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初知端倪。
醫館並不是很大,里面擺放的藥材也不是很多,想來公孫策剛來天長縣,一切都還沒有備齊。
進得醫館,公孫策將匾額放下,請花郎等人坐下之後,道︰「你想知道什麼?」
花郎淡淡一笑,這個公孫策果真不笨,從自己的話中便听出了自己的目的。
「公孫兄為何跟那王松結怨呢?」
公孫策望著花郎許久,似乎是在考慮花郎這個人可不可信,自己的事情能不能告訴他。
花郎也任由公孫策打量,因為花郎很清楚,要想一個人相信自己,就必須拿出讓他相信你的誠意。
許久之後,公孫策問道︰「你真想知道?」
花郎點點頭。
可公孫策卻只是有些近乎自嘲般的笑了笑︰「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知道了就能夠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嗎?」
花郎不解公孫策為何如此激動,這個時候,花婉兒開口說道︰「公孫公子要相信我大哥,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大哥辦不成的事情。」
听了花婉兒的話,花郎覺得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沒有那麼夸張,一般事情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不自夸大,這對公孫策來說,已經是一種誠意了。
公孫策見此,點頭道︰「好,我就告訴你,我與王松是一同進京趕考的書生,可是他王松借著自己父親在朝中的關系,竟然將我的試卷改成了他的試卷,結果他中了進士,而我則名落孫山,我試圖向官府告發,可那些官員官官相護,沒有一個肯受理我的案子,而王松更是時常找我麻煩,我沒有辦法,只好憑借自己的醫術在這個地方開醫館。」
話很短,但卻說的很詳細,公孫策說完之後,花郎便全部明白了,包括公孫策與王松的恩怨,也包括王松這樣的粗人為何能夠考上進士。
公孫策說完,望著花郎問道︰「你有辦法嗎?」
這句話有著幾分不屑和輕視,讓花郎很不是滋味,過了許久,花郎才開口說道︰「古往今來,考場作弊屢禁不止,只是偷換試卷的事情,卻少有發生,那王松竟然敢這樣做,實在是膽大包天。」
並無一人說話,王松膽大包天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可說這樣幾句話也不能夠讓他伏法啊。
許久,花郎又說道︰「如今那些考卷都已經封鎖,想要拿出比對恐怕不容易,所以唯一打倒王松的辦法就是讓他出丑,讓大家都知道他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
听完花郎的話之後,公孫策並無一點興奮的神情,他嘆息一聲,道︰「這點我又何嘗沒有想到,只是王松的沒有文采是大家所公知的,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那進士不是他考的,你說的這個辦法,沒用的。」
仔細想想,事情也對,既然已經是進士了,王松有沒有真才實學誰還會去關心呢,就算他做的詩詞再爛,也可以說是發揮失常所致,只要不在朝廷大事上犯錯誤,誰有能拿他怎麼樣?
花郎無奈的聳聳肩,如果這個方法不行,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許久之後,公孫策拱手向花郎說道︰「今天多謝花兄弟的幫忙了,想要扳倒王松我是不指望了,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不要來找我醫館的麻煩就好,今生無緣仕途,但當個大夫為百姓祛除病魔總還是可以的吧。」
公孫策性本高潔,心更遠,花郎由衷的敬佩,他起身向公孫策拱手道︰「公孫兄放心,有我花郎在天長縣,那王松就休息找你的麻煩。」
公孫策並不知道花郎的本事,他只以為花郎這是在安慰他,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雖然沒有放在心上,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有勞花兄弟了!」
一番敘述之後,花郎便要起身告辭,這個時候,花婉兒突然站出來說道︰「公孫公子,听聞你醫術高超,能不能收我當徒弟?」
眾人一時瞠目,公孫策望了一眼花郎,隨後才望著花婉兒說道︰「學醫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听聞你們開了一家偵探社,事務定然繁忙,恐怕沒有時間跟我學醫。」
花婉兒听此,連忙說道︰「不忙不忙,我有時間學的,而且我會很認真的學的。」
陰無錯見花婉兒對公孫策如此,心中不由的泛起一股醋意來,可此時的他又不能說什麼,只希望公孫策能夠拒絕花婉兒的請求。
可讓陰無錯失望的是,公孫策同意了。
「既然你執意要學,我也不會推遲的,畢竟多一個大夫,這個世上便多一個救死扶傷的人。」
見公孫策答應收自己當徒弟,花婉兒甚是興奮,甚至連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她都是蹦蹦跳跳的。
自家妹子想學醫,花郎自然不會反對,畢竟以後多一個會醫術的妹子,對自己幫助很大的,只是他有些擔心,公孫策長這麼帥,萬一自己這個妹子喜歡上了他怎麼辦?
喜歡上公孫策倒不是什麼大事,關鍵是陰無錯怎麼辦?
陰無錯是江湖人,想問題往往容易沖動一根筋,若是把他給傷了,對誰恐怕都不好吧?
那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花郎可不想經歷。
回去的路上,溫夢有些感興趣的問道︰「我看那王松不好輕易放過公孫策的,你既然答應幫公孫策,那決定怎麼幫他呢,總不會天天都去他的醫館待著吧?」
這的確是個問題,先不說花郎不可能天天待在醫館,就算他能天天待在醫館,又能如何,雖然他跟包拯的關系不錯,可他畢竟是個平民,平民如何跟官斗?
思來想去,花郎才終于說道︰「如果王松敢去找公孫策的麻煩,我們就將他告到縣衙,包拯公正廉明,王松若真的有錯,就算他父親是知州也沒有辦法。」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而當大家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的時候,他們倒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王松能夠早點去找公孫策的麻煩,這樣他們就可以早點除去他了,最好能夠罷了他的官職,讓他永遠離開天長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