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情義莉莉
瓷都三德江邊,唯一像樣一點的咖啡廳,李莉莉和布友慶貓了進去……
李莉莉和布友慶一進咖啡廳包廂,莉莉迫不及待地張開雙手勾著布友慶的脖子,雙腳欲離地,雙唇微張,火熱而焦急地,嘴唇似要撒尿的牛b,等待著布友慶迎合上去……久別的夫妻似新婚,久別的情人更**!
奇怪!布友慶像木頭一樣,任莉莉擺布,毫無反映,男人撥弄女人,女人沒反映,男人會心急火燎,女人擺弄男人,男人毫無反映,就像玩弄仙人掌,玩不好手反而被仙人掌剌扎了……
莉莉非常奇怪,以前友慶的那股熱情勁兒哪兒去了,就是被狗咬去,也會猶存一點熱情渣啊?
友慶卻蹦出一句︰「我們斷了吧!」
斷了?這麼容易?藕斷還絲連呢!流水無痕還有形呢!畜生狗尾巴相連後,還懂得意猶未盡——互相身舌忝舌忝……現在不要說舌忝,就是要斷也要有個過程,怎能說斷就斷了呢?
莉莉一听布友慶這麼說,哇得一聲就牛哭起來……
布友慶咬牙切齒,手捏著咖啡杯,視咖啡杯與他有仇似的,竟然「啪」得一聲,把咖啡杯捏碎,碎瓷片扎入指間,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莉莉尖叫一聲,趕緊拿餐紙捂著友慶手上的傷口止血,嚇得全身抖擻,嗚咽說︰「你不要這樣子。你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好嗎?有話慢慢說,要不要跟你去醫院包扎一下?」
友慶不作聲,想起打工那陣子身上哪里劃傷了,就用泥巴涂一下,哪有錢上醫院?于是伸出沒傷著的左手進煙灰缸抓起一把咖啡渣就往傷口撒去……
「你要死啦?這怎麼行,最起碼要用創口貼……我們回美甲店,店里有創口貼……」莉莉哭著說,「你到底是怎麼啦?你有話好好說,好不好?」
「我這樣好多啦!沒什麼痛苦!」友慶咬牙切齒地忍住咖啡渣對傷口侵蝕的傷痛說。
「你沒痛,我痛著呢!」莉莉說。
……
友慶不去莉莉店里包扎。莉莉就去向服務員討來幾塊創口貼。為友慶包扎了,又叫服務員重新上了咖啡。
「莉莉!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但我們真的要斷了!」友慶重喝著咖啡說。
「為什麼?難道嫂子知道啦?」莉莉說。——莉莉把麗仙叫做嫂子,說明他心目中還真是對友慶有種大哥大的感覺。這就叫做真心。一般情人稱呼情人的老婆。都是你老婆你家里那個——已經很禮貌了!就是古代,小老婆稱大老婆最多也是姐姐,因為老公是共用的。就像同一窩豬仔共吮雙排母豬乳,豬仔與豬仔的關系最多是兄弟姐妹關系!兩鐵哥們,一個找了這個小姐,過兩天另一個又找了這個小姐,鐵兄弟變成鳥兄弟,莉莉與麗仙共用一個布友慶,就是兩女人好的似兩姐妹,那最多也是b姐妹,怎麼能叫嫂子?何況還沒見過面?
