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目的地飛馳,我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想著待會如何營救王倩
身旁的大師兄突然問了句︰"她說的那地方可信?"
我緩緩睜開眼,轉過頭看了眼大師兄,隨即又轉回,我點了點頭,道︰"可信!"
大師兄緊接著問道︰"為什麼?"
我笑了笑,解釋道︰"第一,張熙月如果打算說謊,她一開始就會說,沒必要被我折磨成那樣再說,再者,你也看到了,她沒機會打電話,所以她隨便說個地方通知人埋伏我也不可能,最主要是她自己在我們手上,如果我們沒找到王倩,她的性命不保。第二,她被我蹂躪的不成人樣,尊嚴早就被我踐踏完了,我算是激起了她那顆渴望復仇的心,所以那個時候她必然不會想到死,而是活下去找機會報仇,保命最重要,她說的地方肯定不會有假,這樣她才有活下去的機會。第三,如果她存心騙我們,那說北京某個地方我們更容易相信,她也有更多的機會逃,但她說的就是這個城市,從這點我也能斷定她沒有說謊!"
解釋了半天之後,我繼續閉上眼楮靠在椅背上,事實上,正因為我在深坑中經歷過那種磨難,我才知道,在尊嚴被完全踐踏的情況下,為了活下去,什麼都會做。只有活下去,才能復仇。在對付張熙月的時候,我想起了安妮,她們都是富家孩子,年齡相差也不大,她們倆都有顆高傲的心,面對凌辱,她們應該都會先選擇隱忍,但逼不得已就容易臣服,只為留一口氣日後報仇
所以我才會通過這種方式來逼張熙月說出真相,在我手指摳她菊花的過程中,我感覺到了張熙月放了個悶聲屁,當時手指還撥弄到了粘稠物體,我知道那是屎,我當時就明白了,這姑娘精神徹底崩潰了,她那時就是最脆弱的時候,我于是在那個時候抽出手指來威脅她,我堅信,那是撬開她的嘴的最佳時機。
大師兄對我的解釋表示理解,他沒再說什麼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我掏出手機,打給了表哥,等表哥一接通,我立馬問張熙月醒了沒,表哥回道︰"醒了,被蒙住了眼楮綁在凳子上。"
我說︰"好,把電話放到張熙月耳邊。"
等了稍許,確定張熙月能听見我的話,我才進入主題,道︰"我們已經到了你說的地方,如果王倩不在這,你會死。如果我們在這被伏擊天亮之前還沒回去,你也會死。所以,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王倩是關在這嗎?"
張熙月想了想,道︰"反正我被你抓之前,她絕對關在那,至于我被你綁了之後他們有沒有轉移王倩我就不知道了。你讓我打電話,我叫他們直接放了她不是更好。"
我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再听她多余的廢話。現在可以確信王倩的確被關在這,當剛剛張熙月提到的轉移讓我有一絲擔心,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張熙月出事了驚動了他們,但我覺得沒這麼快,他們也可能不會想到是我綁架了張熙月,或者說沒有把張熙月的失蹤和王倩聯系在一起,他們全部的精力都應該放在尋找和解救張熙月才對
無論如何,時間不等人,于是我們幾個迅速戴上口罩,操起砍刀,下了車。
我們在這片地抹黑搜索了很久,終于找到了那個破舊的制磚廠,這磚廠是一個老式的瓦房,但佔地面積挺大,此刻,特別寂靜,靜的我們都不敢走出腳步聲,只有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先靜靜的觀察
我們看到那邊有幾盞燈都是亮著的,凌晨了他們都還沒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熙月失蹤的事,看這情形,這大磚廠應該是他們的一個小基地,目前我們還不能肯定他們到底有沒有槍,于是我示意大家千萬小心。發出一個靠近的手勢之後,繼父和師兄們就紛紛朝磚廠靠近。
很輕很輕的,我們模到了瓦房窗戶口,這里所有的玻璃都用報紙糊住了,里面的情景根本看不到
我們繼續前行,慢慢模索,每走到一個點都仔細聆听里面的動靜,最後發現,雖然有些房間開著燈,但都听不到里面有任何聲音發出來,但我們不放棄,繼續模索尋找。
終于,我們集體移到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外,我似乎听到了女人的聲音,還有一伙人在議論什麼
我試著靠近,豎起耳朵仔細聆听,我的心里突然一顫,是的,有王倩的聲音,雖然她的聲音其他人的覆蓋了,但我還是听出來了,听這雜亂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逼問王倩,我感覺有點痛,或許他們在用同樣的方式逼問王倩張熙月的下落,那些人如果不笨就已經猜到了抓走張熙月的人和王倩有關。
我等不急了,立馬示意七個師兄轉到前門去,我、繼父和大師兄繼續留在窗戶口伺機行動
確定師兄們已經走過去了,大師兄馬上去旁邊找來了一塊非常大的水泥石,我的手握緊了刀,看了眼大師兄,大師兄操起石頭就砸開了窗戶,前門七個師兄按我的吩咐听到砸窗聲就立即沖到里面砍人。除了女人別動,其他隨便殺。
