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強吸了一口氣,這是我認的兄弟?那一拳又一拳比誰都狠,平時看不出來這麼暴力啊。難怪老爺子要我交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話沒有騙我。
不過陸峰發話了,趙華強連忙過來了,陳鋼也醒了過來,結束了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驚呆了的狀態。
「我先回去,你們帶人。」陸峰算了算時間,九分鐘了,趁著這時候快回去碼代碼,還來得及。
陸峰先走了,桑曇和素霜雪望了望地上的陳孝和陳思寶,這兩個人怎麼辦?
這兩個剛才就像抽羊癲瘋一樣,在地上嚎得比那個閔文鶴還慘。
素霜雪和桑曇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起將閔文鶴綁成粽子的趙華強和陳鋼,不管他們,就當沒看見。
陸峰回到辦公室,剛剛好十分鐘,呼出一口氣,還有案子要忙。
陸峰繼續寫代碼,童讓是唯一一個沒去看熱鬧的,他覺得幼稚,表面上覺得幼稚,心里卻很關注,就盼著陸峰被打一頓。
所以下班時間他還沒走,就是在這等消息。
沒想到陸峰這麼快就回來了,前後也就十分鐘,看這一身和出去的時候沒變化,難道沒開打?
陸峰也懶得管童讓怎麼想,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啪啪啪的在鍵盤上敲了起來,童讓沒等到想要的結果,嘟囔幾聲,也沒馬上走,想等人回來再看看情況。
哪怕是沒打起來,陸峰主動認輸這種事,也能讓他高興高興。
而就這麼短短的功夫,外面卻熱鬧了起來,王建民和特別行動小隊聯系上了,那邊確認了閔文鶴是極端危險分子,他們會派人來西南市,讓公安局在此之前先頂住。
頂住?極端危險分子?要是這家伙突然在西南市發狂了,那怎麼辦,這種事特別行動小隊還讓他們不能伸張。
怎麼個不伸張法,特別行動小隊就下指示了,不能說追捕危險逃犯,那就只能說公安局特警演習。
演習期間商店關門公司放假,馬路也要封掉。
但這決定公安局局長黃興是做不了的,需要市政府肯答應,市政府當然不願意答應,西南市全市商業停了,路停了,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整個經濟都會受到影響,西南市可不是小市,是經濟發達地區,在南省僅次于省會的經濟大市。
就算拿出特別行動小隊來壓,市政府也不肯動,反正那個特別行動小隊又不是政府系統的,和他們無關,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但要是西南市經濟下滑,然後有人危言聳听幾句,在網上造造輿論,政府各部門肯定沒好果子吃。
公安局和市政府的人鬧開了,誰也說服不了誰,市委書記徐治免不了出面調停安撫。
為了這個事,整個西南市的上層領導都參合了進來。
「既然是要低調行事,你們公安局就低調抓人。鬧什麼封路禁商,你們公安局倒是拍拍什麼都不用管,市民的生活突然被攪亂了,鬧起來罵起來,不是罵你們,是罵我們!」主管工商的副市長拍著桌子一步不讓。
「這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戰爭時期,還封路,公安局就沒想過,這樣會讓西南市市民更加惶恐,產生更多不利的猜測。
這還叫什麼低調?總是我不同意這麼做,不是我們不配合公安局抓捕犯人,是這種事實在不能配合。
你們另想別的方法吧!」西南市市長也發話了。
黃興終究還是要被市里面領導的,但特別行動小隊在公安系有特殊地位,面臨兩個婆婆的情況,黃興吭聲還是不吭聲都不好。
王建民作為刑警隊的隊長,在公安局里地位不小,但在這里也只有站著听的份。
市委書記徐治的思路和政府是一致的,對公安局這麼大動干戈感到不解,就是有恐怖糞子,也不能這麼做,這個干擾了整個市的所有行業運轉。
「市政府的立場和公安局的立場我都了解了。不能因小失大,公安局的想要抓捕人犯的心情能理解,但要考慮到其他更多的方面。
這樣,你們抓捕人犯的問題上,市里所有程序都精簡,給你們開綠燈,節省時間。缺少人手,市里其他部門也都發揚幫扶精神,去公安局輪崗幫忙。」徐治將事情定了下來,黃興無奈,特別行動小隊有特權,他們公安局又沒有特權。
西南市也不是窮鄉僻壤,路說封就封。
市里面不少領導,更是看黃興的眼神都怪怪的,覺得黃興能當上公安局局長真奇怪了,思想怎麼這麼幼稚。
總之是得不償失,王建民嘆了口氣,特別行動小隊針對的人犯都不是普通人犯,可惜市政府的這些人是不會了解的。
現在只能回去再想辦法了,公安局各個領導垂頭喪氣地回了公安局,就馬上組織人員開會研究解決問題。
只是會議還沒開,孫澤濱就興沖沖地跑出來,一臉喜色地沖著王建民喊了起來。
「隊長,王隊!重案三隊陸峰!!」
王建民正愁著,見到孫澤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興高采烈,更愁了,再有高興事也高興不起來。
黃興、年秋紅也沉悶著,只有孫澤濱咧開嘴笑,說到一半看到現場氣氛這樣,孫澤濱也不覺得放小了聲音。
「重案三隊陸峰抓住了閔文鶴。」
「嗯。」王建民擺擺手,走了兩步,轉頭看孫澤濱,提高聲音道︰「嗯?」
「你再說一遍?」黃興原本有些散地眼神瞬間就凝了起來。
「局長,重案三隊的陸峰抓住了閔文鶴,原來那閔文鶴根本沒跑,還在體育管里,被陸峰抓住了。」孫澤濱被一群人眼楮光放地盯著,不由得就越說聲音越低了。
這不是好事嗎?怎麼黃局長、年局長、王隊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樣。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年秋紅一楞,馬上追問道。
「真的!」孫澤濱點頭。
「人呢?人在哪里了?」黃興簡直有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剛才在市政府才掉到底,現在陡然就坐到了高峰,但願不要是一場空又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