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狗的同類。
悶熱的天氣在繼續,包拯和公孫策兩人仍舊和端州的一幫人交接事物。
蟬鳴的有些讓人厭,可州衙的一切看起來都挺和諧的。
花郎牽著自己的狗小白在州衙亂逛,其實說亂逛是不對的,他是在找雷虎。
在州衙里找到雷虎,實在費不了多少時間,花郎見雷虎和一眾捕快在一處柳樹下乘涼,于是便帶著溫夢他們牽著小白走了過去。
他們的樣子很欠揍,因為在州衙這個地方竟然敢遛狗。
當然,更欠揍的是他們在雷天跟前走過,卻全然不理他們,而且小白還似乎是嘲弄似的向雷虎狂吠,這本沒什麼,狗嘛,見到陌生人就會叫的,可在小白叫的時候,花郎說了一句真的很欠揍的話。
「見到同類你就叫,你再叫小心我把你給宰了。」
花郎說完這句話之後,雷虎向四周望了望,可是並沒有見到其他的狗,想到剛才那狗是沖自己叫的,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帶著他身邊的十幾個捕快就沖了上來,他們攔住花郎的路,雷虎問道︰「你剛才說誰是狗?」
花郎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不敢回答,而這個時候,小白沖著雷虎又是一陣狂吠,雷虎見此,實在無法忍受,拔出刀就要向小白砍去。
可花郎那里肯讓,于是連忙喊道︰「你……你干什麼嗎?你敢打我的狗?」
雷虎冷冷一笑︰「我不僅打你的狗了,我連你也打!」
說話間,雷虎拔刀向小白砍去,眼看那刀就快砍到小白了,陰無錯突然出手了,他一腳踢開雷虎的刀,轉身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雷虎被人打了,這還得了,他身後的那些捕快紛紛將花郎他們給圍了起來。
雖然他們知道花郎是跟著包拯的,可是他們也知道,花郎他們幾人只不過是平頭百姓罷了,論官餃還沒有他們大,再者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生長在這個地方,自然很清楚雷行天的本事和地位,他們惹得起包拯,恐怕惹不起雷行天。
雷虎捂著被打的很痛的臉嚷嚷道︰「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這話一般是地痞流氓才說的話,而且一般在大街上能夠听到,可是今天卻在端州州衙听到了,這就像是諷刺,諷刺端州州衙所謂的政績,端州州衙里有這樣的人,這里的政績能好到哪去?
那些捕快听了雷虎的話,是一點都不含糊,掄起刀就向花郎他們打去,他們也不管打的是花郎還是狗,反正能夠替雷虎出氣就行。
只是他們想的太天真了,這次他們遇上的可不是陳臣,也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花郎、陰無錯溫夢他們。
他們又豈是肯受人欺負的人?
這邊雷虎手下的那些捕快一動手,陰無錯和溫夢也都打了開來,溫風雖然說話不是很利索,但多年的狼人生活把他訓練的也絕非等閑之輩,如此一番混戰,不多時,地上就躺滿了人,當然,躺下的都是雷虎手下的捕快。
這不過是小小的懲戒罷了。
雷虎見自己的十幾個捕快竟然不是花郎他們的對手,心里頓時害怕起來,他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于是大聲嚷道︰「你們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完,雷虎捂著臉向包拯談事的地方跑去,而躺在地上的那些捕快,自然也連忙跟上了。
教訓了雷虎,溫夢很開心,甚至很興奮,可是他們的興奮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們看到公孫策急匆匆的向他們這邊趕來,溫夢的得意神色立馬消失,她望了一眼花郎,問道︰「怎麼辦?」
花郎仍舊鎮定,至少讓溫夢和陰無錯他們覺得很鎮定,他淡淡一笑︰「沒事,放心好了。」
說話間,公孫策來到花郎跟前,有些著急的說道︰「花兄弟,你……你怎麼一來就闖禍呢,你知道你們打的那個人是誰嗎……」
公孫策的話還沒有說完,花郎便接了上︰「雷行天的兒子嘛,我們打的就是他。」
公孫策一驚,道︰「花兄弟啊,你明知道他是雷行天的兒子,你還打他,我們剛來這里,怎麼能如此沖動呢?」
公孫策的急切並沒有感染到花郎,花郎霎時間,淡淡一笑︰「公孫先生多慮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們找想啊,包大人在此地並無建樹,想要立威,恐怕只能拿那個胖雷虎開刀了。」
公孫策听了這話,有些不解,問道︰「花兄弟為何說這話?」
花郎嘴角微微一揚,道︰「根據我的觀察,這雷虎必是此地一霸,若是能教訓一下他,這里的百姓還不對包大人歌功頌德?」
此時公孫策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可著急的神色卻仍舊存在,他望著花郎,說道︰「你的方法好是好,可如今雷虎正在包大人跟前說你壞話呢,而你剛才說的那些,恐怕無法實現啊!」
花郎又是淺淺一笑,道︰「公孫先生莫急,我自有辦法,待會他們必定要叫我們去……」
正說著,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來,有些不屑的望著花郎他們說道︰「走吧,包大人有請!」
花郎聳聳肩,向公孫策笑了笑,眼楮又眯了眯,好像是告訴他,待會看我的。
一行人來到州衙客廳的時候,雷虎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就站在他父親雷行天的身邊,仍舊捂著臉,看到花郎等人進來之後,怒氣突然上竄,指著花郎說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打的我。」
包拯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過因為他臉黑,所以花郎他們都發覺不了,不過包拯那白多黑少的眼珠,還是向花郎他們充分展示了包拯的擔心。
進得客廳,花郎也不下跪,只是拱手道︰「回包大人話,我可沒有打他,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那里是他這麼魁梧捕快的對手。」
包拯對花郎很了解,他知道花郎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可他們初來這里,若是徇私,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包拯問道︰「你既然沒有打他,他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