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還溫情著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來之不易的和諧.
拂日在看到立于他們的馬車前的幾人時,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古怪的看著前方的人,過了半響,都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拉住韁繩,幾人就這麼僵持著看著對方。
還是那幾個人等不下去了,看著拂日變得蒼白的臉,其中一個年齡看上略小的,和拂月差不多的女子開口道︰「怎麼?才幾個月不見,你都不知道叫人了嗎?拂日,看到我們都不會打招呼的嗎?」
拂日這才從以往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咬了咬牙,但是整個人都看上去怯怯的,像是在隱忍一般,說道︰「為什麼你們會在這里?」
那個黑衣女子揚眉,說起話來帶著刺一般,說道︰「怎麼?我們在哪里還需要給你報告不成?拂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一次立下了大功,所有認為自己有了囂張的本錢了?」
拂日皺眉,將頭偏向一旁,淡淡說道︰「我沒有這麼說過!襲月,你不用每一次見到我都嘴上不饒人的,看上去就像是個長舌婦一樣,真是難看的緊!」
此話一出,叫襲月的女子氣的滿臉通紅,手中拿著的鞭子揮舞著,好像一條毒蛇一般,隨時都可能襲向拂日,「拂日,你莫要欺人太甚了!你今天這麼侮辱我,我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手中的長鞭一揮,就打向了拂日。
拂日冷笑一聲,拔出身旁的長劍,淡淡說道︰「怎麼?這樣就惱羞成怒了?襲月,人們常說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你卻是沒有變啊!真希望你能改改那個惱人的性子,這樣對大家都好!」
「牙尖嘴利!看招!」襲月怒斥道。
就在兩人要開打之際,襲月身旁的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中間,一手接住了襲月的長鞭,然後面對著拂日說道︰「拂日,怎麼你也變得和襲月一樣沖動了?還是說,真的以為自己完成任務就能囂張了不成?」
語言不怒自威,本來听到拂日受到責備的襲月還想對此羞辱一番,卻被那人不帶感情的一瞟,立馬就安分了下來,腦袋一縮,閉嘴不在說話,只是高翹的嘴能看出她並不服氣,只是迫于男人的氣勢,而不敢說話。
拂日一噎,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聲音也是淡淡的,說道︰「沒有那回事,剛才是我沖動了!」
而此刻在馬車里面的拂月也听出了些蹊蹺,也沖出了馬車,人還沒看到,張口就來說道︰「拂日,是靈霄的人來了嗎?我剛才听到聲音……」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襲月幾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呵呵……這不是拂月嗎?好久不見呢!怎麼?你也是來找茬的嗎?」襲月見到拂月,就連珠帶炮的說了一通,可憐拂月傻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還是那個擋住襲月長鞭的男子瞪了襲月一樣,警告道︰「襲月,你也給我消停點!」
「哼!你就只會說我,觀月,這是不是太偏心了些?」襲月抱怨著,收回鞭子,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在馬車里面不動聲色的赫連蓉蓉皺起眉,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似乎有一個很聒噪的女人在呢!在那樣的組織里面,也會有那樣的人存在嗎?性格簡直比她的還要惡劣,這麼一想,又覺得不對,她的性格怎麼能算得上惡劣?她的性子一想很好呢!
一直在悄悄往外面瞟的晉吳這時也縮了回來,低聲說道︰「外面有個女人真是討厭的很啊!一直在調戲拂日跟拂月,拽得二五八萬的,真是受不了!」為了證明這話的真實性,晉吳還很負責做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啊?那麼拂月拂日姐姐會怎麼樣啊?會不會有事啊?」白芷擔憂的問道。
晉吳搖了搖頭,分析著說︰「應該不會,還有個男人介入其中了,似乎成功的阻止了她們,只是情形還是很不容樂觀啊!這些人在靈霄的地位似乎不低,我們這麼多人進去,真的沒關系嗎?真是的,一下子就遇到難題了!」晉吳郁悶的抓抓頭發,然後又將頭探出去一點,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赫連蓉蓉一嘆,拉過晉吳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晉吳一愣,納悶問道︰「你干什麼?我現在還在觀察外面的情況呢!」
「觀察什麼情況啊!現在的情況還不明了嗎?」赫連蓉蓉鄙視的瞧了眼晉吳,說道︰「這些人肯定是拂日他們的死對頭,知道這一次完成了任務,就馬不停蹄的跑過來看個究竟了,管不了什麼事的!」
晉吳古怪的看了眼赫連蓉蓉,半響憋出一句話來,「你怎麼知道的?」
「要是管事的人來了,剛才拂日就不可能是那樣的態度了!依著那個囂張的女子的個性來說,敵對的可能性很大!」赫連蓉蓉嘆了透氣,對自己的未來表示不淡定,她以後還未遇上各式各樣的人吧!都是些難纏的人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也不用害怕那些人了吧!」晉吳說著又想往外看去,赫連蓉蓉又將其一拉,一掌揮在了晉吳的頭上,說道︰「笨蛋!沒听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我們那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人生地不熟,沒必要和他們扯上什麼紛爭!」
晉吳眼楮一轉,覺得赫連蓉蓉說的有理,縮回了身子安安分分的做好,說道︰「那好吧!我也不想拂日拂月兩個人為難!」
就在這時,就听到外面的那個叫觀月的男子說道︰「拂日,我們這次來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恰好路過,來和你打個招呼罷了,你不要亂想!」
拂日表情淡淡的,對觀月的話不置可否,說道︰「希望是這樣!只是希望你能管好你身後的那一位。」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又想找茬,是不是?」听了拂日這番話,襲月又開始冒火,從很久以前,她就看拂日不順眼了,整日做出一副清高恬淡的模樣,以為自己是哪里的大小姐嗎?
