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眉離開公安局,回到了笑眉集團,最近每一次進入笑眉集團的周圍,她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種不舒服的東西在她身邊。
不對勁,白笑眉修煉了這麼多年,感覺很敏銳,但現在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這種模模糊糊的感覺,更讓人覺得難以忍受。
回到辦公室,錢多兒見到白笑眉這麼快就回來,有些吃驚︰「白姐姐,沒有談攏嗎?」
「沒見到人。」白笑眉皺著眉頭,粉紅白女敕,還有些稚氣的臉上以往總是寫著精致可愛或者風情萬種,現在這張臉上卻只能看到不符合‘年紀’的愁容和擔憂。
「听說他出了一點事,住院了,你查一下是哪個醫院。」白笑眉閉上了雙眼︰「希望不是那幫臭道士弄的,他們不知道我和陸峰聯合了,應該不會。」
錢多兒眼楮轉了一轉,睫毛有些打顫︰「那我馬上去查。」
看了一眼錢多兒,白笑眉帶著寵溺地眼神看了幾眼,然後嘆氣了一聲道︰「多兒,你前兩天是不是調皮了。」
「什麼?」錢多兒埋頭在電腦前,听到白笑眉這麼問,有些不解。
「你養的大黃黃,是不是帶它來笑眉集團來玩了。」白笑眉問道。
錢多兒一怔,手心有一點冒汗,她腦海里閃過大黃黃擦過跳樓死者的腳邊將落在死者腳邊不遠處的拖鞋叼走的畫面。
「白姐姐……」錢多兒有些慌地叫了一聲,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多兒,我知道你喜歡大黃黃,舍不得和它分開。不讓你養它,是因為我們不能長久地呆在一個地方。
奔波來往,帶著它很不方便,為了它好,我已經幫它找了一戶可靠的主人。他們很喜歡大黃黃。」白笑眉站起來,走到錢多兒的身後,模了模她的頭。
「我……我。」錢多兒點了點頭道︰「白姐姐,我明白了。」
「上次整理好的資料是這個嗎?」白笑眉拿起錢多兒整理出來,關于他們的對手,道士們的資料。
「白姐姐,還有一些東西沒整理完……還有。」錢多兒沒有說完,白笑眉就翻著資料看起來。
「多兒,你專心找醫院,找不到的話,可以打電話給白敏。」白笑眉慢慢地翻開資料道︰「資料不全的地方我幫你補上。」
「敏姐姐也來了?」錢多兒有些不安地問道︰「她的白衣衛也來了嗎?」
如果是白衣衛,找陸峰入住的醫院,是非常容易的。但白笑眉沒有讓白衣衛找反而讓她找。
錢多兒心里揣測,是不是白衣衛沒有來,只有白敏到了。
「白衣衛有其他事。」白笑眉認真的查看資料,對錢多兒的話只是象征性的敷衍道。
來了?還是沒來?從白笑眉的回答中,並不能知道白衣衛來沒來西南市。
錢多兒閉了一下眼楮,集中精神在醫院各個系統中查找陸峰的入住記錄。
正在白笑眉翻開資料到最後一頁之前,錢多兒也抬起頭來說道︰「白姐姐,一共有六個陸峰入住的記錄,有三個人在偏遠的縣城醫院,應該不是。」
白笑眉的手指停留在最後一頁之前,注意力從資料轉移到了陸峰住的醫院上來。
「另外三個分別在第三人民醫院,王老醫生私人醫院和第八人民醫院。」錢多兒又道︰「經過年齡比對,第三人民醫院的陸峰十八歲,其他兩個的年紀都不相符。」
白笑眉笑了笑道︰「多兒,辛苦你了,我先過去一趟,集團的事你先看著,有問題打電話給我。」
白笑眉的手放了下來,最後一頁並沒有翻開,她的手指壓在了紙張上。紙張上傳來了凹凸不平的觸感。
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圓柱體,藏在了最後一頁資料里面。
白笑眉再看了看錢多兒,忍不住笑了笑︰「多兒,怎麼看你都還是個孩子。」
「白姐姐取笑我,明明是白姐姐的臉更年輕,比我還小呢。」錢多兒笑道。
白笑眉呵呵幾聲,對錢多兒擠了擠眼楮︰「小嘴真甜,難怪我這麼喜歡你。」
她站起來,慢慢地離開了辦公室。錢多兒等了一會,听到腳步聲慢慢遠去,僵直的背脊才松下來,靠到了椅子背上。
擦過了汗水,錢多兒將資料收好,最後一頁的東西匆忙地收到了袖口里。
白笑眉出了辦公室的門,臉色就有些沉了下來,笑容也馬上沒了。
她打了個電話給白敏。
「白敏,陸峰住在哪一家醫院。」
「白總,我查到他住在中心人民醫院,住院部骨科病房,有輕微的骨骼壓損傷,情況良好。但人昏迷了一天還沒有清醒。」電話里面的白敏給了詳細的資料。
白笑眉听完電話,臉色完全變了,多兒是查錯了,還是故意的。
資料也有些沒寫全沒寫完的東西,也有一點小錯誤。白笑眉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白敏,將我要的資料送到中心醫院的門外,待會就來取。」白笑眉嘆了口氣,希望這一切是自己想多了。
另一邊,在陸峰的病房里,年秋紅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陸峰還是躺在床上毫無知覺。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盼望你在這個時候醒來,又擔心你在這時候醒來。」年秋紅低頭嘆了一聲,有些感情還是埋在心底才行。
年秋紅三十多歲才發現自己竟然對人心動了,心動的對象還是一個沒滿二十的毛頭小子。
原本是打算永遠不說的,但陸峰突然出來了救人受傷住院的情況。雖然孫澤濱一直說陸峰是輕傷,並且對陸峰滿口夸獎。
年秋紅也隨著大部分人一起來看了一次他,陸峰一直昏迷,還是讓她揪心起來了,不放心又來單獨看了陸峰一次。
病房里沒有其他人,甚至陸峰也昏迷了,年秋紅一下子就放開了心情,不知不覺地說了一些心里話。
呆了一會,門外有了響動,年秋紅緊張地站起來,離得陸峰遠了很多。
病房的會客間外的門隨之打開,臉上貼著膠布,右邊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進來的人,正是陳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