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ど扶著喝的迷迷糊的董鄂七十回屋,一路上走的踉踉蹌蹌的,卻並不假他人之手。
十阿哥抱著兒子後面跟著。貴寶乖巧的自己走著。
說起來這麼一家子,老中少三代,就跟出來逛公園是似的。
當然了,要是董鄂七十沒有喝多就更完美了。
看著滿地夕陽的余暉,老ど心情激蕩不起來「這人說老就老了,你說阿瑪那兩撇胡子,翹不起來了」
十阿哥看看董鄂七十「岳父那胡子,是被酒水陰濕了,耷拉下來的,跟歲數沒關系」
十阿哥這個絕對是觀察之後的實踐性結論。
一句話把老ど滿月復的憂思給打光了。這人怎麼這麼不會應景呀。
十月在邊上撇頭,盡量不讓自己表情變化的太大。隱忍是一種很辛苦的事情。
老ど悶不吭聲的甩開十阿哥,氣呼呼的把董鄂七十給扶到屋里。
小心的把老阿瑪伺候著睡下了,特地沾濕手帕給董鄂七十擦擦胡子。
果然還是翹起的,沒有耷拉下來,老ど臉色緩和,自己都樂了。
看著董鄂七十光潔的下巴,跟時下的老年男人一點都不一樣,都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句話,長胡子的人,太不衛生了。
自家老阿瑪無論別人說什麼,嘴上都是上翹的兩撇小胡子,從來沒有跟別人學留過長胡須。
老ど模著自家阿瑪的花白頭發「您可得使勁的給閨女活著,可不能隨便的就翹辮子,我會哭的,肯定會哭死的」
這話說得真實在。誰親爹沒了閨女不嚎兩嗓子呀。
老ど心里酸,看著董鄂七十一天一天的老,她都上火了。
雖說是人都會老,都會死,可她就不願意董鄂七十老,董鄂七十死。
這人不光是這輩子的阿瑪,他身上還有上輩子老爸的影子,兩輩子就這麼一點念想。
對老ど太重要了。總覺得董鄂七十要是沒了,心里肯定空的慌,一種不願意承受的結果。
听著董鄂七十平緩的呼吸聲,老ど的心情也沉澱的差不多了。
走出董鄂七十小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十阿哥抱著一個,領著一個在外面等著他呢。
爺仨滿身的余暉。
老ど剛才還空空蕩蕩酸酸澀澀的心情,立刻就充實了。
低頭抱起貴寶,四口人往回走。三口人跟四口人一樣的和諧。
十月在後面心情跟著一樣的幸福,主子這日子經營的真不錯。
不過這個只維持到晚上的時候。
這是一個注定不消停的夜晚,看著因為吃不到女乃,餓的嗷嗷叫的弘暄阿哥,十月恨不得在主子的身上咬兩口。
你有沒有當額娘的自覺,你不知道你的主要任務是給孩子喂女乃的呀。
你的女乃那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吃的嗎。
可這話十月不能抱怨出來。這需要主子們自覺的認識錯誤,只能用一雙大眼,不時的沖著自家主子,瞪一眼。
十阿哥手忙腳亂的在邊上安撫著兒子。來回的走溜溜。
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你怎麼帶孩子的,孩子怎麼就不吃女乃娘的女乃水呢,你早說呀」
這是在怪福晉不事先申報,要不然他能跟兒子搶口糧嗎。
老ど都不稀土搭理他,急的餓狼是的,說了她能听進去嗎,不看看時候。
哄著自家兒子,語帶心疼的說道「餓一頓半頓沒事,瞎咋呼什麼呀,誰讓這小子口叼的」
十阿哥沒好氣「那是兒子眼界高,隨了爺了」
老ど撇頭不跟他打嘴仗。兒子還嗷嗷待哺呢。
滿月「主子湯來了」老遠的就听到滿月這聲招呼了。一屋子的人,眼巴巴的就盼著這盆湯呢。
十月接過滿月手里的湯盆,給自家主子搖了一碗兒。
殷切切的看著自家主子。恨不得老ど立刻就把湯轉換做女乃。
老ど看著油膩膩的豬腳湯,心情頗為忐忑「我才甩掉身上的一身肉呀」
說的很糾結,喝的不太甘願。
十阿哥在邊上怒了「你個不知輕重的女人,肉重要還是兒子重要,爺的兒子要是餓到了,爺跟你沒完,沒事減什麼肥。你當你沒肉就好看了」
老ど心情那個操蛋呀,有這麼說話的嗎,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呀。膈應死了。
十阿哥心里也怨呀,你要是不減肥能養活兒子跟爺兩人,你沒事撐的亂得瑟,爺的福利沒了,兒子的口糧沒了,不怪你怪誰呀。
你身上有肉沒肉還不都是爺一人看,爺不嫌棄你不就得了嗎。
男人有時候吝嗇于表達,所以經常讓女人不痛快,好在老ど是自己想的開的,不在乎這個。
