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關二爺關譽的書房發現這本花間派的詞集,讓花郎等人很是吃驚,心想著這關二爺關譽跟他們這次調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關聯呢?
將詞集收起來之後,花郎望著細腰問道︰「關譽是個喜歡詩詞的人嗎?」
細腰搖搖頭,道︰「老爺對詩詞可謂是一竅不通,就是對其他書籍,也不是很喜歡,當初老爺要建書房的時候,我還覺得很奇怪呢!」
「那你有沒有問過關譽,他為何要建書房呢?」
細腰想了想,道︰「問倒沒有問過,不過與老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老爺家中頗有些錢財,只是空無學問,怕別人恥笑,于是便建個書房,把世面上的書籍全部買來,以附庸風雅。(鳳舞文學網)」
听完細腰的話,花郎沉默不語,片刻後又問道︰「那你可見關譽在書房里看過書?」
細腰搖搖頭︰「老爺平常時候不讓我進書房,所以我從來沒有見老爺看過書。」
花郎微微頷首,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這個關譽就真是為了附庸風雅了,那麼他這書房之中的這本花間派詞集,也就沒有什麼重大意義了吧?
想著,花郎又望了一眼書房,可是在他這次再看書房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房里的亂很奇怪,尸體躺在書房中央,離放酒杯的桌子有兩步距離,而尸體倒下的地方和存放酒杯的桌子,離書架又有一段距離,床頭的竹枕也有些凌亂,跟書架又有一些距離,這些凌亂都相隔有一段距離,如果凶手突然出現在屋內,與關二爺關譽廝斗了一番,這屋內也不可能有這麼亂吧。
也就是說,屋內的亂並不是凶手跟關譽廝斗造成的,畢竟如果凶手有時間和關譽廝斗的話,關譽必然要呼叫救命,那麼一來,整個府邸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一點動靜,也就是說,這些亂是凶手殺人之後,故意為之的。
枕頭,書架,花郎望著眼前的一切,心想,難不成凶手殺人之後,要在屋內尋找什麼東西?
如果真是如此,凶手要找什麼呢,他找到了嗎?
想到這里,花郎突然望著細腰問道︰「關譽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別人十分覬覦的?」花郎起先望的是細腰,可是當他突然想到劉北和張費是關譽兄弟的時候,他也就把這兩人也給一起望了。
細腰和劉北張費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隨後皆搖頭,細腰更是連忙說道︰「老爺家中有錢財,只是錢財並沒有放在書房,這書房之中除了書籍之外,再無其他,奴家也從來沒有听說老爺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貝。」
細腰說完,劉北連忙跟著附和,道︰「沒錯,我們三兄弟是一切發家的,店鋪的收益我們三家平分,可從來沒有听說過二弟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寶貝啊!」
見細腰和劉北都這麼說,花郎便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只又問道︰「昨天關譽出門,可曾說要見什麼人?」
听花郎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劉北和張費等人頗有些驚訝,因為他們听花郎這句話,說的十分肯定,就好像是親眼見到關譽出門似的。
這個時候,細腰搖頭道︰「老爺昨天的確是出去了,只是並沒有說他要去那里亦或者見什麼人,所以他出去見了誰,我們卻是不知道的。」
「那麼關二爺關譽回到府里的時候,神情如何?」
「不是很高興!」
花郎微微頷首,又問道︰「關譽可有什麼仇人?」
細腰望了一眼劉北,劉北站出來說道︰「我們兄弟三人在金陵的生意很大,不過我們三人樂善好施,倒沒遇到過十分過不去的仇人,只是人生在世,總會遇見幾個不對脾氣的人,二弟平常時候不好,唯獨對吃情有獨鐘,因為吃這方面,他曾經與人發生過矛盾,但在下心想,那人應該不會因為那種小事就要我二弟性命吧。」
听劉北話中意思,還真是有人與關二爺關譽發生過矛盾,花郎見此,連忙問道︰「那到底是怎樣的事情,你二弟關譽又因何與那人發生矛盾呢?」
劉北不得已,說道︰「那是一個月前,春末夏初時候發生的事情,在我們這金陵的烏龍潭附近,有一家道觀,那道觀之中住著一位隱士,隱士博學多才,常喜舞文弄墨,吟詩作對,而這個隱士除了有這個喜好之外,還會做魚來吃,烏龍潭中的魚甚是肥美,那隱士又極其會做,所以他做的魚可謂是一道美味了,因為潭邊有五棵綠蔭柳樹,所以那隱士所做的魚又叫做五柳活魚,我二弟因為仰慕那隱士所做的五柳活魚,便是便登門拜訪,希望能得隱士給他做一條魚來嘗嘗。」
劉北說到這里,大家還是有些不明白,那隱士和關譽既然都極其喜歡美食,兩人相見應該惺惺相惜才對啊,怎麼會發生間隙呢?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劉北繼續說道︰「我們二弟前去拜訪,奈何那隱士架子倒挺大,說他做的魚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嘗的,他平生所做的魚,只有兩類人可以吃,一類是極其有文學修養能讓他在詩詞方面佩服的人,另外便是渾身上下沒有銅臭味的人,我二弟偏偏沒有什麼學問,又是個有錢人,結果一弄之下,就惹怒了二弟,二弟一怒之下,就派人把烏龍譚邊的五棵柳樹給砍掉了兩棵,這一下可把那個隱士給氣壞了,他非得拉我二弟去見官,我與三弟知道此事之後,明白是二弟不對,于是連連與那隱士賠不是,最後強說歹說,才沒有去見官,只是那隱士對我二弟,卻是生出了怨恨來,那隱士所做的魚叫五柳活魚,如今柳樹被人砍掉了兩棵,還能叫五柳活魚嗎?」
劉北這麼說完,張費頓時嚷道︰「這怎麼能怪二哥呢,要怪就怪那個烏龍譚的破隱士,不就想吃條魚嘛,那里來這麼多規矩條件,結果弄的跟我們是壞人似的,為了此事,二哥好幾天沒有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