一旁傻愣了一會兒的拂月也開始皺眉了,她對這個成天看人不順眼的襲月也是沒有好感的,再看她現在將矛頭指向了拂日,心中更是不爽,說道︰「襲月,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莫名其妙的出現就是為了和我們吵架的不成?我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你也不嫌煩嗎?就像跟屁蟲一樣讓人討厭!」
「我們說話,那又你說話的余地,拂月,你以為你是誰啊!」襲月扯著嗓子罵道。
拂月正想回罵過去,結果觀月呵斥一聲,「夠了,這樣潑婦罵街的像什麼樣子?你們一個二個的能少說幾句嗎?觀日,你也不要在那里閑著,說幾句話怎麼樣?」觀月將頭轉向一旁那個一直裝空氣的男子。
觀日大致二十多歲,長得周周正正的,臉上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被觀月著一說,觀日聳了聳肩,笑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女子這樣罵得面紅耳赤的,我看戲也看得開心啊!」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拂日幾人都想拿著鞋底往他那張臉上抽,這家伙就是出來拉仇恨值的,試問哪個正常人會有這樣的興趣,別人罵的嗓子都啞了他還覺得有趣?這不是招人恨嗎?
果不其然,襲月一下子就將注意力轉向了觀日,眼皮直抽搐著,語氣不善的說道︰「觀日,你這是沒事找事吧!你是哪里看我們不順眼了,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想被我揍嗎?」
觀月也是汗顏,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叫觀日出面就是個錯誤,事情非但沒有得到好轉,甚至還變得越來越糟了。
而觀日還無知無覺的,露出無辜的表情,說道︰「你還真是說對了,我還真的看你哪里都不順眼呢!而且,我也不想被你揍。」
「啊啊啊……觀日,你找死!」襲月一怒,一鞭子打向了觀日,而觀日也不是站著不動,一手接住襲月的鞭子,一使力,竟然生生的將襲月拉下了馬,甚至還在地上狼狽的轉了幾圈。
觀日完全沒有罪惡感的咧嘴一笑,嘖嘖的說道︰「襲月,我勸你沒事少來惹我,我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啊!要是不小心給你毀了容什麼的,可別在我面前哭啊!」
「觀日……」襲月咬牙切齒的盯著馬上那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子,這個家伙的惡劣是出了名的。天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倒霉竟然和這個人一起出來執行任務?而且她的武功還沒有觀日的高,打也打不過,被死對頭拂日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更是心中氣的發狂,對觀日就更是恨上一層,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觀日也不再理會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眼楮懶懶的掃了眼拂日,說道︰「我們會在這里完全是這個女人幾個月沒見到你想來找茬了,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然後又想了想,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雖然我也很期待看你和襲月吵架的模樣!」
別看觀日性格惡劣,他的武功絕對是和他的惡劣性子成正比的,在這幾人中,就屬他的武功最超群了,甚至在組織里面也是排的上號的,所以就算是性格惡劣了些,還是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
拂月一見到觀日整個人就情緒低迷了,這個人是她最不會招架的了,在組織里面的時候,沒少被這個人洗刷一番,她就是不解了,怎麼會有這麼討人厭的家伙存在呢?好像生來就是看別人的丑態一般。
觀日也與拂月的眼楮對視在一起了,甚至還很是友好的向拂月招了招手,笑容明媚的說道︰「喲!拂月,幾月不見你還是這麼明媚動人啊!有想過我嗎?」
沒想到觀日會突然給她打招呼,拂月嚇了一跳,冷汗都冒出來了,憋了半響才出聲說道︰「好久不見啊!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