布友慶現在不敢考慮這麼多了,他心里只想及早與莉莉斷了,斷了後說不定感動天,還可能留麗仙在人間,不斷了,半絲希望也沒有。因此心里急著和莉莉斷絕關系,于是說︰「是的!她知道了!後果很嚴重!」
「啊?誰告的密?你不是說她從來沒來過三德縣嗎?」莉莉驚訝問。
「沒人告密,她自己知道的!」友慶說。
「她自己知道?這麼靈?她不會是仙吧?」莉莉問。
友慶咬著牙說︰「是的!她就是仙!」
「啊?你在說聊齋嗎?」莉莉疑惑地站起來問。
「我沒說聊齋!我在說現實!真的!我把事鬧大了,我老婆麗仙將不久于人世……」
「怎麼啦?嫂子生病啦?還是……」
「不是生病,她真的是仙!我違背了她,她要走了!」友慶淡淡地說。
「你在說謊!沒想到你也會說謊……本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莉莉嗚嗚哭起來。
「我沒說謊,我也沒老實本分,我和你在一起就不是老實本分!你听我說……」友慶說。
「我不听!」莉莉瘋了似的說著,就開了包廂,友慶以為她要跑了,趕緊去攔。
莉莉出了包廂門卻瘋了似地問服務員︰「有沒有酒?」
服務員說︰「對不起!我們這是咖啡廳,山城唯一正規的咖啡廳,不賣酒的!」
友慶把莉莉拉回包廂說︰「我們說事,你讓我把事情說完,好嗎?說完了,我們去喝酒!」
「好!你說,我倒要听听你怎麼說?」莉莉嗚咽著說。
友慶把怎麼與麗仙認識,怎麼來三德辦公司前後和盤托出……
……
友慶說了兩個多鐘頭,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莉莉听得心驚肉跳……
莉莉說︰「要是這樣子,那我們真的要斷了!?看你老實的樣子,我想你應該不會編故事來哄我吧?」
友慶跪在莉莉面前說︰「我向你下跪!我對不起你,同時我也向天跪下,我發誓……」
莉莉要拉友慶起來,友慶說︰「你听我發誓!我再次對天發誓,如果我騙你半句謊言,天打雷劈!我違背一次誓言,已經要受到天懲罰了,我再發誓一次,讓天作證,如果說謊,天再懲罰我!」
「好了!起來!我答應你!我們斷了!」莉莉含淚說。
原以為莉莉會藕斷絲連,沒想到莉莉答應的這麼干脆?女人是不好玩的,也千萬別和女人玩,玩物失志,玩人失德!許多女人。特別是像莉莉這種在風塵場所混過的女人,一旦帶有感**彩粘上,就像ab膠滲和一起,凝結後想再分開,難上加難,就是分開了,女人都會想從男人身上抽一把了事。要是抽不了,就撒謊說,她突然懷孕了、她老爹突然被蛇咬了、她妹妹突然住院了、她弟弟突然被車撞了……男人心軟就是掏屎掏尿掏點兒出來了事……
友慶站起來,很感動。真想再抱抱莉莉。但此時他不敢了……倒是莉莉拉過凳子坐過來,和友慶並齊肩膀,溫柔地靠了過來,此時。友慶心里很害怕。但不至于連肩膀都不借莉莉靠一下。如果這樣,那未免太絕情了。
友慶從口袋里拿出年內莉莉給他的銀行卡,要還給莉莉。友慶知道里頭有十萬塊,但他沒動它。
莉莉疑惑地問︰「你現在公司不是很困難嗎?你還沒用掉?」
「沒有!我舍不得用!再困難我也要自己克服,我不能用你的錢,我沒拿錢給你花已經很那個……我沒有支持你什麼,你這樣……」友慶紅著臉,說話又口吃起來。
「收回去!我要給你的就是要給你!雖然我是女人,但我一定要有男人似的風度!這就是我的性格!收起來!我也對天發誓,如果我拿回這張卡,天打雷劈!」莉莉堅定地說。
友慶听了莉莉這樣發誓,便不敢再推來推去,他是真正被誓言給害怕了!只好難以為情地把銀行卡揣回兜里。
友慶心里非常感激,不僅僅為這十萬元感激,更多的是听說人家泡女人都是男人給女人錢,那有這樣打靶免費還有獎勵的?禁不住兩眼濕潤,動情地說︰「莉莉!我沒什麼幫助你,你又這樣子……我……我……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莉莉說道︰「凡事都是天定!天注定我們認識就說明我們有緣,但事實又是如此,又說明我們有緣無份,要說幫吧!你幫我的也夠多了!沒有你,我不可能開這個美甲店,而開這個美甲店,確實讓我看到生活的希望,看到未來的前景!要不然我本來是個很消極的人,臨近絕望了!」
