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鴛鴦大盜.
這次包拯的話里明顯有不耐煩的成分,因為他已經厭煩了被眼前的兩個人問來問去。
一個命案,有什麼好問的,破完之後自會告訴他結果,這次催來催去的,有什麼用?
傅衛和張公公兩人明顯感覺到了包拯的不耐煩,他們兩人很生氣,傅衛氣的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而張公公已經站起來了,他站起來之後,用那種很尖的聲音指責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們身為考核官,難道沒有這個權力嗎?」
包拯冷冷一笑︰「你們考核便是,不得插手我天長縣事務。」
眾人听到包拯這話,都為他捏一把汗,可這是把考核官給得罪了,那豈不是升官無望,如果他們在皇上面前進了讒言,不說無法升官,就是這天長縣縣令,恐怕也當不下去了吧。
可包拯就是這麼說了,他厭煩了這兩個人對自己指手畫腳,今後案子的調查事情,他不想在看到這兩個人問來問去。
張公公很生氣,顧不得傅衛在這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縣衙。
傅衛見張公公走了,他也不好多留,于是教訓了包拯幾句之後,便匆忙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後,公孫策上得前來,道︰「大人應該忍一下的。」
這個時候,包拯也已經明白自己剛才太過沖動了,可他卻不後悔,如今案子的事情已經夠煩的了,這兩個人還在這里多事,這不是惹他包黑子發飆嗎?
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打探消息的人趕了回來。
衙役行過禮之後,說道︰「已經打听清楚,那袁儒是十幾年前搬到我們天長縣來的,來了之後就出大價錢買了一座府邸,之後什麼事也不干,就是歇著,不過他家的錢卻是不少,他的來歷無從考證。」
一個這樣的人,而且會武功,來歷不明,這可把包拯他們給難住了。
如此,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些江湖朋友了。
一直到傍晚時候,那些江湖朋友終于來了信,他們說從來沒有听說過袁儒這個人,看其畫像,也都不認識。
這就更加的難辦了,一眾人在縣衙發愁,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說道︰「凶手既然跟袁儒很熟,那麼袁儒的府邸一定有他們兩人的東西,我們去搜查一下袁儒的府邸,興許能夠找出一些線索來。」
他們本應該早就想到這一點的,不過可能是因為最近大家都感覺壓力很大,所以這個時候才想到。
不過這個時候想到,也不算完,他們一行人在夕陽的照射下,急匆匆的趕到了袁府,此時的袁府被一眾衙役看守,里面的任何東西都如初,他們調查起來很方便。
他們在袁儒的房間仔細想想的尋找,發現在他的臥房有不少名貴字畫和古董,而且床下面的一個箱子里裝的全部是銀子。
這麼多錢,就是什麼都不做,也夠他吃幾輩子了。
不過從這些上面,似乎並不能夠看出袁儒的真實身份。
而就在這個時候,陰無錯突然喊道︰「這里好像有個密室?」
眾人投去目光,發現牆的一角的確有些異樣,而且有一個按鈕,陰無錯按了一下,那道牆突然打開了,里面黑洞洞的,大家拿著火把走了進去。
密室並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只能進四五個人,大家進去之後,頓時驚呆了,因為在這個密室里,拜訪著許多的珍寶,這些珍寶,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一個小小的員外,竟然有這麼多珍寶,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這些珍寶都是稀世珍品,花郎欣賞著,卻是不解,袁儒有這麼多錢,為何要住在這里呢,他難道是在躲藏什麼?
凶手殺人,莫不是為了這些珍寶?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陰無錯突然發出一聲驚嘆,道︰「這些珠寶,好像是十幾年前被鴛鴦大盜搶劫的貢品啊!」
陰無錯這麼一說,花婉兒有些不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吧?」
陰無錯無奈的聳聳肩,道︰「當時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我父親跟我說過,當時鴛鴦大盜將朝鮮國進貢的珠寶給搶了,當時朝廷很是震怒,于是派人四處搜查鴛鴦大盜,可是那之後,鴛鴦大盜都不見了蹤影,你們若是不信,看這些東西,是不是很不像我們大宋的東西?」
大家听了陰無錯的話,各自拿起一樣東西去看,結果發現這些玉器亦或者其他東西上,都刻著讓人看不懂的符號,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看不懂,公孫策學富五車,對各國文字略有研究,于是他很確定的告訴大家,這上面刻的都是朝鮮文。
听了公孫策的話,大家相信了陰無錯的話,那也就是說,袁儒其實是鴛鴦大盜中的一人,而他將這些財產藏到了這個地方。
那麼他因何被殺呢?
難道是鴛鴦大盜的另外一個人為了這些財寶,才殺了他的,可為何殺了袁儒之後,卻並未將這些財產據為己有?
是因為時間不允許嗎?
一時之間,大家想象不出什麼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人調查鴛鴦大盜的事情,若是能夠從中得出些什麼來,自然是最好的。
將那些財產運到縣衙之後,把本來已經略顯空虛的倉庫頓時填滿了,如果按照大宋的規矩,財政收入算是政績的話,這些珠寶無疑可以讓包拯飛黃騰達。
當然,前提是傅衛和張公公兩人不在皇上面前進讒言。
而且,就是破獲鴛鴦大盜的事情,也夠包拯升官了。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那便是破獲鴛鴦大盜這個案子,並且找出殺害袁夫人以及佟俞的凶手。
天色暗淡下來,大家在縣衙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今夜無星無月,而且天氣陰沉,附近池塘里的青蛙呱呱的叫著,看來明天有可能有風雨。
盛夏的風雨,總是特別無情的,花郎關上窗戶,忍不住嘆息一聲,這才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