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十阿哥,本來心情就不好,這要是乘著畫舫看景還好,誰知道在水上把畫舫弄的那麼快呀,比騎馬難受多了,要不是下令全速追逐的是康熙,他敢把劃船的給踹飛了,這一路這個受罪呀,趴在船舷上吐了好幾次。胃里早就空了,一直到听到那一聲聲狼嚎似的叫聲的時候,才稍微的轉移點注意力,暈船好了那麼一點點。
說實話當時他要是能跟著一起叫幾聲,心情肯定好點,而且暈船說不定也就好了,可惜自己跟著的人不對,他不能跟著叫喚呀。郁悶。
等好不容易追上了,這上面就是一個干巴巴的老頭子,看到康熙皇帝挺盡興的,他們哥幾個肯定不會說什麼,十阿哥本來就吐的虛了,精神狀況在不好。過板橋的時候,還晃悠了那麼一下,一下子就掉到水里了,說實話掉到水里的時候,十阿哥覺得自己清醒多了,他就想起她額娘知道自己身體不行了的時候,跟他交代的話。
一聲聲的在十阿哥的耳朵里回蕩,鈕鈷祿皇貴妃,對他的寶貝兒子上心,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給安排好了,他怕孩子看著自己沒了,憋出病來,提前就告訴自己的兒子,額娘要是真的沒有了,你一定要記得哭呀,要大聲的哭,要不然額娘會不放心的,找不到你們怎麼辦,不過哭過以後就要好好地過日子,不要再在想著額娘了,要多想想你的妹子們,知道嗎,要不然額娘不放心呀,一聲聲的不放心在自己的耳邊回響呀。
十阿哥想自己哭是哭了,卻沒讓額娘放心呀,他還有妹子呀,十阿哥使勁的撲騰幾下,這個時候一雙手在自己的腰上拖了一下。
十阿哥覺得自己好像是得救了,可惜雙手不听大腦的指揮呀,還是胡亂的撲稜著。就這麼一下,十阿哥的手踫上了一個物件,很軟的物件。十阿哥的手不撲騰了,雙手老實了。其實十阿哥作為一個爺們,一個正在長成中的爺們,也沒那麼脆弱,撲騰兩下本來也該鎮定下來了,當然到底是模到柔軟地方震驚多點。兩下加在一起,十阿哥徹底的鎮定了。
睜著眼楮看著拖著自己腰上的手,看不到水里人的臉。十阿哥覺得腰上這雙手,白女敕女敕的,說不出的好看,而且自己的腰際,特備的柔軟,想也知道這個手是多麼的軟和。
這個時候想這個有點不是時候,不過十阿哥就是盯著這雙手,不錯眼的看著,還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給扶了上去,雙手按在腰上這人的手上,十阿哥模上這手的時候,覺得完美了。這手自己好像模過。難的清明時刻呀,十阿哥融會貫通,瞬間都明白了,這樣的一雙手怎麼可能是男人的手嗎,難怪剛才模到的地方那麼柔軟。
老ど一心一意的救人,可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胡亂掙扎的人,踫到那里都是有可能的,老ど不放在心上,這人的雙手在自己的手上拽子,老ど就當這人緊張,不都說了嗎,淹水的人,拽著東西都這樣,說來也是自己救人的方式不對,應該從後面托起這人的。幸好這人還算是理智,不然就麻煩了。
對老ど的體力來說要把一個壯實點的少年拖上來,還真是不算什麼。匆匆的兩個人在上面的人幫助下爬上了畫舫,後面的侍衛也跟著爬了上來。老ど在十阿哥的後面上的畫舫,才站起身來,豐樂侍衛在後面就給老ど圍上了大氅。動作一起哈成。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露在外面。
十阿哥從水里上來之後,一點剛才的虛弱都沒有,直挺挺的坐起來眼楮盯著後面上來的人,一眼都不錯,九阿哥著急的叫喚十弟,十阿哥都不應聲。
然後老ど就上來了,也沒看被自己救上來的人,邊上的人給老ど圍上大氅,十阿哥看到了,可是也看到了擁有這麼一雙手的主人的臉,不漂亮,一點也不漂亮,就是能看而已。在看的話,還跟邊上的老頭有點像,就是沒有老頭臉上的一臉褶子。
說不上什麼滋味,反正是十阿哥心里有什麼在翻騰。十阿哥回神了,那麼軟的手,那麼細的皮膚,那麼軟的那個,想到這里,十阿哥的鼻子有點癢。他怎麼就臉不漂亮呢。大概有點失望吧,可到底失望的是什麼,自己心里也模不著邊。
九阿哥在邊上著慌了「十弟,怎麼樣,鼻子流血了呀」對著撐船的船夫,橫眉冷對的吩咐「快快回去十弟鼻子流血了」比自己的鼻子流血鬧得還歡呢。
