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老師,我剛才沒有听錯吧?你說這個好似胭脂一樣的粉末,就是毀容的毒藥?苗淼有些糾結地看著自己的肉墊子,她的肉墊也踫到粉末了,是不是也毀了?當然,現在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剛才竟然將一個挺美的孩子毀容了……
「毒藥?拜托你別用這種低劣的詞匯侮辱我的杰作。真是沒有眼光的小鬼頭,偉大的聖域強者怎麼會用這麼下流的東西,太侮辱人了。」切里拉這個家伙就像是點了火的炸藥桶,沖著苗淼一陣狂噴,將她噴得頭腦發昏,「別問這麼多了,快回去!哼!」
切里拉被苗淼的話氣得不輕,苗淼自個兒也是莫名其妙,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怎麼就將這個別扭的老家伙惹惱了?尷尬之下,苗淼只能低著頭,看著那盒據說不是「毒藥」的毀容藥粉。一想起毀容二字,苗淼便有些心悸,怕的後退了兩步。
別人毀容,我是毀腳。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用肉墊了。苗淼苦著臉,對切里拉說道,再說了,毀容的話……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哼,這只是最輕的。」像是切里拉這種層次的人,若是遇到苗淼這樣的事情,絕對會采取斬草除根的方式,不留後患。現在只是毀了那人的容顏罷了,命不是還留著?
切里拉的思考方式苗淼暫時還明白不了,更加無法贊同。但她也很清楚,切里拉已經讓步了。苗淼為難地看了眼昏迷的戴娜麗,想了想,還是伸出另外一只貓爪子,重重地按在毀容藥粉上,確定自己的肉墊上全是藥粉,這才一步一步地竄到戴娜麗旁邊。
先是認真地歪著頭,仔細打量她臉上的「腳印」,然後又是啪啪啪幾下。按照對稱的原則,讓兩次印上去的爪印盡量相同。一直關注苗淼行動的切里拉默默黑線,「你這是在干嗎?」
苗淼狀似純真地回答,騙子老師不是說了麼,這個藥粉是毀容用的。我想了想,若是那些腳印雜亂無章,未免太破壞美感了。干脆給她來個對稱的,這樣多少也好一些。苗淼說的很真誠,而事實上她也是這麼想的。但她這麼想,不代表切里拉也能這麼天真。
他真的很想沖著苗淼咆哮一聲,你是在賣萌還是在耍人!
總覺得好像還缺了什麼?苗淼趴在戴娜麗的旁邊,仔細端詳她的臉,過了半響,她才在戴娜麗的額心戳上一個腳印,這樣就好了……完美的杰作。
現在戴娜麗臉上全是苗淼的爪印,很小巧玲瓏的梅花形印記。額心一朵,兩額角各一朵,兩邊太陽穴各一朵,鼻翼兩邊各一朵。除此以外,兩腮各四朵,成花瓣排列成一圈,兩邊顴骨各一朵。一張巴掌大小的精致臉上,一共被戳上了十八朵梅花印記。
忘了問一句,這些東西怎麼毀容啊?看起來只比她的膚色紅了那麼一些,若是遮瑕粉抹的多一些,完全看不出來欸。苗淼將自己的肉墊放在枕墊上猛搓,希望它別被毀容藥粉波及。本來粉女敕女敕的肉墊多好看,若是變成其他顏色,總覺得怪異。
「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你也太遲鈍了。」切里拉的聲音還是那個老樣子,總是帶著些譏諷的味道,「其實也算不上是毀容吧……這些藥粉只是我以前弄出來抹牆的東西……」
和傳說中的立邦漆一樣麼?干淨整潔沒有裂痕?苗淼听了立刻黑線,那些細致得好似胭脂的藥粉,竟然是用來抹牆的!不過,既然是切里拉大師出品的,自然是頂頂好的,應該比那些立邦漆好多了吧?苗淼不確定地想到。
「立邦漆?那是什麼東西?你這丫頭,說的應該是你那個世界的東西吧?」
嗯,就是油漆牆面的東西,在我們那個世界很有名氣。電視台上的廣告就沒有停過,想不出名還真是有些困難。可惜,東西太貴,市面上假貨多于真貨。
「這樣啊,那這些藥粉和你說的立邦漆差不多。」切里拉的聲音倏地帶了些笑意,苗淼似乎可以想象出他偷笑的模樣,「你也知道,每個偉大的魔法師,家中一定有一座雄偉的法師塔。我那座法師塔,牆壁的顏色太過單調,所以就搗鼓出這些藥粉。將它們均勻地抹在牆上,從此以後,牆壁就會根據周圍水元素濃度更改顏色。根據水元素濃度從少到多,顏色會從白色逐漸加深到粉色,然後是紅色、紫色,紫黑色,黑色。有趣吧?」
苗淼︰……我能冒昧地問一個問題嗎?
