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功虧一簣.
白磷,這個在亂墳崗里被稱作鬼火的東西,今天幫了花郎他們大忙。
一班人馬,一半留下來繼續保護富盈,另外一半人馬跟著花郎和方青銅等人追趕賊人江海。
在追趕的途中,方青銅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問道︰「陰無錯呢,他不是一直跟著你的嗎?」
花郎淡笑︰「他已經和展昭追趕賊人去了。」
方青銅並不知道展昭是誰,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無心知道。
大家這樣一路追著,最終在瘦西湖的二十四橋處將賊人江海給圍劫住了,江海此時一襲黑衣,面目冷峻,他的眼珠子不停的轉著,想找機會逃跑。
可被展昭和陰無錯兩人追著,他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更何況這個時候,花郎和方青銅他們已經追了上來。
被人團團圍住,想要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這個時候,江海突然冷冷笑了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晚上我要再次行動?」
對于這個問題,大家都望向了花郎,因為他們是听花郎的話才圍住這個賊人的。
花郎聳聳肩,淡笑道︰「我們並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再次出手,不過為了不再失手,我們每天晚上都會這樣等著你來,換句話說,我們這是在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這可不是一個褒義的成語,可有時用來,卻也算是一種很有效的計策。
江海的心開始下沉,他幾乎想到了自己的命運,可一個自負又膽大的賊人,在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個時候,他望著花郎冷笑道︰「殺了我,你們永遠都別想找到那些被我擄去的女子,哈哈哈哈!」
可江海的這句話威脅不了花郎,花郎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很平靜的說道︰「我們不殺你,但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句話後,所有的人沖了上去,對于這樣的賊人,他們可存不得一點憐惜。
于是,在充滿了古詩意的二十四橋,一場廝殺開始了,這場廝殺,根本一點懸念都沒有,因為不管江海有多厲害,他都不可能是陰無錯展昭以及方青銅溫夢和一眾衙役的對手。
廝殺很慘烈,江海的身上已經中了八掌,他的手臂已經被割的鮮血淋灕,如果拔下那僅存的衣袖來看的話,那手臂恐怕已經不成形了。
可就是這樣,江海仍舊不肯認輸,他仍舊找機會逃跑,而對于一個拼了命的人來說,逃跑似乎並不是很難。
而江海恰巧就有一個機會。
二十四橋,一個富有詩意的地方,一個在有明月夜的晚上,一人用雙掌沖開重重阻礙,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濺起的水幾乎撒到了橋上人的臉,可是待眾人趴到橋邊向下張望的時候,卻不見一點漣漪。
這個時候,花郎他們絕對不能夠功虧一簣,就算這個江海逃走了不適也很難再興風作lang,可為了他擄去的那些女子,他們必須找到他。
一個接一個的衙役向下餃子般的躍進了瘦西湖,可他們撈了許久,卻不見一點蹤影,而花郎和展昭他們一行人,則沿著瘦西湖一路尋找,興許江海游到那里,就受不了浮出水面了呢?
可是很遺憾,他們沿著瘦西湖的湖岸尋了許久,一直尋到天微微發亮,他們也沒有找到江海的影子。
瘦西湖很大,可藏一個人卻是不容易的,特別是一個手術的人,他落入水中,怎麼著也得有血才對啊,可湖面平靜如許,一點血跡都沒有。
就在大家有些失望的時候,花婉兒突然喊道︰「你們快看,那里?」
大家順著花婉兒指的方向望去,在瘦西湖的湖心,一個黑點慢慢的變大,漸漸的能夠听到喊聲,那是救命的聲音,可這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是那人沒有了力氣,亦或者是要落水了。
此時的瘦西湖沒有船,瘦西湖隨瘦,卻也不是人所能夠躍過的寬度,就在大家想著怎麼救下那人的時候,展昭凌空飛上了湖面,只見他一腳飛上湖面之後,立馬跨出,另外一腳落地,又快速向前跨出,這種水上漂的輕功,雖然听聞,但花郎他們卻是第一次見。
展昭飛身來到湖面之後,才發覺喊救命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不停的揮手,時不時的被水淹沒,她的樣子楚楚可憐,身上穿著極其單薄的白紗。
展昭身手抓起了他,將她夾在腋下,然後轉身踏水而行,那女子眉目秀美,一雙明眸望的讓人心出許多遐想來,只是這個時候,她輕輕的咳了一聲,好像是在水里時間太久,感冒了。
女子的衣衫很薄,幾乎是透明的,如果太陽升起,展昭懷疑他可以看到女子里面的一切,只是在展昭這樣想的時候,他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在這個時候,這樣的湖面里,怎麼會有一個穿的這麼少又這麼漂亮的女子落水呢?
飛身上岸,展昭的鞋已經濕了,他將女子放在地上,月兌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花郎等人趕來,見是個女子,也都好奇起來,只是這女子身體很虛,來到岸邊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太陽升起,陽光有些炙熱的透過窗欞照進了房間,對于這樣的陽光,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的,可對于床上的女子來說,卻是她久違的東西。
她的眼楮慢慢的睜開,然後慢慢的適應這種溫暖的強光,之後,她才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舒適的床上,房間很古樸,而在窗戶處,有一男子背對著她望著窗外景色,可能是那男子發覺她已經醒了,于是連忙轉身,兩人就這樣四目相望了,那一望,不知生出了多少情愫?
展昭連忙跑去,問道︰「姑娘醒了?」
女子一直望著展昭,用一種柔弱的語調問道︰「是公子救了我!」
展昭淡笑,兩人的問道似乎都是多余,這女子分明已經是醒了的,而展昭救她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可他們兩人不知為何,就這麼傻傻的問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