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飯啦!」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在餐桌前忙碌不停,用髒兮兮的圍裙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水後,那雙明亮的大眼楮嗔怒的望著不遠處的青年。
「哦,哦,知道了。」
青年目光游離,滿不在乎的敷衍了幾下,並沒有起身的意思,蹲在地上不停的擺弄著什麼東西。
「快把你那幾把破玩意兒收起來,和平年代,不興這套打打殺殺了。」女孩撇了撇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雖然每次到這個時間都不厭其煩的提醒,但常年養成的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活兒能夠改變的。
「呼~」地上蹲伏的青年終于站起身體來,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
赫然是一套刀具,霍口叢生的利刃,被擦的光潔亮麗,好似新的一般。
「以後不要擺弄你那些老古董了,最近物價上漲的飛快,咱們總不能吃老本,而且別墅的維修費用這麼高,一般的工作也沒辦法維持……」
麻利的坐在椅子上,面色淡定的听著小妹不斷絮絮叨叨,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曰三餐,一年365天沒有一天會不嘮叨,就像一個管家婆似得。
「哥,哥!!」
「啊?」青年茫然的抬起頭,揉了揉耳朵,迷糊的吧嗒著嘴唇,刺溜一聲地把最後一根面條吞下去。
「哥,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麼就不長點心呢?咱們都快流落街頭啦!」
面對這個不爭氣的哥哥,小女孩眼珠子里充斥著滿滿的怒火,就像一只被惹急了的小野貓。
「好好,今天我出去找工作還不行麼?」
無奈的露出一個笑容,沒辦法,自己在武力值上,還不一定能夠比得過自己的小妹,在西伯利亞的艱苦訓練中,小妹每次都是全隊的第一名,近身格斗術、槍械精通、地形偵測等等都比自己強了很多,回到故鄉後,自己還不敢對小妹這麼樣,一是一種溺愛,二是一種技不如人的無奈。
別墅是當時回到故鄉後,使用多年獲取的資金來購買的一個安身立命的居住之地,對于久別的故鄉,直到現在都沒辦法完全適應,現實社會的發展需要的是一些人才,但這個所謂的人才絕對不會包括熟練使用殺人技巧類型的人才,所以回到故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半份工作,公司應聘需要文憑,可憐自己連小學文憑都沒有,自然連門檻都踫不到,就直接被人家給拒絕了,當然,這一套同樣適用于小妹。
「哥,今天別去找工作了,出去給你買套衣服,馬上就夏天了,你不能一只穿羽絨往外邊跑吧?」
吃過早飯後,女孩快速的把桌子收拾的干干淨淨,隨意開口。只是看看青年那頂驚世駭俗的雞窩頭後,目光中說不出的無奈。
邋遢的外形,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犀利哥,女孩都不由開始懷疑網絡上被瘋傳的犀利哥是不是自己的哥哥跑到外面是,不小心被人給拍到了。
「哦?好呀,不過,你不是說咱家快斷糧了嗎?這麼還有錢去給你親愛的哥哥買衣服?」青年男子馬上變了一副臉面,變得嬉皮笑臉,這也讓沙發上看新聞的女孩無奈不已。
佣兵訓練中,有控制自我情緒和演員自我修養這倆項,雖然自己的戰斗力遠超自己的哥哥,但演員修養和控制情緒卻遠不能與哥哥相提並論,長此以往,面皮變得厚重無比。
雖然不是刻意的偽裝,但時不時的響起以前的經歷,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我打!」女孩只是默默的站起身,以迅雷之勢踢出一腳,快若奔雷!
坐在沙發一腳的青年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一聲慘叫,跌飛出去,這一聲慘叫,真是聞者傷心,听者落淚。
「哎,我知道哥你的演員修養很厲害,但這一招對你妹妹我不管用,再說,我只是用了3分力度,而且沒有踢中要害部位。」
听到‘要害部位’四個字,地上不斷哀嚎的青年一個機靈,馬上便停止了無謂的動作,老老實實的坐了回來,好了傷疤忘了疼,不到幾分鐘,便一轉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小妹,你這麼暴力,以後還這麼嫁人?再說,剛才你又把咱家的花瓶給踢碎了吧?女孩子,還是文靜點好,現在和平社會,何必打打殺殺,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都是文明人……」
說的正興起,年輕男子突然渾身一僵,停止住口中不斷的絮絮叨叨,呵呵干笑倆聲。任誰面對那一雙想要殺人般的眼神,都不會做出錯誤的舉動。
「好像你還是個處男吧?憑什麼說教老娘?」
女孩子甩了甩馬尾辮,面露不屑。
「……」
默默轉過頭去,心中埋怨自己的父母,你們怎麼會生出這個丫頭,真是作孽深重,每次斗嘴都讓自己內牛滿面,敗得潰不成軍。
吧。
「今天的新聞沒什麼事情,咱們去逛街,不過,首先快去洗澡,我怕你嚇壞路上的行人。」
對于自己小妹的毒舌功力,曰益見長,沒辦法,只能轉身跑進衛生間,嘴里哼著‘洗刷刷’,稀里嘩啦的又是一陣。
別墅位于市區的近郊區,里市區繁華地段也只是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因為這段路程距離太遠,也間接鑄就了倆兄妹宅男腐女的生活習慣。
沒辦法,十公里的路程,打個來回,汽車燒油都肉疼無比,雖然相比與別墅的維修費用只是九牛一毛,但蚊子肉畢竟也是肉麼。
21世紀的中國,社會制度已經十分完善,但交通擁擠卻沒有絲毫的改善,剛好踫上了上班一族的車流,只能呆在車子里無聊的看著大街上的風光。
可能是厭煩了人世間那種嘈雜和殺伐,自己和小妹最喜歡寧靜的氣氛和大自然一般的芬芳氣息,城市里充斥著汽車的尾氣、各種生活垃圾污染物,讓人著實不喜。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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