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中響起一陣倒抽冷氣聲。
「什麼帳,妖女,你說清楚,莫在這兒妖言惑眾。」又是嵩山派掌門做出頭鳥。「我們武林正派,難不成還怕了你這邪魔歪道不成。」看來,他似乎並不知鳳曦指的是什麼。
只是不知他這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
峨嵋派掌門出聲附和︰「我們名門正派,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倒不知你指的是什麼。」
「邪終究不能勝正,我們倒要看看,你這妖女要和我們算筆什麼賬。」一時間,在場的武林中人又群情激昂了,似乎忘了剛才武當派那數名弟子及少林派那名弟子是怎麼死的。
「大家靜靜,便听她如何說!」少林方丈恰到好處的在這時出聲維持有些混亂的現場,他這樣一說,倒也真的安靜下來。
只有少數聲音仍在小聲嘀咕,「倒要看看這妖女又要如何花言巧語,妖言惑眾。」
鳳曦冰冷的目光輕輕掃過他們,嘴角勾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十日之後便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即然今日大家都來齊了,便在這兒招開了罷。」
「什麼?」
「妖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林大會每年都是由現任武林盟主主持,在江南劍莊舉行,斷沒有提前在這里舉行的道理。」
「今年這武林大會,本宮便勉為其難替那現任武林盟主主持了罷,反正……」絕世無雙的琉璃美眸似笑非笑掃過群情亢奮,欲拔劍相向的武林中人,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起伏。「過了今日,他便不再是武林盟主。」
「你說什麼,妖女,你休要在這妖言惑眾。」
「宮主聖明,替武林除害,震我聖宮!」
「宮主聖明,替武林除害,震我聖宮!」
「宮主聖明……」
鳳曦絕美的臉上浮現淡淡笑意,微微頷首,甚為滿意這些話,還是她的手下可愛明事理。
「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本宮不過說一句實話,你們便受不了了麼。」鳳曦無視他們的憤怒,無視他們想要將她碎尸萬斷的眼神,清冷的嗓音輕輕的道︰「日前,也不知是哪些沒長眼的,竟敢連挑本宮名下杭州及蘇州幾處產業,傷殺我宮眾無數。」語氣雖輕,那其中的威嚴卻令人不敢忽視。
「莫要以為本宮不出聲,便是放任你們侮我百花宮。莫非,你們當本宮死了不成,竟敢在本宮名下產業動手腳,莫不是以為杭州蘇州離得帝都遠了,本宮便看不見不知道。」
一字一句,如冰玉墜落,直擊人心,驚得當場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皆是一震,有的,甚至變了臉色。原本臉上的激憤不見,臉色慘白,取而代之的是恐懼,驚慌。
「今兒個,本宮便要在這好好與你們算算這筆賬。」鳳曦眸光一冷,掃向悄悄朝後挪去的青城派少主,「本宮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你主動站出來,本宮尚可考慮……」在場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會說放那人一條生路,卻不料接下來的話令他們瞠目結舌。「留你一具全尸。」
「 ——」倒抽冷氣聲不絕于耳。
瞬間,現場氣氛像是凍結了一般,靜的此時連根針掉落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砰——」有物體著地的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無比詭異的氣氛里顯得無比的刺耳。
所有的人都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原本也還很囂張的青城派少主臉色陣青陣白的跌坐在地上,額際不斷冒出汗珠子來,汗如雨下,也不知嚇出來的還是被這天熱出來的。
「少主,不要害怕,她不過是在嚇唬咱們。」一青城派弟子一邊扶起他們少主,一邊說道。「當著這麼多武林正派的面,她不敢真的把咱們怎麼樣。何況,我青城派在武林中也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她不敢與我們為難。」
他這番話著實說的有些幼稚,嵩山派掌門听了不自覺的別開臉去,當做不認識他們。這個時候,保命要緊,誰還有閑心去管他青城派。要知道,這些所謂的武林正派,嘴里說的頭頭是道,大義凜然,實際上,一個個都是自私的主。在生死面前,永遠是自個兒的性命排在第一,哪里還會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這些武林正派,不過都是口頭君子,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是麼。」鳳曦低低笑了聲,「本宮便讓你看看,本宮是敢還是不敢。你們也睜開你們的眼楮看看,你們嘴里的這些正派君子是否會在這時出手相救,看看他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還是對你們的生死袖手旁觀。」
「你說過,只要我肯來,有什麼危險,你會替我擋著的。」青城派少主抓住嵩山派掌門的手,顫聲喊道。
「這……」
所有的人眼楮都移到了嵩山派掌門身上,都在等著看他怎麼做。一時,嵩山派掌門變了臉色,臉上那個神情那可叫一個精彩,最後,他用力掰開青城派少主抓著他的手。「本座不認識你,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輩……」
「咦?」有人發出疑惑的質疑聲。
「平時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怎麼這時卻……卻做出這樣的事來。」
「若不是他真應承過那樣的話,青城派一向與武林無爭,怎會加入這次討伐魔宮的行動中來。」
「嘖嘖,真看不出來,嵩山派掌門竟是這樣無情冷血的人。」
「你們別听他胡說,我不認識他。」
「你看……到現在還否認,分明是在掩飾。」
「你這個偽君子,你明明說過,只要我加入,若能成功逼迫妖人交出寶藏,你便會分我一半。」青城派少言怒紅了雙眼,叫道。
「你……你……本座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鳳曦微眯起眸子,似是感受不到前方爭的熱火朝天,一副置身事外,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完全沒有這事端是由她挑起的自覺。
眼看著他們吵的越來越激烈,就要動起手來,她這才好心的出聲制止。「好了,好了,你們要吵回去再吵,今天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今天是本宮和你們好好算賬的時候,可別故意打岔。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本宮心軟放過你們。」
「嘖嘖,何必呢。青城派的小子,本宮倒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過……」她微微頓了頓,「只要你殺了他……」縴指遙遙指向嵩山派掌門。「若是你能連挑這里各門派掌門人,本宮保你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保管這里沒人敢質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