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隔得比較遠,還听不到他們說的內容,就看到舒濤和趙華強有點針鋒相對。
周岳在一邊狐疑地看著趙華強和舒濤,他們原來就互相認識,而且很不對付。
趙華強倒是沒陪著舒濤一起幼稚,只是拿手指點了點他道︰「你欠揍吧。」
「你能揍我嗎?」舒濤輕輕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一口,噴了趙華強一臉︰「披著一身警察皮,你能做什麼?」
趙華強嗆得退後了幾步,陸峰臉色不由得陰了下來。
趙華強是他哥們,陸峰自從認了這個哥們,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對趙華強挑釁,無異于挑釁他,陸峰慢慢走了上去。
「你是誰?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舒濤突然看到陸峰橫在了趙華強和他中間非常不悅地打量陸峰。
「新來的水泥工?在這架什麼路,麻溜點去做事。」
陸峰拍了拍趙華強,讓他讓開了,將地方騰開騰大了一點。
周岳將袖子擄了起來,要抱大腿拍馬屁,時刻就得準備著,如果陸峰先動手,他就上去和陸峰一起雙打。
法不責眾,反正他就是一個幫凶,風險很低。
「你什麼意思,給誰臉色看?不做事馬上就收拾東西滾蛋,一分錢沒有。」舒濤看了看陸峰和趙華強,還有周岳。
陸峰怎麼看也不像和趙華強他們一伙的,很像前兩天請來的水泥工,但現在三個人將他半包圍了。
那個水泥工就是為了工資的事有意見的吧,一個又慫又孬的東西,罵幾句就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就你想打我?」舒濤對這個水泥工的膽子毫不擔心︰「告訴你,我一根毛,你都賠不起,你和他們站在一起就有膽了?
做給誰看?一天一百就這個價,不干就走。」
趙華強有顧忌,沒想到陸峰會為他出頭,一邊心里感動,他一邊趕緊攔住道︰「我沒什麼事,找舒禮封了工地就沒事了。」
馬路也見到事情不對,匆忙過來了,勸和道︰「都是小事,溝通為王,有話好說。」
郭軍見到事態不對也來過來道︰「陸組長,這事一打,我們就吃虧,消消氣。」
舒濤一見到這架勢,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陸峰,不是那個水泥工?還真不是,這些民工看上去都差不多,陸峰要白淨一點。
「噢,是小警察啊,你為趙華強出頭,敢動手信不信我能弄死你。」舒濤吸了一口煙,又故技重施,朝陸峰吐出一口煙,陸峰面無表情,手指一屈,清風符瞬間成型,一股風倒吹過去,那股煙嗆了舒濤自己一臉。
「麻痹。」舒濤退了幾步,大咳嗽幾下緩了過來。再看陸峰有點呆的臉,舒濤心里就不太舒服,對陸峰豎起中指道︰「呆比小警察,听人勸,別出手,本來我還想給你們查,誰叫你們有趙華強。
現在我告訴你們,要敢踏進來,我就叫人將你們打出去。」
「別得寸進尺,舒濤,總有人治得了你。」趙華強壓抑著怒氣道。
「怎麼?要告訴我爸還是我叔?他們會**你?呸。」舒濤又看了看郭軍他們︰「趙華強,你混的真慘,就你手下這幾個叫人嗎?」
剛才還在攔著的郭軍,頓時就覺得額頭有青筋暴起來了。真有人嘴比陳鋼還臭。
一向比較樂呵地馬路也不高興了,懂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這個年輕人夠討人嫌。
幾個人忍了又忍才算沒有爆發,素霜雪一直在狀態外,舒濤也是突然才從一堆人的身後發現了素霜雪。
「還有個像點人樣的啊。」舒濤對素霜雪勾了勾手︰「美女,當警察一個月才幾個錢,陪我一晚,給你一千。」
「你說什麼?」郭軍、周岳都怒氣爆發了,素霜雪在刑警隊地位超然,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把她當過心中的女神。
舒濤的侮辱簡直就超過底線了,素霜雪更是一臉寒霜,她徑直走過來,直接一個快速地直拳往舒濤身上捶了下去。
陸峰听到這話,拳頭比素霜雪的更快。
咚、咚!
兩拳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全揍在了舒濤的肋骨縫,舒濤嗷嗚一聲就捂住了自己兩側的肋骨。
素霜雪毫不猶豫地起腳,舒濤肋骨的痛還沒完全享受完,素霜雪對準他兩顆蛋的腳已經踢到。
尖銳的皮鞋頭,正中雙蛋,舒濤臉一下子就白了,然後就縮著倒了下去。
這一下太狠了,疼痛直沖大腦,舒濤眼楮前都看不清楚東西了。
你們敢打我?
你們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你們敢打我?」舒濤用力夾住了腿,從地上慢慢撐起來,嘴都咬出血了。
一身筆挺的西裝在地上沾染了一圈泥巴。
咚咚!周岳擄袖子等了很久了,素霜雪和陸峰先出手,周岳還沒機會湊上去,好不容易舒濤站起來,周岳又一腳踢在了舒濤的小腿脛骨上。
「打的就是你。」趙華強再加了一巴掌,用力的扇上了舒濤的臉上。
啪,一巴掌將舒濤的臉都打偏了,臉上很快就一個通紅的印子。
「打不得!」馬路著急地打轉,年輕人啊,怎麼都這麼沖動。
「打他一拳,我給一萬。」素霜雪起腳,長白直,女敕女敕滑滑地的腿飛快地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直接踢到了舒濤的鼻尖上,將他再度打到了地上。
陸峰看了一眼素霜雪,確認了素霜雪是真生氣了。
「我是臨時工,還是我來。」陸峰對素霜雪笑了一下。
素霜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陸峰眨了眨眼楮︰「不好笑嗎?」
「……」素霜雪、趙華強、包括郭軍等人都很奇怪地看陸峰︰「你剛才是在講笑話?」
得到了陸峰的肯定答案,素霜雪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好冷的冷笑話。
不過一群人也終于想起來了,陸峰是協警,算臨時工編制,打人很方便。
舒濤已經趴在了地上︰「趙華強,你沒告訴他們,我是誰嗎?我太爺爺是舒方城,你們敢打我,不會有好果子吃。」
趙華強吹了個口哨,再走近了一點,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在舒濤耳邊說道︰「銀河集團的大小姐要打你,打成什麼樣都賠得起。」
馬路本來還要攔著,听到這話也想通了,對哦,銀河集團的大小姐要打人。陸組長,听上去是組長,實際上只是個協警,打人的壓力……很小。
馬路模著自己的啤酒肚笑了笑,他是慣性思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