康熙皇帝蹲在兒子的手腕上搭了一會「沒事,瞎鬧騰什麼。爺們家家的在水里撲騰撲騰能怎麼地呀」
嘴上這麼說著,到底是吩咐人煮點姜湯給十阿哥。然後吩咐人返回靠岸。老ど披著大氅在邊上心想,好嗎鳩佔鵲巢呀,當成自己的家里了。看看他家老頭的樣子,老ど什麼也不說了,他家老頭子命都不要了,都要跟著下水救人,橫看豎看這家人他們也惹不起。
董鄂七十早就跟他說過,什麼都是假的,命是自己的,能讓董鄂七十豁出命去的沒幾個人。當然了他董鄂善九,老ど算一個。其他的老ど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看來這幾個就是。
十阿哥伸著脖子望,也沒在看到這個不太漂亮的人,雖然說是不很漂亮,十阿哥也不介意在看幾眼的,這人怎麼就躲起來了呢。仰著頭,防止鼻血在留下來。十阿哥在他九哥的嘮叨中,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面了,難得十阿哥有點心事呀。
老ど的畫舫,只有一個寬敞的大廳,沒有什麼隔斷,但是老ど為了爺倆呆的舒服,有點私密性。從畫舫的三分之一處,弄了一個香妃簾子,隔出一小塊私密的空間,本來是給畫舫上面的花娘歇腳的。這個時候,老ど覺得沒什麼事了,自己家的老頭子忙活的也顧不上自己了。看著邊上的人,對著豐樂侍衛,還有自己也挺防備的,轉身帶著豐樂侍衛就去了香妃簾子的後面。
身上的衣服濕嗒嗒的,不大好受,老ど本來想到底下唯一成雜物的船艙里面去換身干淨的,回頭一想,自己這是首次試航,船艙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備份。這艘畫舫上,就他們三人,就拎了兩壺酒,幾樣精致的小菜。算了忍忍吧。好在身上披著大氅呢。
豐樂侍衛手里拎著一小壺的酒,給老ど拿了過來。老ど正好鼻子直發癢。拿過酒喝了兩口,從心口上往外發熱,舒服多了。老ど對豐樂侍衛給予表揚「雖然你是個悶嘴的葫蘆,好在還有點眼力見。回頭到了府里,你到池塘里跟那兩只鵝給我一起撲騰去。不學會了泅水,就甭給我出來」
老ど對豐樂侍衛,沒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還讓她這個當主子的下水救人這個事,還是覺得沒有面子呀,尤其是當時自己那麼豪放的放話的時候。太丟面子了。
豐樂侍衛倒是覺得這個問題,挺重要的,自己一個侍衛,在江南這快地方呆著,不會泅水,自己的功夫相當于打了一個折扣呀。對著老ど挺慎重的說「是」就一個字。
老ど覺得自己是說了半天,就換了這麼一個字,嘔死了,人說年老話多,難道說自己的靈魂上的年齡在這里體現出來了。老ど皺眉堅決否認這個事實,看著前面的侍衛皺眉,都是這個人話少的毛病。這是什麼人呀「你多說兩字,你牙疼呀」語氣相當的沖。
豐樂侍衛這次倒是配合「主子您的水性真好,怎麼練出來的」
老ど覺得這個話還不如不問呢,倒霉催的讓他說話,你說自己一個姑娘家,還是在北方長大的,這個水性這麼好,還真不能解釋。黑著臉對著一邊的侍衛不咸不淡的說道「你不知道有一種人,是受到老天眷顧的嗎,什麼東西拿起來就會,還用學嗎,你見過我以前釀酒嗎,我不是現在也弄的挺好的。額,就像是你受到雷神的眷顧一樣」這是揭短呢呀。
豐樂侍衛臉色那個黑呀,還真沒法跟這個人生氣,誰讓人家是主子呢,心里月復議,是呀老天可是真夠眷顧你的,一壇子一壇子的醋,在酒窖里面堆著呢,轉頭看著江面,輕哼一聲。裝聾作啞,對著老ど百般挑釁再也沒有一聲言語了。這能怨人家的話少嗎,你說老ど一句就把人給噎死了,還說個毛呀。
再說前面董鄂七十,伺候著康熙皇帝,他們這算是返航了。康熙皇帝張開玉口問了「董鄂這個畫舫你從哪里雇來的呀」原來康熙皇帝之前,之所以不在問這個問題,是認為董鄂七十這個畫舫是雇來的。
董鄂七十半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回答「奴才自家倒騰的」
康熙皇帝龍目圓瞪「不會是,就為了玩樂吧」
董鄂七十笑的心虛「回回主子,那個也沒別的用處了」康熙皇帝的龍腳終于有用武之地了,在董鄂七十的小腿上踢了一下,本來是奔著董鄂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