑道︰「我憑什麼要對你大方?你一不是我的媽,二不是我的妹,三不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對你大方?」
司徒允惠被問得啞口無言。
好吧,他說得真特麼該死的對!
雖然他的話說得很對,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他使喚。她垂著眸,右手摳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想了想,一會兒後,她抬頭看著他,「那我陪你去參加這個酒會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他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路況,語調慵懶地哼哼一聲。
「衣服的錢我分期還款,一年為限,好麼?」她微微傾身湊近他的身邊,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俊美如斯的側臉,近乎哀求地說。
「一個月!」他干脆果斷地決定了。
「半年!」她恬著臉,試圖討價還價。
「一個月!」
「三個月……」她委屈地癟著小~嘴兒,再降低。
「一個月!」他雷打不動。
「好啦好啦,兩個月總行了吧……」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惱火地叫道。
「一、個、月!」他轉頭冷冷瞥她一眼,一字一頓地重復。
「喂——」她怒了,挺直腰板就要發飆。
「賠錢!」他手一伸,眉一擰,簡簡單單兩個字讓小女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立馬蔫了。在她充滿哀怨的目光中,他冷哼道︰「你以為爺找不到女伴嗎?非得要你?」
「ok!ok!一個月就一個月!」听他說得句句在理,小女人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點頭,無奈又委屈地妥協道。
一個月總比現在就讓她還錢好,至少她有時間去想想其他辦法,哎……
既然要參加酒會,那必然得打扮一番。約莫一個小時後,在造型師手上存活下來的司徒允惠從化妝間里走出來,讓閱女無數的子睿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里暗贊,這丫頭底子真好,稍加打扮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真美!
以至于在去酒會的途中,他時不時地轉頭看她一眼,那綠幽幽的眼神,讓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你看什麼?」
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虛不已,她在忍無可忍之後,輕蹙著眉頭不解地問道。
單純的丫頭只以為他在嫌棄她的身材,以為自己配不上他親自挑選的昂貴小禮服,根本沒有想到是男人的目光摻雜了兒童不宜的顏色……
听見她問,他也不掩飾,布滿驚艷的雙眼直直射~在她的胸前,很直白地說︰「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挺有料的!」
她一襲粉色抹胸小禮服,雖然套了一件純白色的小披肩,可是胸前仍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甚至還若隱若現地露出誘人的溝渠……
聞言,司徒允惠反射性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腔,羞憤交加地狠瞪著他,「你……下~流!」
看她羞紅了小~臉,子睿莫名地覺得心情大好,近乎貪~婪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勾著邪邪的魅笑轉頭看著前方。
司徒允惠用力咬著紅唇,小手捂在胸前不肯放下,臉頰一片火燒火燎地發燙。看到他唇角那抹充滿邪氣的笑容,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越跳越快。
很快,他們到了舉辦酒會的酒店。
酒會在三樓,司徒允惠老老實實地跟在子睿的身後,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走到一半時,前方幾米遠的電梯緩緩開啟,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步履匆匆地走出電梯。
看到走出電梯的男人,前方的子睿唇角隱隱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司徒允惠漫不經心地隨意抬眸,當也看到從電梯里走出來的男人時,驚慌失措得拔腿就往一邊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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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祝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