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必殺人者無疑。
事情透著怪異。
一個本來看起來很小的牛舌案,竟然發展成了人命案。
包拯望著李三皮的尸體,突然自責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讓他把牛宰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呢?
花郎在檢驗尸體,並不知道包拯在想些什麼,待他檢驗完之後,起身道︰「從李三皮的衣服上看,凶手進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睡覺,正在喝茶,胸前的一刀致命傷,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其他外傷,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午夜時分。」
眾人听了花郎的話,都覺得很奇怪,那個時候李三皮怎麼還沒有睡覺?凶手闖了進來他怎麼不吶喊?
如果凶手是普通百姓,他要殺李三皮必然是要掙扎的,可在整個房間,他們並沒有發現一點掙扎的痕跡。
除此之外,他們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一把染血的屠刀,包拯拾起來看過之後,推測道︰「這應該是殺死那頭牛的刀。」
可包拯剛說完,花郎卻搖了搖頭,道︰「這是李三皮準備屠宰用的刀,不過並不是殺死外面那頭牛的刀,而且這把刀本來是在李三皮手上的,凶手殺了李三皮後扔在桌子下面的。」
「可這刀上的血跡如何解釋?」包拯有些不解的問道。
花郎淡淡一笑,領眾人來到李三皮的院中,指著倒地的牛說道︰「大家來看牛身上的傷口,脖頸處有一道傷口,應該是致命傷,這傷口很細,而且很深,恐怕不是李三皮這樣的普通百姓和這把屠刀能夠做到的,而在這只牛的的月復部,有四五道傷痕,是和這把屠刀相吻合的,不過刀進入牛月復很順利,而且流出的血也不多,可知用屠刀刺殺這只牛的時候,這只牛已經死了。」
大家听花郎說完,多少有些明白,而當時的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深夜,四周一片寂靜,唯獨李三皮的家還亮著燈火,就在這個時候,凶手來到李三皮家,在庭院中一刀解決了李三皮家的牛,因為牛舌頭已經被割,凶手下手又快又恨,以至于牛發不出叫聲,甚至連折騰都沒有便倒地而亡,凶手殺死牛之後,推門進了李三皮的房間,當時李三皮正在喝茶,他見有人闖了進來,立馬拿起屠刀自衛,可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呼救,凶手便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隨後,凶手又奪去李三皮手中的屠刀,來到庭院外捅了那只死牛幾刀,將屠刀扔到桌子下面之後,才很滿意的離開。
而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殺死李三皮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可若絕非泛泛之輩,這事就讓人有些弄不明白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為何要殺一個平頭百姓呢?
大家相互張望,都不能給出一個答案。
包拯看著李三皮的尸體,怒道︰「必定是一個江湖人所為,我這就下令,全城搜捕江湖人。」
听了包拯這話,溫夢和陰無錯兩人多少有些不高興,難道就因為殺死李三皮的凶手武功高強,就搜捕全城的江湖人嗎?這也太說不通了吧。
這個時候,花郎連忙制止道︰「包兄想找出凶手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只是這次我們卻不能夠這樣做。」
包拯不解,問道︰「為何?」
理由很多,陰無錯和溫夢兩人擔心的理由讓花郎來說多少有些說不出口,這個時候,公孫策站出來說道︰「包大人,天長地界也不小,江湖人不少,而大多江湖人自由慣了,不喜歡被我們官府人排查,若是一個個去查他們,恐怕容易引起爭端,而且,此時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弄清楚,貿然與天長縣江湖勢力作對,可不大好。」
這個時候,花郎接著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原因,大原因就是此事怪異,一個武林高手為何要殺一個平頭百姓呢,他這麼做是什麼目的,我們不知道就貿然拿天長縣的武林勢力開刀,這顯得有些魯莽。」
花郎這麼剛說完,溫夢也連忙站出來說道︰「凶手既像是要隱藏自己是高手的事實,可又並為毀去證據,難不成他的目的就是要我們找天長縣江湖人的麻煩?」
溫夢這麼一說,大家頓時明白過來,而花婉兒也插嘴道︰「他用屠刀捅馬月復,恐怕也有要我們認為凶手是一個普通百姓,要包大人誣陷好人的目的。」
大家這麼一說,也就都明白了一些,而明白之後,更覺凶手歹毒,他不僅要包拯他們得罪天長縣的武林人士,更要包拯制造冤假錯案,以此作為詆毀。
許久之後,包拯問道︰「如今知道了凶手的目的,我們該怎麼辦?」
花郎淡淡一笑︰「自然是將計就計了。」
將李三皮的尸體帶回縣衙之後,包拯這便要提審李大斗,而就在這個時候,派去調查李大斗賭博一事的衙役趕了回來,他們說賭坊的人都說沒有見過李大斗。
听完衙役的話之後,包拯微微一笑,隨後升堂。
李大斗跪在大堂之上,他的一旁停放著李三皮的尸體,當李大斗看到李三皮尸體的時候,他的臉都嚇的紫了。
包拯一拍驚堂木,隨即怒道︰「好你個李大斗,殺了人竟然還敢來告狀,你可知罪?」
李大斗嚇壞了,連連跪下磕頭,道︰「大人冤枉啊,小民真的沒有殺李三皮啊,小民甚至……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李大斗這麼說,包拯怒道︰「休得胡言,你說昨天白天你在賭坊賭博,可我派人去查,賭坊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你,你可還有話狡辯?」
李大斗一頭的冷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不停的重復著說他不是凶手,那天白天他的確在賭博,而且一直賭到今天正午時分,路過李三皮家看到死牛之後才來報案的。
可不管李大斗如何說,包拯卻是不信,怒道︰「好你個李大斗,殺人者必是你無疑,看來不給你用刑你是不肯招了,來人啊,給他大刑侍候。」
兩名衙役得令,掄著板子就打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