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我還真沒听說過.十殺是什麼東西.敢自稱是凌駕在鬼薇之上的.」凌雪的聲音很冷.眸子也很冷.
「你.都听到了.」介從之有些訝異地說道.既然她早就能出手.為何非要等到葉沐白陷入生死危機的時候再來反擊.是想顯擺什麼麼.
其實.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凌雪還距離此地有些距離.提早出手.只會暴露她的位置.更會讓葉沐白和楚成兩人分心.故而她才選擇一擊必殺.
能夠听到他的話.則是因為在趕回來的途中.她已經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極品听力也擴張到最大.這還是她修習天書之後.第一次如此拼盡全力的調用內力.
只是這次.那暢快無阻的感覺不再傳來.反而讓她覺得四肢酸痛發澀.看來是那天強行逆轉經脈的副作用還沒有消除.
「他們.就是你這幾年在洛國培養起來的人.十殺.名字倒是很好听.」凌雪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圍在周圍的是個蒙面黑衣人.有一點高手的風範.不過.還差的遠呢.這樣的家伙.也敢拿出來跟鬼薇比.
就算她勉強不在意這個.那些暗影門的老家伙們也該不同意吧.一個他們「控制」下的組織.竟然被人隨意拿來比較.他們的面子要往哪放.
凌雪想到這里.彎起了嘴角.借刀殺人這一招她也會用啊.
「他們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你不要太托大.」介從之看到她那刺眼的笑容.不由更加大聲地說起話來.上位者的氣勢這一刻在他身上.蕩然無存.
「既然叫十殺.應該是有十個人吧.怎麼這里只有九個.」凌雪感到身體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心里一暖.聲音透出些許玩味.
原來.她硬撐出的強勢.還是被人看出了破綻.不是葉沐白.不是楚成.更不是對面的介從之.而是從剛才到現在一言不發的錦川.不知為何.他的手臂擎在那.她就覺得釋然了.
如果說.這些黑衣人對葉沐白和楚成的廝殺.是一群狼在圍困兩只羊.那麼.現在的她和錦川.就如入了羊群的狼一般.
她在給介從之機會.讓他們退卻.否則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情的屠殺.
不是說她忘了當年的恨.而是她覺得.現在這樣的介從之.還不配讓她拔刀.她從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當年那個野心小孩的影子.只是一個被貪欲蒙蔽了雙眼的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家伙罷了.
再說.等他回到洛京.會有更多無形的刀劍等著絞殺他的.不知到時候又會是怎樣一番精彩景象.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凌雪的話音剛落不久.就看到不遠的山路上跑來一個人.風塵僕僕的樣子.眼里只有介從之一人.看樣子.那就是十殺的第十個人了.
只見他急切的奔到介從之身邊.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頓時讓介從之強裝出來的鎮靜碎裂了.
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介從之就跳起腳來.不甘的對著十殺揮了揮手.喝道︰「我們走.」看著樣子.似乎是他開恩放了凌雪等人一般.
不過.對于這種人.凌雪也不屑于計較一時的意氣之爭.有他來求鬼薇的一天.她心里冷冷的想著.檢查起葉沐白和楚成兩人身上的傷口來.
因著攻擊主要都是葉沐白扛下來的.故而楚成身上只有幾道輕微擦傷.而葉沐白肋部的一道長口子.深可見骨.
先不說別處大大小小的刀傷.單這一處的失血.就足夠他在鬼門關走一回的了.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凌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著.伸出手點住葉沐白身上幾個大穴.讓他昏睡過去.「這樣可以減少疼痛和失血.」
簡單的包扎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凌雪俯身將葉沐白背到背上.
「讓我來吧.」錦川去扶凌雪的手臂.她怎麼能背的動葉沐白.
「走出這里而已.沒問題的.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凌雪說著.對著楚成呶了呶嘴.「背他.」
楚成急忙搖頭擺手.可是遲鈍的他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錦川扛到了背上︰「別亂動.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半路把你扔下去.」
看到楚成還要說些什麼.錦川接著說道.「你的速度太慢.跟著我們只會耽誤時間.」
果然.听到這句話.楚成就不知在說些什麼了.說到底.都是他武功太弱惹的禍.要不是他陷入介從之的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會讓葉沐白因他受傷.也不會讓凌雪平白背著一個男人趕路.
可是話說回來.若不是介從之把他綁來這里.他還不知道原來他是個多麼混蛋的哥哥.想到這里.他又有點慶幸自己的被抓了……腦子里亂糟糟的.他不由抓了抓腦袋.
誰知卻引來錦川沒好氣的聲音︰「你懊惱什麼.便宜了葉沐白那小子.我都沒說什麼.誰讓他受傷了呢.讓阿雪背著他.總比背著你這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強.」
听著這從鼻子里哼哼出的聲音.楚成也不高興起來.撇著嘴說道︰「哼.還阿雪.還你都沒說什麼.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你是她的什麼人.不就是一個小跟班而已嘛.」說著.他還不忘挖了挖自己的鼻孔.也不管錦川能不能看的到.
「我是什麼人.也比你這個掛個名的混蛋哥哥強.」錦川說著.上下掂了掂楚成的身體.嚇得他哇哇大叫.「抓穩了.要加速嘍.」
跟在後面的凌雪.自是听到了兩人說話的內容.臉色不由變得柔和起來.混蛋哥哥.真是個稀奇的稱呼.不過.她喜歡.
這里荒山野嶺的.介明遠留下的那些藥材都被火炭燒了.不能用了.就算想要走到山下獵人的醫館.估計葉沐白的血早就流光了.錦川說他知道這附近有一個暗影門的據點.里面應該有傷藥.不認路的凌雪只好跟在他的後面.
她背著葉沐白.不知道他還能挺多久.只覺得他的身體越來越輕.似乎有什麼要離開他.可她卻阻止不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窒息.她不想讓他就這樣離她而去.那個會拿劍指著她來歷不明的家伙.那個會站在院子里看落雪看一天的家伙.那個會保護她看重的一切的家伙.此刻的她只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