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人變野人
瘋婆子哈哈大笑︰「賢佷也是布家寨有德之人,雖然早年閹豬,剝奪愚昧蠢豬的豬情愚欲,多少犯規天條,但這幾年研究中藥造福一方,救苦救難于人間,是積德行善表現!我就收你為徒,傳你紅方秘方,華氏藥方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外,我要先收你為人間名份義子,不知你肯承認否?」
三叔趕緊跪地說︰「天地作證!我願為瘋嬸義子,瘋嬸百年後,逢年過節以後嗣名份朝拜!請瘋嬸先受義子一拜。」
瘋婆子哈哈大笑︰「我已不在人間,老身只是魂魄化身,友慶賢佷知道……」
「啊!原來是祖宗顯靈,媽媽在上,受兒子四拜!」三叔重新拜了四拜。
瘋婆子從懷里抽出一張藥方,叫友慶過去傳遞給三叔。
瘋婆子再三交待,紅藥方只能用于治嬰兒的疑難雜癥,不得用于治療成人的任何病癥!另他日如獲得野生靈芝——真正的棺菇,不得配入藥方,以防變長生不老藥,變良藥為害人藥!
為了使紅藥方更顯神聖有效,其中一味紅菇可用百草丹紅菇。
紅菇種類有︰正紅菇、大紅菇、紅菇和大朱菇等,按現代科學分析無論是哪類紅菇,都飽含寶貴人體免疫力成份……紅菇在福建的武夷山脈和戴雲山脈生產,是稀有菌類,布家寨的山脈連著戴雲山脈,雖能生產紅菇。但分量太少,要用心尋覓……
瘋婆子出示一張鐘石山上能生產紅菇的地圖……
瘋婆子說,一般今年生產紅菇的那塊地,明年必再長出,百草丹紅菇的做法,是將今年長紅菇的那一小塊地,用干羊屎圍起來,羊吃百草,羊屎即百草丹,羊屎經風雨洗刷。浸入土里。增加了特殊的營養成分,長出來的紅菇就是百草丹紅菇……
瘋婆子吩咐三叔,回去可到茅草屋朝拜祖師爺……
三叔得了紅方藥方,制造很多紅方出來。名揚羅香全市。平時到布家寨茅草屋拜拜求藥的人絡繹不絕……這是後話!
此時。群狼蹲在百米外嗚嗚叫個不停,看三叔等人不再傷害頭狼,三五成群要再輪番過來攻擊。瘋婆子叫布友慶和洪連天再打頭狼,洪連天狠狠地打了頭狼,頭狼鳴叫兩聲,指揮群狼再退去……
洪連天拉了拉被狼撕破的褲旗,捂著露出的白,指著頭狼說,干脆打死這只頭狼算了!
瘋婆子說,使不得,這只頭狼死了,幕後照樣有人指揮,我們定再遭遇群狼襲擊……我們要綁住這只頭狼做質,方能走出這座山。
布友慶說︰「我們牽著這只頭狼趕路嗎?」
瘋婆子說道︰「不要,就綁在這里,等下會有人來救的!」
洪連天說︰「婆婆你要救它嗎?」
瘋婆子說︰「我近不得這畜生的身,這畜生殺生太多,煞氣很重!自然有人會來救它。」
三叔尖叫︰「野人!布家寨還真有野人?傳說我們布家寨有野人,有人看見了,還拍到野人影子……當年有人來找野人沒有出山去,听說是反叫野人抓去了……」
布友慶和洪連天順著三叔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群狼後站著一個野人,野人渾身長滿毛,毛發參差不齊,黑白混亂,肚下陰處全白,一頭白發盤在頭上,用藤條胡亂綁著,臉上的毛比較稀少,依稀可看出是個人形……
幸好有瘋婆子在,不然他們又得尿褲子!
瘋婆子說︰「不是野人,這是真人變野人!平時就是這群狼的主人。」
瘋婆子說,這個野人以前是街上耍猴人,以前瘋婆子和瘋爺爺闖江湖買膏藥時,就認識這個人,當年認識這個人時,這個人才五六歲,當年在街上跟著師父耍猴……
這個人的特點就是手腳活絡,善于擒拿各種動物,他敢單身一人與野生老虎打斗,騎在虎背上去……十多歲時就往山上逮回一只活生生的小老虎,準備與師父訓導這只老虎,結果因沒有訓導經驗,老虎給訓養死了……
瘋婆子說︰「這個人現在已經變成真正的野人了,不會說人話,這些事是後來他比劃著慢慢告訴我的……」
瘋婆子說,八十年初期,傳說布家寨鐘石山上有野人,傳說有人親眼看見,其實鐘石山上根本沒有野人,只是有人看走眼。然而,這個人突發奇想,要是逮到一只野人,訓養起來,到街上表演,肯定賺大錢!你想想,人要不是瘋子,光著身子在街上表演肯定多人圍觀,何況讓野人光著身子獻藝?