誰讓兒子真的受罪了呢,再說了,老ど也是知道十阿哥的心思,雖然不能了解的多透徹,也能大概知道。
十阿哥還惦記著自己這無根之水呢,這是一個口月復之欲的男人,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豬腳湯喝著也不是那麼膩得慌的了,老ど不矯情了,胃口自然就好了。
好在這東西真的管用,一大盆還沒有喝光呢,胸口就漲得慌了。
老ど接過兒子,大阿哥弘暄終于消停了。終于能在他額娘的哺育中蕩漾了。
十阿哥在邊上都能听到,兒子咕隆咕隆吞咽女乃水的聲音,你說這孩子這是多餓呀。
十阿哥揮揮手,讓十月還有滿月都下去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
場面還是挺溫馨的,一直持續到,大阿哥吃飽睡著。
十阿哥端著盆子,逼著老ど把湯喝光,這切不算,還逼著老ど把豬蹄子都給啃了。
老ど悲憤呀,一個月的縮衣節食,就這麼遭禁了。超高的脂肪好不好。
她蹦蹦跳跳的甩掉點肥膘容易嗎她,怎麼就沒人理解呀。
十阿哥把弘暄放在床榻里面,兩口子躺在外面。
十阿哥摟著心情不怎麼好的福晉,終于過上人過的日子了。伸個懶腰,全身心的舒服。別說宗人府,就是皇宮大內都沒法比。滿足有幸福的感覺。
十阿哥在老ど的胸口上咬了一口「還不服氣,你個沒出息的女人,要是兒子的女乃水充足,爺管你喝不喝湯」
老ど恨得咬牙切齒的「我沒出息你沒出息,兒子的口糧都哪去了」
十阿哥摟著福晉狡辯「有出息的女人,男人也應當喂得飽,就是你沒出息」
老ど抬腳踹人,十阿哥了解自家福晉的功底。
使勁的用雙腿按著福晉的下盤,不讓福晉發飆,不然這床榻都得塌了「小心兒子」
一句話老ど就消停了,折騰一天的兩口子終于休息了。
不過這事後續是激烈的,外面謠傳是不可避免的。十阿哥那是多高調的回府呀,想不引人主意都不成。
謠言的主要意思是這樣的‘昨天十阿哥馬塔京城,匆忙回府,十福晉院門緊閉,一直到金烏西墜,夜晚十阿哥府大阿哥不明願意額的嗷嗷待補一夜。’
里面很有讓人暢想的空間。
這話算是越傳越凶,都轉了一個圈,到了老ど的耳朵里面了,你說這人多閑的慌呀。
多沒有話題呀,老ど再次感嘆,這世界娛樂項目太少了。
能吸引人眼球的就剩下說長道短了。
十月跟老ど學完舌,就看到自家主子笑吧呵呵的臉「您還笑,奴婢就知道不妥,這消息還是越穿越邪乎了」
老ど不太在乎「這傳話的也不準嗎,那天我們跟本就沒有關院子的門」
多激動人心的時刻呀,誰想的起來去關門呀。
老ど不以為然的想。或許十阿哥府的眼線們,也不是那麼敬業。
十月悲憤的怒吼「那是奴才給你關的門」
老ど不樂了,這事吧,確實挺沒有面子的。
你說十月你干嘛承認,你那個時候,去給關過門呀,多不好意思呀。人家也會害羞的啦。
十月轉身走人了,十阿哥府丟人不是這一次,咱們習慣習慣就淡定了。
十阿哥回府的時候一如往常,至于朝堂上的御史彈劾,人家十阿哥不當回事,誰愛說誰說去吧。
不過今天十阿哥在朝堂上,又傲氣了一把,對著御史就一句話「你沒事閑的,見天的看著爺的門口呢,爺想啥時候睡覺你管得著麼呢」相當的理直氣壯。
糊弄著沒跟御史教正,律法還管著夫妻人倫嗎。
人家御史就參奏十阿哥拽著福晉閉門不出。
這是阿哥自己就嚷嚷出來睡覺了,康熙皇帝在上面都覺得兒子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這事得管,白日宣yin,真的不太好,有辱斯文。
一句話沒有原因,只有結果。因為康熙皇帝不好意思說自家兒子,就知道這糟心孩子,還不定說啥呢,直接開口「十阿哥罰俸一年」
十阿哥繃著臉子,差點踹御史兩腳「反正爺的俸祿也養不了家,罰就罰吧」
在御史臉色紫青紫青的時候,十阿哥揚長回府了。
十阿哥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情被舀到朝堂上去說,可以挺著脊背不當回事。
老ど就不那麼好受了,十阿哥服總共就那麼一個女人。
甭管白天黑夜,能陪著十阿哥宣yin的女人就她一個。
作為女人,這種事情,被人舀出來說,這個時代,那是真的抬不起頭來的。要不是皇子福晉,估計不是被休,也得被浸豬籠。當然了這也是十阿哥福晉,換個阿哥,可不見得有這擔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