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對著老ど依然是有禮的很「主子我帶著滿月下去修整一下,您先用膳吧,不用管我們」
然後拽著滿月轉身下去了。剩下老ど看著一灘黃了吧唧,紅彤彤的鵝蛋黃湯字,還有鵝血湯字。還吃什麼飯呀,兩天里面老ど都沒有胃口,他也就是在十月和滿月的面前得瑟一下,老ど比誰都膈應這東西。撇撇嘴轉身進屋去了,這個東西還是等著回頭十月來處理吧。話說那只鵝還真的歡蹦亂跳的跑了。命還真大,也不知道滿月縫針的時候,是不是把鵝毛給縫在里面了,
感染的機率也太大了。要想辦法趕緊的弄只差不多的鵝進來,要不然到時候滿月不好糊弄呀,想想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老ど就覺得腦門子生疼。
老ど今天起來的有點早,十月他們幾個從早晨到現在還沒休息過呢。有沒有胃口吃飯,所以老ど美美的休息了一個中午。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從屋里出來,要知道現在是七月的時候,天長的很,晚上七八點鐘也就是現在的,老ど還是真算不好現在計算時間的子丑寅卯。每次使十月在老ど的面前,說什麼時辰了,都把老ど給弄的霧蒙蒙的。反正就是天最長的時間段。
大半個午後時光可要干些什麼好呀,老ど閑情逸致的走到院子里面,不用側耳就能听見滿月中氣十足的聲音,看來大白鵝恢復的不錯。這孩子還真夠頑強的。當然了手也夠黑的,真下的去手呀。想想上午驚悚的場面,老ど就打個冷戰。
滿月看著眼前,吃著菜幫子的大白鵝,看著主子走過來,跟看到神仙似的,眼里的崇拜呀,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當然這是老ど自己從滿月的眼楮里面讀出來的。有自己的得意在里面,領會的可能有點偏頗。
滿月「主子,您休息好了,怎麼沒有喚我,給您打水梳洗呀」老ど笑笑剛要回話。
就听邊上的十月說了「你是伺候主子的,怎麼能等著主子喚你呢,你是干什麼的呀」語氣嚴厲絲毫都沒有情面。
滿月低頭「回主子話,我錯了,我跑來看大白鵝,把您給忘了,您罰我吧」
老ど揮手表示不在意,小孩子嗎,能有滿月這麼懂事的已經很少了,說實話,老ど看著都心疼,這孩子忒懂事。
十月看老ど不在意,才對著滿月說道「主子寬宏,你才能不被罰,要記住教訓,你的眼里隨時都應該看到的是主子。可是明白了」
滿月點頭。十月也不跟她糾纏,滿月就這一個好處,你只要告訴她的,她點過頭的,他就能記住,而且這孩子認死理。記住了就不會再犯。
滿月看著十月的臉色好了,才對著老ど說道「主子,你的辦法真好,你看大白鵝,吃的多香呀,一點事都沒有了,李大夫剛才過來看過大白鵝,李大夫說了,只要這個肉長上了,大白鵝就算是沒事了」
這個贊揚,老ど真的不敢當,關鍵是看著吃著菜幫子的大白鵝,肚子就差貼著地了,估計是疼的站不起來,還有能看到傷口往下滴答的血湯子,估計也就是能晚死兩天,多受兩天的罪。
對著滿月很婉轉的說道「這個還是先給你的大白鵝,多弄點好吃的,補充一下營養吧,看看它流那麼多的血。一時半會的怕是不容易好」心里下定決定,趕緊弄只大白鵝養著,好接替這只眼看著就沒命了的鵝。
滿月依然好心情「嗯,我這就給大白鵝,弄兩條魚去」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老ど看看邊上的十月「趕緊的給弄只鵝來,把這只換下去,看看血了呼啦的多惡心呀,活著這不是受罪嗎」
十月沒好氣的說道「您當滿月那麼好哄呀,這是動物,那都是養熟了的,人家滿月認識的。那是隨便弄只鵝就能代替的呀」後面這句話也是發愁的很,她也能看出來,這只鵝怕是不行了,也就是死的完整一點。
