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意想不到的拜訪.
夜漸漸深了,花郎和包拯他們並沒有再去縣衙。
回到偵探社的時候,他們發現偵探社的門開著,眾人一驚,以為是進了賊,可偵探社臨街,有賊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偷東西嗎?
花郎等人還沒有進屋,從里面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待笑聲落下,一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做迎接狀,就好像這是他的家,花郎他們不過是客人。
「花公子總算是回來了,你可讓我好等啊!」
來人是龍應瓊,這是眾人沒有料到的,花郎望了一眼龍應瓊,臉色並沒有好轉,只是用很平靜的語調問道︰「龍鏢師,你這樣不經主人允許便隨便進了人家屋的人,可不怎麼受歡迎啊!」
這句話是有反感意思的,可龍應瓊卻完全不在意,道︰「突然造訪,還請花公子見諒,不過在下的確是有要緊事要跟花公子說的,所以才如此冒昧。」
花郎向客廳走去,邊走邊問道︰「不知龍鏢師有什麼要緊事要與我說?」
在客廳坐下之後,龍應瓊很是謹慎的從身上抽出一張紙來,道︰「花公子的偵探社如此寒酸,讓我等看了心中很是不忍,所以花公子若是不嫌棄,這座位于天長縣城最繁華地段的宅邸就送與花公子了。」
說著,龍應瓊將紙張打開,花郎喵了一眼,是地契,而且是一座很大府邸的地契。
要買下這麼大一塊府邸,沒有幾萬兩白銀是根本不能的,如今以花郎的財力,恐怕一輩子都休想買下這麼大的一座府邸,如今龍應瓊竟然如此輕易的要將府邸送與自己,恐怕是傻子都知道他有事相求。
花郎又看了一眼地契,隨後淡淡一笑,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承受不起,龍鏢師有什麼事情,不如先說的好。」
龍應瓊見花郎如此直接,他再忸捏就有些不好了,于是他突然哈哈笑了笑,道︰「花公子果真豪爽,那我也就直說了,還是那件事情,這江南鏢行馬上就能成立,我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請花公子來當盟主,只要花公子肯當盟主,這地契是你的,而且我們每月都會把所得利潤的百分之一送給花公子。」
這誘惑是極大的,這就無疑讓花郎才一個貧民,一下子成了富翁,這一切就好像是做夢,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興奮不已的答應下來了,可此時的花郎仍舊很平靜,淡淡一笑,道︰「我花郎何德何能有資格當你們的盟主呢,再者說了,我對走鏢可是一點不了解的。」
龍應瓊也不隱瞞,道︰「花公子客氣,我父親武功不行,不照樣把順遠鏢局做這麼大,其實走鏢就跟做生意一樣,有能力的只能給人做工,有智慧的才能夠指揮別人,花公子智慧超群,若能夠當我們的盟主,必然能夠引領江南鏢行走向輝煌。」
這話說的很好听,也很激昂,只是花郎和溫夢等人听來,仍舊覺得怪怪的,他們之前從不了解,算上今天,也不過才見了幾次面,那麼這龍家父子二人,為何如此熱衷讓花郎來當他們的盟主呢?
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花郎有智慧吧,花郎在江湖上的朋友,跟包拯的關系,這些都是他們想要的吧,除此之外呢,有沒有一直原因是跟柳長風被殺有關系呢?
這般想著,花郎突然淡淡一笑︰「龍鏢師說的真好,不過這件事情,我還需要考慮考慮,畢竟著不是小事。」
龍應瓊連連應著,道︰「了解,了解,花公子可以慢慢考慮,我這就告辭。」
龍應瓊說著便要離開,這個時候,溫夢突然喊道︰「把你的地契拿走!」
听了這話,龍應瓊一時有些猶豫,道︰「花公子先留著吧!」
花郎淡淡一笑,道︰「好!」
有了這個回答,龍應瓊的眼神立馬變了,人有些興奮,待他離開之後,溫夢有些生氣,問道︰「難道你真準備去給他們當盟主?」
花郎無奈的聳聳肩,道︰「他們給的條件可真是太誘人了,不過暫時我還沒有說要給他們當盟主,收下他們的地契,也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罷了,這地契,明天一早給包拯送去。」
偵探社的庭院內有些漆黑,風吹來仍舊是冷的,桌子上的地契被偶爾吹進來的風刮起復又落下,溫夢和花婉兒兩人望著花郎一句話不說,而花郎只是眼神空洞的望著庭院外的漆黑。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本以為田老六的死是呂府造成的,可如今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恐怕在整個江南,將有一場無法言語的陰謀上演。
回到房間之後,花郎拿著那張地契不停的看,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如果接受了,以後就可以到那個府邸生活了,春天,花園里百花齊放,站的老遠就能夠問道陣陣香味,夏天,有假山水榭,小橋樓閣,在里面納涼必將是一種享受,如果接受了,以後的生活將是多麼的舒適啊。
可若真的接受了,會不會馬上就遭受意想不到的災難呢?
花郎是一個喜歡把任何事情都向後多想幾步的人,自己不是高官,龍應瓊送自己府邸不算賄賂,就算別人告發也是沒用,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以及跟包拯的關系,對鏢局來說是很有利的,難道他們真的只是為了這個?
可如今順遠鏢局是被懷疑的對象,他們是不是想用這個條件來打消官府對他們的懷疑呢?
花郎這般想著,越發覺得這種情況最有可能,只是,他們不笨,他們應該知道,越是這樣做就越可能被人懷疑才對啊,難道他們以為用一座府邸,就可以打動花郎?
在這種不停的猜想中,花郎進入了夢鄉。
夜漸漸深了,整個江南都陷入到了寂靜之中,一條人影在大街上一閃而過,進入了一座府邸,屋內的人已經睡著,夜色下只見劍光一閃,屋內的人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便一命嗚呼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的脖間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