這窗戶經過大師兄一砸一弄,整個木頭的窗子架都給他卸下來了,緊接著繼父一躍而起跳了進去,我也跟著跳進去了,我剛跳進去就看繼父已經放倒一人,後面兩人馬上向我們沖了過來,我一刀過去把其中一人砍倒了,另一人被正從窗戶上跳下來的大師兄給劈倒了
我放眼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披頭散發的王倩,她憔悴不堪,一雙眼木木的盯著我們,臉上身上都是髒兮兮的,衣服似乎還被人扯過,凌亂的很,她在這鬼地方肯定受了不少苦,我的心跟著疼,最蛋疼的還是,此刻,狼狽的王倩脖子上竟然被架了兩把刀。
我們的突襲算快的,沒想到他們更快,知道立馬警覺的挾持人質,我掃了眼那兩個拿刀的人,尼瑪,竟然是林澤雄旁邊的那兩個淡定男,他們沒有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去四處搜尋張熙月,而是跑到這來了,我暗道不好,對方武功不弱,腦子也不傻,看來要費心思了
我緊鎖雙眉,仔細觀察了這個房間,原來這只是個小房間,好像是我們在外面看到的那個大房間里的小間,這間房的房門還是好好的,站在這地方還能听到外面廝打的聲音,七個兄弟估計沖進了大門就在這間房的外面奮戰呢,也不知道勝算多少,我們三個現在也不好沖出去支援他們。
我提著刀緩緩向王倩靠近,這兩淡定男再次看到裝扮奇怪的我們幾個人,好像有點驚異,但卻不慌張。看我沒有停步的意思,他們立馬吼道︰"別動,不然我殺了她!"
我頓時停住腳,兩眼直盯著他們。一個淡定男繼續拿刀架著王倩,另一個淡定男拿刀指著我,大聲叫道︰"你們是誰,張小姐被你們抓到哪去了?"
我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猜到了,我能找到這就是張熙月告訴我們的,如果你們老老實實把王倩放了,我們會完好無損的把張熙月送回來,如果王倩受了點傷,那張熙月必死!"
兩淡定男听了我的話,一下子變的不淡定了,他們小聲商量了一下,隨後那個拿刀指著我的淡定男又吼了句︰"不行,我們約個地點,交換人質,否則我殺了她!"
交換人質?顯然不可能,我留著張熙月還有用。這兩個當保鏢的竟然還敢跟我提要求,他們就不怕我真把張熙月給殺了?
賭一賭,我擺擺手,狠聲道︰"我來不是跟你商量的,立馬放人,否則張熙月死,你們也得死!"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淡定很冷血,讓他們誤認為我們是冷面殺手,不是特別在乎王倩,只是听令救她
我就不信了,他們還敢不在乎張熙月的命。
但,我低估他們了,那個淡定男把他放在王倩脖子上刀一用力,我看到王倩脖子上立馬有血滲透出來,我頓時心慌又心疼
不過我還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王倩更危險,我忍著痛強裝鎮定,我的心在滴血,王倩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一邊流淚一邊看著我。
就在這時,這小房間的門被踹開了,我警覺的握緊刀往門口一看,原來是我的七個師兄提著血淋淋的刀一窩蜂的闖了進來。
兩淡定男一看這情景,他們更慌了。論武力值,他們肯定知道自己差的太多,所以唯有緊緊抓住王倩這一顆救命的稻草
于是那個用刀架在王倩脖子上的淡定男變得更狠,他任由王倩的血滲透在他的刀上,一邊還在試著加大力度,一邊狠聲道︰"你們全部退出去,把張熙月放出來,交換人質,我數三聲,你們還在我面前,我就殺了她!"
他話音剛落,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數了一,王倩的脖子在流血可我的心在淌血
要是這極其緊迫關鍵的一刻都沒救出王倩,他們就肯定發現我的軟肋,那再找機會就更加難救了,我決定再賭一次。
于是我暗暗的舉起了刀,那個淡定男緊接著叫了聲二,我內心顫抖,手卻很穩。這一刻,房間很靜很靜,大家都秉著呼吸,不敢出聲,王倩髒兮兮的臉似乎映出了紅色,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仿佛認出了我一般
就在這一瞬間,淡定男看我們還在他眼前,狠聲數出了三,說時遲那時快,王倩突然頭一偏發了瘋一樣用腳使勁踩了下那淡定男的鞋子,幾乎是同時三師兄的兩把飛刀直接擊中兩個淡定男拿刀的手。
但那個淡定男雖然吃了痛他的刀卻沒有落,而且那種情況下他都好像使出了最後一點勁,讓他的刀口劃破了王倩的頸動脈,我雙眼噴著火,一個箭步沖過去,瘋狂的跳起來,一刀對著那個劃破王倩頸動脈的淡定男砍下去,他本來就中了飛刀又被踩了腳還將心思放在砍王倩身上,所以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刀就已經劈到了他的頭頂,這幾乎是拼勁我全力的憤怒一擊,它用力太過猛,我看到淡定男腦漿都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