切里拉心情大好,很大方地說,「你問吧,我看情況解答。」
騙子老師既然是偉大的魔法師,那麼請問……偉大的魔法師,您看的出來她的魔法屬性嗎?上天保佑,若這個戴娜麗小姐是水系魔法師,那就有趣了。
「幸災樂禍的白痴徒弟,她當然是……水屬性的,不然我拿這些藥粉給你干嘛?」切里拉賊賊地說道,「你是不是擔心,等她實力變強了,可以恢復當初的容貌?放心放心,我制作的東西,絕對沒有那麼容易解除,除非得到本人獨家秘制的解藥或者她的實力超過我。不然的話,只能一生帶著十八個梅花印記過活了。」
你好惡劣……不過,我喜歡這樣惡劣的騙子老師。只要你不將這種惡劣作用到我身上,我會一直一直敬仰你的。苗淼雙爪合十,湖綠色的眼眸爆發出強烈的星光。可惜,這種程度的誘惑對于看盡千帆的切里拉完全不起作用。
只听切里拉冷哼一聲,似乎嫌棄苗淼拙劣的拍馬屁,「白痴徒弟,不說你白痴真的很對不起這個詞匯。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惡劣都是被你激發出來的嗎?」
苗淼︰……
來時的路程很驚險,但是離開的難度卻十分微小。苗淼高昂著頭,像一只戰勝的猛虎,雄糾糾氣昂昂,好似豪氣沖天。可惜,這樣有意境的動作放在苗淼身上,總有些好笑的違和感。
「這個車隊的人都不怎麼樣啊,都是些初出茅廬的小鬼頭,沒什麼經驗。要是遇見有經驗的盜賊團,他們死定了。」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苗淼在夜色的掩護下,也不需要躡手躡腳,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回去就行,就在這時,切里拉這個老頭子發言了,將車隊的護衛批了個遍,「實在是太沒有經驗了,雖然守夜巡邏的人不少,但是有些地方卻沒有顧到。而這些地方恰巧是車隊防衛比較薄弱的地方……」
苗淼听著切里拉的批判,覺得這個老頭子以前游走大陸的經歷肯定不少,要不怎麼將這些事情說得頭頭是道?而且,苗淼依照他說的,也觀察了一番,發現情況正如切里拉所言。若是遇上老油條一般的盜賊團伙,真的會有大麻煩啊。
只是,這個車隊從外表來看,並沒有攜帶很多的東西,那些盜賊團應該看不上吧?一次打劫得到的財富,還彌補不了損失。不劃算。苗淼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華夏人,有些思維和這個世界是不同的。
這個車隊有十輛馬車,隨行的護衛五十多人,在苗淼看來是十分簡單的。隨便想想,華夏古代的貴族,哪家的搬家行禮沒有一百多輛車,隨行保護的人超過一百?眼前這個只是小陣仗罷了。可是這個世界不一樣,他們有昌盛的魔法文明,大多數珍貴的物品都放在空間戒指中,即使是貴族搬家,馬車也不會超過三十輛,護衛的人員最多七八十……
兩相比較一番,就能知道這個車隊有多麼張揚了。只要那個盜賊團不是全部瞎了,肯定會打這個車隊的主意。切里拉已經可以預見,這個車隊人員慘死的模樣了。
「相信我,那些盜賊強盜都是聞肉就來的貨色,這樣的車隊還不下手,他們等著喝西北風吶?」切里拉沒有多講解,只是吩咐苗淼,「凌晨一兩點是人類意識最容易不清楚的時間,你信不信,我們今天晚上肯定能看到陌生‘朋友’。」
不敢不信。苗淼誠實地搖頭,切里拉雖然有些損,但閱歷豐富,他說會那就一定會。
「你先上車睡覺,等那些人來了,我再喊你。」切里拉的話有些意味莫名,至少苗淼听著就很奇怪。盜賊團來了,喊她起床干嘛?難不成這個片子老師還打算讓她沖在前頭?
開玩笑的吧?
而事實上,切里拉的確是這樣打算的。苗淼年紀再小,也是繼承黑龍饋贈的貓,天賦異稟,解決幾個盜賊並不困難。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借著這次機會,讓苗淼見見血,為以後的訓練項目打下基礎。連殺害都不會,他怎麼能指望苗淼變成強者?
天底下,哪個強者不是從沐血成長的?
凌晨兩點左右,那些精神緊繃好久的護衛漸漸感覺到了疲倦,一個一個都打起了哈氣。即使不斷地督促自己別睡,但沉重的雙眼還是忍耐不住。沉重的困意讓他們連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穩……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山坳有百來個衣著各異的「陌生朋友」,打算讓鮮血染紅這個美麗靜謐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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