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臉上,糾結的看不出什麼表情的九阿哥,就見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滴,也不知道是為了鈕鈷祿氏哭,還是心疼兄弟而落淚,還是被這個十兒子惡心的。這都讓康熙皇帝看著皺眉頭呀。
就十阿哥這個哭法,沒有一會九阿哥的衣袖就給打濕了,九阿哥看著哭的昏天黑地的十弟,挺擔心的,別哭的缺水了呀。看看自己的袖子再往臉上抹的時候,都是水嗒嗒的了。這得多少眼淚呀。
不等九阿哥心疼完呢,用袖子沒有擦干淨臉的十阿哥就撲到九阿哥的胸前,來抹搭了,真的只是抹眼淚的,人家十阿哥撲到他九哥的懷里,整張臉那麼一蹭「啊,九哥我額娘沒了」就退出去了,繼續拽著鈕鈷祿氏的手嚎。嚎的肝腸寸斷呀。
讓九阿哥落了滿懷的鼻涕眼淚,無語的望著鈕鈷祿氏的遺體。他更想哭呀,鈕鈷祿額娘呀,你怎麼就放得下這麼樣的一個十弟走了,這不是往後讓我發愁嗎。原來十弟是這麼不靠譜的,越想越發愁,不禁悵然淚下。哭的情真意切呀。比十阿哥的敞開嗓門嚎,有意境多了。
康熙皇帝看著九兒子哭笑不得的表情,表示同情,真的挺理解的。看看那狼藉一片的胸口。不過這個哭的有點時間太長了,嗓子都啞了。康熙皇帝上前兩步,拍拍全心投入哭的專注的兒子,想說兩句安慰的話。
十阿哥那平時都把自己當成天之驕子在看呀,驟然之間,沒了親額娘,那是真的心如刀割呀,這陣子宣泄其實已經好多了,至少比憋在心里哭不出來的強,康熙帝這個肩膀拍的正是時候。十阿哥睜開哭的爛桃子一樣的雙眼,看看拍自己肩膀的人,更是委屈了,額娘就他一個兒子,額娘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上,他卻不是他阿瑪唯一的兒子,可是額娘沒了,就剩下這個人跟他最親了,湊合著著算是個安慰,雖然這個人,看自己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十阿哥想到這里,扔掉九哥濕的不能再濕的袖子,改拽著這個人的一角,開哭。
康熙帝看著兒子的動作,就覺得不好,可惜動作慢了一點沒躲開。然後腦門青筋暴跳。一臉的官司,要不是看在這孩子剛沒了額娘,他真想抬起龍腳踹兩下,就這麼點成色,她額娘還擔心他犯什麼拂逆大罪,他有這個魄力嗎。看看什麼樣子呀,真給他愛新覺羅家丟人。連個婦人還不如呢。
九阿哥看著十弟不用他的袖子擦鼻涕,那是真的放松了一下,真的就是那麼一下下,就看到十弟手里的明黃色衣角,恨不得把外衫月兌下來,給十弟,讓他趕快的把手里的衣角給松開。他的心髒呀,都要跳出胸腔了。可惜他跟十弟之間從來就缺少心有靈犀呀。所以他的心髒還在狂跳,希望皇阿瑪不要惱了才好。
十弟還是一門心思的在哭,九阿哥知道這孩子是憋得,自從鈕鈷祿額娘身子不好開始,十弟就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在鈕鈷祿額娘的面前裝的什麼事也沒有,這個時候哭出來才好呀,這是壓抑的太過了。九阿哥抬起頭看著康熙皇帝,可憐兮兮的「十弟,哭懵了,您別跟他計較」九阿哥自己犯錯的時候,都沒服過軟,為了十弟這是把臉踩在腳底下了,要知道這兩位爺在皇宮里,那就是橫著走的主,一般二般的沒人敢惹他們兩個皇子二人組,說實話連皇帝都怵他們兩個,太糟心了。
看著兩個兒子的樣子,康熙再是冷臉,也沒啥脾氣好發出來。這倆糟心的孩子呀,再看看自己跟九兒子一樣的衣角,算了,人家一個孩子都知道不在這個時候計較,換件衣服好了。雖然自己的是龍袍。看著這孩子發愁呀,這孩子都十三歲了,要不是他額娘的身體不好,今年就該大婚了,還這個樣子呢,哭的跟孩子似的,真要是分府出宮,他能撐起來嗎。
操不完的心呀。這個時候的康熙皇帝,有了一種當人阿瑪的心情。就是時間有點短,在十阿哥又一次張開嘴巴,準備新一輪的哭嚎的時候,康熙皇帝忍無可忍的,在十阿哥的後頸上給了一下,世界安靜了。
九阿哥瞪著大眼,看著自己的皇阿瑪,不是嫌棄十弟,直接給滅了吧,他才十幾歲沒見過這個陣仗呀,平時都是動嘴的,真的沒動過手呀。意思就是,不是沒殺過人,就是沒用手殺過人,人家都是吩咐一聲,用口的。
看著九兒子的眼神,康熙皇帝還是龍腳刺癢呀,想踹人「看什麼,還不把你十弟扶起來,放到外間去歇會,這麼哭傷身,多喂點水」沖著隨身的太監一揮手。
