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再看多久,危險的氣息就迎面撲來,眸子暗了暗,凌雪看向將整個宅子包圍起來的人,他們的身上的露水很重,看樣子是等待了很久呢。
可是這宅子作為她和錦川暫時棲身的地方,按理說是不該被外人所知的,鬼薇畢竟是從黑山發展起來的,盡管在周國的勢力沒有多穩,但是情報的保密工作不該如此不堪,那麼,這些人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最關鍵的是,他們到這里殺氣騰騰的模樣,究竟有什麼目的,針對的人又是誰。
心里想著這麼多的瞬間,她早已厲聲開口道︰「什麼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毫無遺留的展露出來,讓那些前沖之人的身形不由一滯。
「取爾等鼠輩性命之人!」低沉地聲音在這些人的身後響起,竟自然的帶著威嚴之勢,看樣子這次的人來頭不小啊。
凌雪壓低眉頭,這個數量的人,她想要安全的逃離應該不是難事,只是,錦川不知去了哪里,若是他一會回來找不到她,反而中了這些奸人的埋伏怎麼辦?
「誰派你來的?」她依舊站在屋頂上,腳下未移動分毫,朗聲問道。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為首的那人冷冷地說著,一揮手,已經進到院子里的人頓時向凌雪沖去。
看到這些人如同見到仇人一般的眼神,凌雪心下驚訝連連,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些人,貌似沒有過吧,那他們到底為何要殺她?
敏捷的避開了最先幾人的進攻,凌雪目測了一下自己與為首之人的距離,足有十數高手的圍攻,饒是身懷絕世武功也難以全身而退,故而,她只能將目標鎖定在那人的身上。
雖說現在是這些人試圖殺了她,可是她凌雪豈是只知道被動防守之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樣的道理她豈會不知?
眼前飄來一人猛出的長拳,她趁機提起一口內力,向後急退,拳風堪堪刮著她的鼻尖過去,還沒來得及驚嘆一聲好險,身後兩個伺機而動的殺手已撲了過來,長刀和長槍,一個封她的上路,一個封她的下路。
而此刻她的面前,剛剛一拳落空的那人又一記直踢,對著她的胸口就招呼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凌雪眯了眯眼楮,旁邊可以竄出的空當也都被他們的人堵住了,對于她來說,當真是四面八方皆是死路。
只是,這樣的絕地能困住一般人,又豈能困住她?當四周都是銅牆鐵壁的時候,自然要挑最弱的一處入手。
正在急速後退的身形一緩,抬腳對著那人伸過來的腿刀就硬生生的踩了下去,錯骨轉筋的聲音應力響起。
她冷冷一笑,在那人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借力向他撲去,既然他接二連三的想要取她的性命,那她就給他點利息嘗嘗。
她出腳極快,角度又刁鑽,旁人只是看清她抬腳,卻後發制人,那看似簡單的一腳竟然能踢斷骨頭,這丫頭的身體里到底蘊藏著多少的力量。
等到將她圍的密不透風的十數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凌雪早已跳了起來,揚起的袖子里閃爍著如意刀的銀光,一瞬間,她輕巧的身姿有如天人。
不過,這些能被雇來殺她的人也不是善于之輩,雖然被她震住了片刻,不到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已回過神來,咬牙忍著斷骨的傷痛,擰開身子,抬起手臂,就要借著她下沖的力道,借機抓住她的手臂。
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打听了她不少的資料,有絕世名刃又怎麼樣,到了他的手里,照樣讓她發揮不出它的威力,雖然剛剛那一腳,讓他知道他錯估了她的真正內力,不過只是一時大意而已,真要硬拼,她一個小丫頭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眼看著她就要止不住下沖之勢,撞到那人已經架好的手臂里,誰知她卻詭異的笑了起來,在半空中生生轉身,一個漂亮的翻轉,雙腳蹬到還在發愣的那人的臉上,借力向後躍去。
經她這麼一折騰,原先封住她身後上下兩路的刀槍,已然向著她剛剛所在的位置沖去,不到幾息的時間,看似嚴密的防衛圈就被她打開了許多缺口。
待她再次站直身體,那長刀長槍就到了她的腳下,輕輕一點,又一次借力向空中飛去。
看著她三番五次的避過他們的攻擊,旁邊有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急了,身形急晃,跟著她跳到空中,試圖將她重傷。
可沒想到,凌雪卻並不和他交手,虛晃一招就跳了開去,因空中再沒借力的地方,那人只得落回房頂上,誰知他腳剛沾地,就听到骨折之人的怒喝︰「蠢貨!」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那人,茫然的看向他,這一下更是讓那人直咧嘴,若不是他行動實在不便,他現在真想上去暴打他一頓。
那小姑娘看似輕輕的一腳,就踢斷了他的小腿骨,這可不是偶然,以前他這條腿曾受過很重的傷,就算他一直遮掩的很好,依舊對他的功力有或多或少的影響。
只是,這些與他時時接觸的人都沒人發現,這小丫頭不過跟他過了幾招就看出了他身體上的缺陷,早知如此,他就不托大,下意識的用這條傷腿去踢她。
試問這樣的小姑娘怎能讓人掉以輕心?那人卻不知深淺的上去要將她打下來,誰知反而成了她的借力,現在他還在那里不自知的一片茫然,果然他們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殺手組織就是不行。
沒錯,凌雪的目標不僅僅是月兌離他們的包圍圈,這樣被動的讓他們打,怎麼是她的風格?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眨眼間,如意刀冰涼的刀鋒已抵到了為首之人的脖頸上。
「你不動手,還在這里站著,等什麼呢?」凌雪壓著他的肩頭,輕笑道。
「用陰險招數偷襲,算什麼本事。」那人抖了抖手指,可是卻覺得手臂疼痛難忍,剛剛一定是她對他發射暗器了,可是究竟是什麼暗器,他竟然全然沒有察覺。
「讓他們離開這里。」凌雪也不跟他廢話,直接的說道,銀針的壓制只是暫時的,不知什麼時候會失效,那上面的藥也不知能持續多久,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