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皙急忙一把將佟嬪給扯了起來,在人來人往的關鍵地方,佟嬪這是要逼著她非救她不可嗎?!溫皙心下掀起一陣惱怒,橫眉道︰「佟嬪倒是好算計!!」
佟嬪咬唇道︰「嬪妾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孩子,寧死也要保住她!但求皇貴妃援手,嬪妾感激不盡!」
溫皙冷冷一笑︰「你自是好算計!只是本宮憑什麼要如你算計一般去救你?!」
佟嬪面上帶著一縷決然,「嬪妾視這個孩子勝過自己的生命!若是孩子沒了,嬪妾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好啊,居然敢威脅老娘?!溫皙壓低的聲音含著幾縷殺意︰「你就不怕本宮叫你母子俱亡!」
佟嬪一震,眸中透著恐懼,隨即又化作堅毅之色,復又跪下來︰「皇貴妃只要肯救嬪妾的孩子,嬪妾的性命便是皇貴妃的!」
溫皙微微一愣,佟嬪的話她的確無法不動容,卻不得不防備,見成妃從慈寧宮走出來,便對佟嬪道︰「你與本宮一同去成妃宮里坐坐吧。」
「是!」佟嬪一喜,急忙爬了起來。
長。成妃帶著疑惑掃過佟嬪的肚子,又看向溫皙。
時間有一瞬間的凝滯,溫皙只淡淡道︰「佟嬪的胎到底如何?」
胡語跪在一側,為佟嬪已經診了快半個時辰的脈,溫皙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自然了,最焦急的當屬佟嬪本人了。
胡語緩緩垂下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佟嬪嚇得急忙拉住胡語的手︰「我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難道真的保不住?!」
胡語眼中透著幾分不解,道︰「佟嬪娘娘的胎像十分穩固。」
「哦?」溫皙挑眉道,「可是本宮怎麼瞧著佟嬪臉色有些虛弱?」
胡語道︰「不錯!佟嬪娘娘的身子很虛,胎兒卻很健康!所以奴才覺得很奇怪。不知娘娘何時覺得身子有所不適的?」
佟嬪扶著自己的肚子,「自從本宮有孕,一直都很穩當,大約是四個半月的時候,才覺得身子愈發不濟,孩子也很鬧騰。太醫只說是尋常胎動!但是本宮感覺得出來,這根本不是胎動所致!太醫也診出本宮有些虛弱,故而一直在安胎藥里加了溫補的藥,可是本宮還是一日比一日疲憊!孩子更是總是整夜整夜胎動!」
胡語凝眉道︰「娘娘的胎,似乎是一早就埋下禍根,只是胎兒小的時候,不曾察覺罷了!娘娘如此反常,想必太醫也發覺不對勁了。」
溫皙接口道︰「可惜,原本好端端的胎。突然就不好了,太醫如何敢說出來?!說出來了,豈非是他們的過錯?!」保不住皇嗣,可是不小的罪名。
佟嬪自察覺了身子不對勁,便叫娘家人也送了一個懂醫術的嬤嬤進來,診出了她的孩子有所不妥,只可惜嬤嬤隱晦地建議她早點去了這個孩子,否則月份越大。她無以供給,必然母子俱亡!佟嬪如何舍得沒了這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故而目標便放在了皇貴妃宮中的醫女身上。
「敢問娘娘,是如何有孕的?」胡語定定問住了要害。
佟嬪頓時面有躲閃之色,不肯開口。
溫皙笑道︰「是啊,本宮也很好奇,佟嬪你是如何有孕的?」康熙不是一直叫人給她下了避喜的湯藥嗎?佟嬪倒是有本事!