友慶說︰「莉莉!對不起!我不知要怎麼報答你!我想,我只有來生來世做馬做牛讓你宰了!」
「今生無緣!下輩子如果有緣,你就是當馬,我求天發配我做與你同槽的母馬!」莉莉也動情地說。
友慶听到這里,男性的本領大發,伸手就要把莉莉攬過來……
莉莉輕輕地推開友慶說︰「嫂子是仙!仙就是與人不同的敏感性,人在做,仙在看,我們每一個動作,嫂子都會看清楚的,天也在看,說斷了就斷了吧!我們就此再也不近距離接觸……」
友慶一驚,是啊!自己提出來要和人家了斷的,怎麼就又舉手動腳了呢?友慶伸手括了自己一巴掌,坐回坐位……
莉莉依然靠了過來說︰「我們就這樣子吧!借你的肩膀靠靠!讓我感到有你在就好!此生我們就做兄妹吧!我此生沒兄弟姐妹……」
「對啊!我也是獨生子,我就把你當妹妹啦!這樣不是很好!不會犯錯誤,又合情合理!說不定我們早該這樣子!」友慶說。
「就這樣子定了!以後我就叫你哥哥,拉鉤!」莉莉伸出小指……
友慶也伸出小指與莉莉拉鉤,含淚說︰「就這樣!我祝妹妹此生萬事如意!」
「我祝干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祝哥哥嫂嫂白頭偕老!祝哥哥吉平順安!」莉莉認真地說。
友慶認真地重倒兩杯咖啡,與莉莉舉行結拜儀式……看來一生中,結拜是友慶的強項!!
情人做不成就做兄妹,這是現代時髦之舉!現在什麼東西都很難說清楚,父子上分鐘是父子,下分鐘很可能就成為襟兄弟——父親上分鐘去找一個小姐,兒子下分鐘也去找這個小姐!就有甲乙兩人覺得悲屈——甲︰「我太不幸啦!我的姑姑和姑夫離婚。現在姑夫又要和我姐姐結婚。我現在到底要叫他姑夫還是姐夫?」乙︰「反正他比你大,你干脆叫他大夫!」……
……
莉莉說︰「我們去喝點酒吧!紀念今宵……今宵是我們別離,卻又是我得到哥哥的今宵!」
「好!一起走吧!」友慶響應。
「我帶你去一家大鍋面,非常熱鬧!他那邊菜都是現成的,經濟實惠!」莉莉說。
……
友慶和莉莉散步過南面江邊,過了瓷都酒店那個小亭橋,來到對面北面江邊……
「白嶺大鍋面!」友慶看著店面招牌激動地念道,「我們白嶺大鍋面最出名了!每次婚宴壽宴必出的……」
莉莉捂著臉笑了一下……
友慶和莉莉進了店面前的蒙古包,坐下。服務員來問︰「兩位來點什麼?」
莉莉說︰「先來兩碗大鍋面,再來點現成的下酒料,晚上喝點白酒……」
蒙古包外閃進一個人說︰「白酒要我們白嶺鎮布家寨的土榨的才正宗……」
友慶驚得張嘴合不攏……站起來問︰「這店是你開的?」
「唉呀!是啊!是我開的……」友慶認出老板是白嶺中學的初中同學,同學也認出了他……
友慶他鄉遇故知,激動地站起來和老同學握手……
老同學手一揮吼道︰「給我上老湯大鍋面,把巴郎魚、醬蝦皮、咸油渣、脆豆皮、酸豆角、鹵香腸這些現成的下酒料都給我上,燙兩壺布家寨白燒……晚上這桌不要埋單……」
友慶和莉莉要推托不要來這麼多,早已經有服務把大盤小碟送進蒙古包……
老同學敬友慶和莉莉一番,擠眉弄眼把友慶拉出蒙古包外說道︰「小子!真有你的!听說你在三德做酒做大啦!一直要找你找不著……呵呵!還帶了個大美女!你小子,老實得很出色,念書那陣子,一听人家說女人就臉紅,現在……放老實點!說!原配還是配送的?」
友慶說︰「這是我妹妹!」
「啊?沒听說你有妹妹啊?妹妹長這麼漂亮?你爹娘太偏心啦!美麗都送給你妹妹啦!真的假的……」老同學驚訝說。
「少羅嗦!我要和妹妹喝兩杯!」友慶說。
「知道知道!來!客官請慢用,老同學小二我忙去……」老同學把友慶推回蒙古包,就走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