這個人帶著麻醉槍、干糧進山,從此沒有回來……當時村人說,這個人要抓野人,反而叫野人抓去了,其實是他自己變野人了……
幾天幾夜里,這個人踏遍荒山野嶺,根本找不到野人的蹤跡,連野人屎味都聞不到,很悲劇的是,自己找不到野人卻著了村里布黑三叔叔的捕狼夾,受傷了!這個人撬開捕狼夾後,躲進山洞里養好傷,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了,早已衣衫襤褸的他,尋找出山的路,卻再也找不到出山的路……
這個人迷失在山中一年後,真人變野人了,不懂得人語,沒地方食人間煙火,有好幾回找到出山的路,但他出不了山!出門就引來麻煩!他到布家寨村里去偷東西,村里人認為他是野人,追著要捕殺他,有一次還被村人用獵槍開了一槍,幸虧他跑得快,開花後撿回一條命……
鐘石山上有野人的傳說傳得更奇了,甚至有人拍到這個人的相片,《羅香晚報》還特別追蹤報道……
這個人變野人啦!成了真正名副其實野人啦!
後來,這個人遇到一只受傷的狼。就是這只頭狼,這只頭狼被布黑三叔叔打傷了,這個人救起這頭狼,使狼群得以繼續生存,這個人就與狼為伍,學狼語,分食狼食,負責去村里踩點偷雞模狗……以前狼在村里襲擊回的孩子,他也敢吃……沒有人性啦!
瘋婆子說,這幾年。她看這個野人生活艱難。經常遇到他時,送些野花野果給他,她在鬼市里采購的東西也送些給他,不然他早死了……
瘋婆子招手讓野人過來……
野人怯怯地走過來。跪在瘋婆子面前。嗚嗚叫個不停。手不停地比劃著,比著自己,再比著頭狼。淚流滿面……
瘋婆子也比劃著手說︰「誰叫你引這群狼來?你看到他們來敬必贏神,過來討得貢品吃就可以了,引狼來干什麼?」
野人嗚嗚比劃著手……
三叔問瘋婆子什麼意思?
瘋婆子說︰「他說他過來,怕討不得吃的,還會讓你們打,所以引狼群來了……他救我們放了頭狼!」
可惡!
洪連天拿一根棍子敲了一下野人的,野人嗚嗚哭得更厲害……
瘋婆子說︰「別打他,你們整裝趕路吧!這邊由我來處理,頭狼等下這個野人會放開的……」
……
最大的大仙廟在鐘石山頂蜂腳下,又名仙門寺。
仙門始建于唐玄宗開元四年(公元716年),這里留有仙人奕棋的石棋盤和仙腳跡等遺址,風景這邊獨好,四季如春,就是隆冬嚴寒,外地寒意料峭,這里卻是春意盎然。山上,蒼籠疊翠;坡下,山花斗艷;谷底,煙雲突涌浮樓閣︰仙洞中,一縷輕紗飄檀香。仙門不但景色宜人,且有歷代名人如鄭紀等的楹聯、律詩、名畫、石刻可供鑒賞。近幾年來,港澳僑胞捐資修繕,仙門寺更加金碧輝煌。有古詩句贊之為「半空樓閣疑無地,一洞煙霞別有天」。
三叔、洪連天、布友慶一副狼狽相,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挑著神籃進山來,剛進了山門,方丈已經等候在那邊……
「老納掐算,今天必有特殊香客遠道而來,果然!在路途上遇上野人野狼了吧?快快請先到禪房更換衣服!」
三叔等人感到驚奇!方丈非凡人哪!
早有小和尚接了他們的神籃去……
三人去禪房沐浴,傷口涂了瘋婆子給的膏藥,換上和尚服,來到大仙殿,奉敬上整豬,燒了貢銀、大百巾,虔誠跪拜仙佛,鳴放了許多鞭炮,場面很是鋪張,引許多游客觀看……
仙門方丈雙手合掌于胸,來到洪連天他們面前︰「兩位施主想必是口念某事求大仙保佑應驗,還是以前來此祈願?還願請向大仙訴說,有願可以再祈……」
布友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洪連天趕緊接話說︰「我們是口念,我們曾經口念,我們能在三德縣做酒成功就來這邊答謝大仙的,現在快成功了,公司有一定發展,所以我們來還願了……」
「仙佛會保佑你們的,你們定能成功發財!」方丈仍雙手合掌于胸口中念念有詞,「阿彌陀佛!你們要是能在這里睡一晚,運個仙夢,大仙定告訴你們更多玄機的!阿彌陀佛!」
洪連天趕緊說︰「求大師指點,我們可以捐點款給寺里。」
方丈合掌微笑︰「我佛慈悲!無量天尊!施主添油隨意,放入功德箱就行,我們不要求施主捐多少錢,心誠則靈,施主走凶險之道而來,足見施主心誠!施主要是今晚在此運夢,本寺還提供齋飯……」
三叔說,天色已晚,我們要在這里運仙夢。
天仙公司的車已經從布家寨開來仙門寺等候,洪連天他們原計劃敬好大仙後,坐車回布家寨,現在听說可以運仙夢,就按三叔說的,晚上住下了。
布友慶要把敬仙後的整豬留給寺里,和尚們推辭了,說出家人不食葷的,豬肉只是敬大仙和土地爺的,佛殿是敬齋的。
布友慶和洪連天就把整豬送其他香客,連忙驅車去山下重備了齋奉上後座佛殿供了。
是晚,洪連天和布友慶便在鐘石山大仙廟殿旁和衣而睡運夢……
次日醒來,洪連天說他昨晚夢見自已拿著一瓶酒在倒,卻永遠倒不完……去向方丈求解,方丈說大吉大利!
布友慶卻做了個怪夢,求大仙化解,大仙沉思了很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