「是是昭貴人!」佟嬪咬牙道,「半年前。她獻給了嬪妾一張藥方!說只要持續服用,就一定會有孕!」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片,遞給了胡語。
胡語仔細瞧了許久,才凝住了眉頭,道︰「的確是個有助于懷孕的藥方。服用本無不妥,只是藥性與避喜湯相沖!」
佟嬪微微一震,「二者相沖會如何?!」
「會如何娘娘不是感受到了嗎?」胡語看著佟嬪的肚子道。
佟嬪一震,心中立時狠毒了昭貴人,急忙拉著胡語的手,面帶祈求之色︰「你一定有辦法保住本宮的孩子對不對?!」
胡語不敢回答,目光望向溫皙。
溫皙定定道︰「你只管說便是了。」
胡語垂首道︰「娘娘的胎可以保住。」
佟嬪驟然綻放出笑顏,「果真?!」
「只是——」胡語頓了頓,「娘娘才五個月身子就已經開始虛弱,胎兒汲取母體的營養,娘娘的身體恐怕會很難供養得起,就算奴才幫娘娘撐到臨盆,那娘娘自己」
胡語的話說得很清楚,佟嬪眼中忽的黯然彌漫,手格外依戀地撫模著自己的肚子,許久才道︰「只要能保住孩子就好。」
于是,佟嬪起身,跪在溫皙腳下,懇求道︰「求皇貴妃,幫嬪妾保住這個孩子。」
溫皙嘴角一揚,笑道︰「本宮為何要幫你?」
佟嬪微微一愣,仰視溫皙道︰「母亡子存,對皇貴妃並無半點壞處。」
「可也沒有半點好處。」溫皙接口道。
佟嬪手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嬪妾這個孩子,就是皇貴妃的好處。若嬪妾死,這個孩子便是皇貴妃的。」
「本宮對別人生的孩子沒有半點興趣。」溫皙語氣淡淡道。
佟嬪旋即有些急了︰「那皇貴妃到底想要什麼?!」
「本宮想要什麼?」溫皙呵呵一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想好了,本宮便會叫胡語為你保胎,想不好,你就听天由命吧。」說話,溫皙便于成妃說了句告辭,便叫胡語扶著回宮去了。
看樣子,懷孕能增加人的智商,而溫皙覺得以佟嬪現在的智商會明白她想要什麼。便不點名,施施然回宮去了。
承乾宮,溫皙回去的時候康熙正在她的暖閣里,斜身躺在她最喜愛的美人榻上,吃著她最愛吃的點心,見溫皙進來。便道︰「怎麼現在才回來?」
溫皙頓時沒了好臉色,一福身行了個不甚周全的禮︰「皇上萬福,皇上前朝不是忙得很嗎?怎麼這麼有空?」
康熙起身推了那盞女乃茶到溫皙跟前,道︰「天冷,喝點熱的東西暖暖身子。」
「多謝皇上,不過臣妾一點也不冷。」溫皙以冷淡的態度回應康熙。
康熙卻也絲毫不惱。反而愈發溫柔︰「這些日子怎麼不見玉錄玳出門?朕听說是被你禁足在偏殿學女紅了?」
溫皙道︰「皇上不是說了,她的性子最該好好磨一磨,臣妾奉旨而行罷了。」
康熙呵呵一笑,「那丫頭最是跳月兌,如今可要悶壞了!你也別太認真了,朕瞧著那樣就挺好的,朕的女兒也無需個個都像齊不琛似的!」
溫皙如今對康熙龍嘴里說出來的話,完全是一種無視的態度,自從那日便不曾給過康熙好臉色。這廝倒是臉皮厚得很。每每舌忝著臉湊上來。今兒早在太後跟前說的話,全都是大實話,是康熙自己要來的,來了就賴著不走。太後還偏偏一副看待寵妃狐媚子的眼光看待溫皙,溫皙自然有火氣。嫌康熙老來承乾宮,有本事你叫他別來啊!沒本事在哪兒瞎嚷嚷啥?!
心里正在暗罵太後閑著沒事找事兒干,你吃香的喝辣的,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是了。干嘛老來找老娘的茬?!康熙的手瞧瞧落在溫皙的手背上,柔聲道︰「皇額娘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改日朕會跟她去說。」
咦?溫皙疑惑地看了康熙一眼,靠!這廝在自己老娘哪兒居然也有眼線?否則怎麼這麼快就曉得了?!便道︰「太後是怨恨臣妾不同意將碧兒許給奇塔特。」想來,她與太後的嫌隙是從科爾沁便有了的。只是太後態度是在宣妃死後才有了這樣大的逆轉的難道還有其他的緣故?
「還有胤祥的婚事。」康熙補充道。
「十三阿哥的婚事?不是還沒指婚嗎?!」十三阿哥既然是宣妃的兒子了,那必然就需要守孝三年,不能議親了。自然以此為理由拖延著就是了!太後也沒有理由因此不滿呀!
「馬爾漢的女兒教養不錯」康熙頓了頓,「宣妃看人的眼光不差。」
宣妃臨終前的確向她托付,那木看重了工部尚書馬爾漢之女兆佳氏,馬爾漢早年軍功卓著,不過如今只是個閑散工部尚書。官位不低,但權力不大,不會引人忌憚,兆佳氏又是禮儀咸備的大族,教養出來的女兒自然不會錯,宣妃看重的是馬爾漢嫡出的小女兒,今年才十三歲,等道十三阿哥守足了三年孝,也不算晚。
溫皙便與康熙提了,康熙也暗暗允了。只是此事宣妃不會外說,十三阿哥也不曾對外人提及,太後是如何知曉的呢?
看得出溫皙的疑惑,康熙便道︰「朕自然也是瞞著皇額娘,月前皇額娘又提起要將琪琪格許給胤祥,朕便以胤祥要守孝為由不可議親搪塞,皇額娘卻說與科爾沁不可議親,與兆佳氏便可議親了嗎?朕才曉得,皇額娘不知何時洞悉了此事。因此對你才更加有所不滿。」
溫皙不由沉吟,接連破壞了太後兩樁婚事難怪她會不滿了?只是,溫皙與宣妃商議胤祥婚事,左右並無旁人忽的溫皙腦中一閃,烏蘇里氏!十三阿哥的侍妾烏蘇里.蘇勒!她原本就是太後賞賜給十三阿哥的人!若是她告密,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正好之前太後做主抬了烏蘇里氏做十三阿哥的庶福晉!可不就是獎勵她的告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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