隨著太監一聲,鈕鈷祿皇貴妃殯天。皇城上下一片素縞。等十阿哥再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看著在自己的身邊,拽著自己袖口的兩個妹妹。
十阿哥在空洞的眼神,也恢復過來了,提前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來的這麼早。額娘早就安排好了,沒有什麼,這沒有什麼,往後自己還得撐著兩個妹妹呢。自己還是原來那個傲氣的十阿哥,誰也甭想惹自己,更不能讓兩個妹子被人欺負了去。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這話老ど是懂了,意思是說,要想在揚州這個地方過上神仙一樣的生活,前提條件就是腰里面要有銀子。想當初他跟老頭第一次到揚州的時候,景色好是好,可惜他們的兜里銀子少呀,跟人家巨富比起來不值得一提,那是沒享受到呀,老ど算是知道了,在這個地方,那銀子就是最不值錢的玩意,一直是爺倆的遺憾。
這也算是重整旗鼓呀,揣足了銀子,爺倆再次踏上著繁華的地界,心里不一樣了,老ど就想了,她要在這瘦西湖上買一條最漂亮的畫舫,見天的顯唄。她還要在這杭州最繁華的街面上置辦上一處宅子,好好地在這里感受一下,十里揚州湖畔的風光。
相信董鄂七十一定想要把自己上次來沒有逛過的花樓,畫舫,全都在走一遍。爺倆也算是雄心勃勃呀,雖然這個壯志有點歪。
老ど在這里有自己的百草堂,也算是有了落腳的地界,雖然沒能在這十里湖畔最熱鬧的地界置辦上一處房產,但是她把百草堂邊上的一個產業,給擴充進來了,收拾收拾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住址,關鍵還是實用呀。
至于畫舫嗎,老ど找了專們的師傅,做了一個全新的,不敢說是最奢華的,但是敢說是最結實的,而且還是結合了速度測算的。應該算的是最新式的畫舫了。前些日子,揚州最大的富商花巨資要購買,在碼頭上停靠的老ど還沒有試過水的畫舫。
被老ど以畫舫還沒有試過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給婉言的拒絕了,真是笑話,自己還沒玩夠呢怎麼能就買了呢,倒不是說不買,只是要等自己玩夠了才可以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價錢上的去的話,老ど不介意在聚集能工巧匠,多弄幾個買著玩。
百草堂的後院,一座小巧的標準的江南水鄉建築,有著江南水鄉的婉約。到處都透著秀氣小巧,精致的仿若樣品,這就是老ど新置辦下的宅子,後院跟著百草堂打通了,擁有自己的正門,對于老ど來說方便多了,自己一席夏衫,躺在在十月管事的小院子里曬著太陽。身下是新做的搖椅,能聞到木頭的香味呢。心里想著什麼時候要讓畫舫下水呀。這個還要跟他家老爺子商量一下,關鍵是董鄂七十再這里時間安排的緊呀,每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反正老ど是好幾天沒看到自家老頭的人影了。
老ど閉目養神,多麼幽靜典雅的環境呀。就听嘎嘎嘎嘎幾聲,然後是滿月洪鐘一樣洪亮的嗓音「十月姐姐大白鵝是不是餓了呀」
老ど眉頭微皺,這就是現在自己的生活,唯一不大如意的地方,這個院子很典雅,江南的小院子嗎,里面一般它都有個小水塘。
為了增加生活情趣,自己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弄了兩只大白鵝進來呢。其實當初老ど想要弄兩只天鵝養著來的,只是這個比較費事,腦筋一動,就弄了兩只大白鵝代替。
說實話,要是光看著兩只鵝在水塘上交頸戲水,那還是挺有意境的,可惜這個鵝,他不整天的在水里呆著呀,她還要上岸吃食,上岸拉屎,老ど第一次看到院子里一片片綠吧唧唧的,排泄物的時候,就對著十月頗為優雅的做了一首詩,表達自己對這個鵝的處理意見,這個是一首膾炙人口的好詩呀,曾經有一位東北的大哥就曾經吟過「鵝鵝鵝,曲頸用刀割,拔毛燒開水,鐵鍋炖大鵝」
當時在跟前的豐樂侍衛,還有十月,再有就是自己的阿瑪董鄂七十。個人反應不一樣呀。豐樂侍衛的臉憋得通紅,眉頭皺的緊緊的。仿若在考慮人生大事一樣。十月則看著自家的主子臉都綠了,那個不可置信呀,恨不得把自己給拽到院子里面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