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秋紅的丈夫王耀輝叫做王大哥的人,如果經常在前面路口的天橋下的小市場轉悠,也許會認出來。
這個王大哥就是在那邊固定擺攤的風水算命先生。在這一帶還算有一點名氣,經常有人會找他算個命改一下家里的風水布局,據說清了他的人說起他,都是一個大拇指,物廉價美,算命奇準風水有用。
他的下馬威變成一個沒有觀眾捧場的獨角戲,光是這一下,他就意識到了,陸峰和年秋紅的不簡單,不像普通人。
進門後他就看了一眼臥室,感覺出來的波動沒有什麼改變,只在門邊呆著的王耀輝和他帶來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有點不耐煩不舒服。
從門邊不斷的往後退,才覺得舒服一點,很多人都松開了領子,朝其他地方呼吸。
布局的效果很明顯,王大哥又看向了陸峰和年秋紅,都和沒事人一樣,他們兩個有什麼特殊?
陸峰看了看那個王大哥的手,右手指節的地方都有厚厚的繭,一定是擅長卜算,但應該只是一個半吊子。
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他也接觸過這類人,算一門,這是一個以精通卜算為名的門派。
他們手指上並沒有繭,系統的修煉下來,身上的那些瑕疵都會慢慢被修煉中迸發的強烈的生命力修復。
知道對方的底細後,陸峰雖然沒進年秋紅的臥房,但對里面的情況已經有了猜想。
如果是這個王大哥出手,應該就是算一門那些講究風水的陣法一樣,對人體的磁場干擾,影響人體內的各項內髒控制。用西方醫學的說法,就是激素紊亂。
讓人覺得心煩郁悶,睡眠不安穩,氣機紊亂,或許心智比較弱一點的人能被弄瘋了。
王耀輝在門外已經受到了影響,越想越煩,見到陸峰在里面後,一股莫名大火就沖上了頭腦。
他眼楮一橫,對後面的兄弟招呼了一聲,沖進了門里面,然後就往陸峰這邊大步走了過來。
「小白臉,奸夫婬婦,老子還沒辦完手續,就敢勾勾搭搭,還到我家里了來了。
不去打听一下我是誰,簡直是找死!」王耀輝一捏拳頭,在找死兩個字出口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往陸峰的臉上砸了過來。
王大哥也見到了王耀輝失控,知道是被自己擺布的風水局影響了心情,但他也沒有阻止,打算讓王耀輝試探一下陸峰的反應,好趁機看出陸峰是什麼路數的人。
但這個王大哥顯然太過高估了自己,就憑王耀輝這一拳,陸峰連吹灰的力氣都不要用到就能反制,能被他看出什麼來。
王耀輝搶先下手,陸峰後發制人,一指點中了王耀輝的肘彎里,王耀輝打過來的直拳就被迫彎了起來,反向捶到了自己的左胸。
噗,這一拳憤怒出手,王耀輝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結果打到了自己身上,當即被打得吐出一口口水,心髒咚咚亂響,趴到地上嚎了一口,半晌站不起來。
「找得一手好死。」陸峰對地上輾轉了很久都沒有站起來的王耀輝笑了笑。
「噗嗤」一直板著臉孔,看著王耀輝的年秋紅被這一場滑稽劇逗得笑了。
「王耀輝,我和你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帶誰回來都和你無關。帶著你那烏七八糟的朋友馬上離開我的家!
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年秋紅放下一直緊張模著手槍的手,神色間放松了一點。
年秋紅的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震懾力是很大的,在門外沒進來的一些人就悄悄地溜了幾個。
進來的這些人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了,被年秋紅吼了幾聲就都等著紅彤彤的眼楮盯著她。
王耀輝呼吸急促,額頭上的血管一突一突的疼,他勉強從地上坐起來,看著他的‘王大哥’說道︰「王大哥幫幫我,這婊子不要臉,還沒離婚就和人勾搭到了一起,誰知道她是不是因為這小白臉才要和我離婚的。」
這個王大哥卻很忌憚地看著陸峰,剛才他根本沒看清楚陸峰怎麼出手讓王耀輝將拳頭打向自己的。
但剛才王耀輝不可能手抽筋,自己打自己,只能是陸峰做的。
「這位兄弟,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何必拆散別人家庭。看你年紀也不大,家里長輩知道你找的女人年紀很大還結果一次婚了嗎?」你在這里這麼**,你父母知道嗎?
王大哥的話讓陸峰哼了一聲︰「按照你的理論,你應該去民政局離婚辦理處站著攔人。
年姐和我的關系你們胡亂幾句話就想污蔑,天真得可笑。兩個姓王的都是一丘之貉,你為了什麼參合到這里面來我不知道,不過你在外面對普通人使用算一門的風水局,算一門知道嗎?」
王大哥沒看出陸峰的路數,但王大哥的路數可被陸峰幾眼就看破了,現在被點破的說出來,王大哥臉色一變︰「你是誰?怎麼知道算一門!」
算一門課不是街邊的人都能知道的,也沒有什麼武俠小說宣傳,像少林武當崆峒蜀山那樣人人皆知。
「你也是這里面的人?」王大哥小心地說道。
「你對普通人使用風水局,年姐如果無冤無仇,我記得你已經犯了門規。」陸峰對算一門的了解不太深,這一條門規是算一門對外的,算修煉之人各大門派里面的通行法則。
對普通人使用修行人的手段是很忌諱的,只有兩條特例可以,第一條是有私仇,有仇報仇,只要波及到無辜的人,修煉各門派都不會管。
第二條就是除惡,就如陸峰這樣能夠收鬼的渡魂使者,只要對方的鬼魂沒有犯惡行,不想渡化留戀人間,陸峰他們也不能強求。
年秋紅肯定算不上第二條之中的惡人,沒有犯惡行,那麼只剩下第一條了。
如果年秋紅沒有和這個王大哥有沖突,和他無冤無仇,那麼這個王大哥對年秋紅布風水局害她,就犯了算一門的門規也犯了天下修煉之人的共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