兩人正發愁呢,李大夫背著藥箱子施施然的過來了,十月對著老ど小聲說道「難得李大夫,沒有嚇著,還敢踏進這個院子」話里面的鄙視,只有老ど能听得明白,十月是在怪,李大夫上午吐得不是地方,要不是李大夫先吐了,滿月沒住就撐過來了。
老ど想李大夫已經不錯了,換個人當時就腿軟了。也就是十月這個女人的精神不是一般的強悍,對著滿月縫的破口袋一樣的大白鵝,還能那麼鎮定。連老ど看著滿月縫合的傷口,都覺得這孩子有變態的體質。
李大夫跟老ど抱拳行禮,才開始走向大白鵝,佔著清水把大白鵝的傷口給清理干淨,大白鵝倒是不怕人,竟然繼續吃菜幫子,也不躲人。估計是上午折騰的很了。習慣成自然了。
老ど坐在邊上的石凳上,悠然的欣賞著院子里面的精致「李大夫還真是仁心仁術,連大白鵝都這麼盡心」
李大夫在大白鵝的傷口上給撒了一層止血的藥面,擦完手才對著老ど說道「老夫也是想看看這個大白鵝是不是能活過來。這個方法沒準真的能讓傷口復合的很好」
老ど听得李大夫自稱老夫,就牙酸。不過听到後面,又覺得李大夫真的不錯,這都能開拓思維,沒準真的讓他把這個外傷的縫合技術給發展起來,不過看看李大夫給大白鵝清潔傷口的清水,老ど覺得這個過程應當相當的漫長。
傷口踫到水,這不是等著感染呢嗎。眼角抽抽兩下,為了大白鵝默哀,沒遇上好大夫呀,生不逢時呀。當然了,就是在現代,估計也不會有人,給大白鵝送到手術室去縫合傷口,不過好歹成功率高點,縫合的針數,不會那麼密集,估計肉都給扎爛了。然後就是消毒的藥品正規點,不會用清水來湊數。這等于是催命呀,要知道李大夫的清水,就是從缸里舀來的。
老ど覺得也不想跟他們掰扯,別說自己沒什麼機會受傷,就是有機會受傷,就現在連個局麻全麻都沒有,他也不想縫針。他可沒有那一身鋼筋鐵骨,能抗住疼痛。還是讓李大夫慢慢的領悟吧,科學發展還是需要時間的。
十月給老ど還有觀察大白鵝的李大夫沏了一壺茶出來,老ど慢慢的品著,天知道出了一嘴的苦味,她什麼也沒喝出來,糟蹋銀子呀。倒是一遍的李大夫喝的有滋有味的。老ど不想自曝其短,跟著裝樣子。這個茶確實是好東西,可惜要讓懂它的人來品。
靜逸的午後時光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被破壞了。老ど覺得上午時候的心悸又開始了,而且眼皮跳個不停,狠狠地放下茶盞,幾步就迎了出去。
看見平時冷冰冰的豐樂侍衛,竟然一臉的慌亂,老ど不知道怎麼就有點腿軟「怎麼回事」聲音還算是鎮定。
豐樂侍衛「主子,快跟我走,老爺受傷了,不輕」簡單明了的十幾個字,讓老ど入贅冰窟,腦袋高速運轉,拖上輩子的福,越是慌亂的時候,越是鎮定。一邊跟著豐樂往外走,一邊按下有點哆嗦的手」不輕,什麼程度」拒絕去想,任何的可能性。
豐樂侍衛抬頭看看主子「您趕快過去,說不得還能多托些時間」
要不是後面有十月抵著,老ど說不得就倒下了。頓住腳步,晃悠了那麼一下就緩了過來「什麼傷」
豐樂侍衛」外傷」
老ど「去吧李大夫帶著,把我的烈酒帶著」說話間,跟著豐樂是為已經走到了大門外面。十月本來已經安排好的馬車,被老ど給換了下去,直接到馬房牽了馬出來「在哪呢」
豐樂侍衛看著他家主子利落的上馬姿勢,就知道,主子的騎術不錯,倒是沒有時間思索,主子怎麼會騎馬的,先是回答老ど的問題「杭州的織造衙門」
老ど都沒帶著馬鞭,雙腿一夾,在馬的上面拍了一下,就飛了出去,就剩下老ど的話,還在這里回蕩「帶上十月,帶上我要的東西,還有李大夫,趕過來」話音落地,一人一馬已經拐過彎,跑的沒有影子了。
老ど的心從來就沒有這麼慌過,她自從來到這個世上,就有自己的思維,就開始跟著董鄂七十生活,說是相依為命都不為過。董鄂七十不能有事,在老ど的眼里,董鄂七十跟上輩子的老爸,總是重合的,兩輩子唯一的念想。老ど緊緊手里的韁繩,都不知道一路是怎麼過來的。
到了杭州的織造衙門,外面有重兵把守,老ど下馬直沖大門,對著外面的看門的就一句話「我是董鄂七十的閨女」也不管這看門的認識不認識董鄂七十。
好在看門的還真的就知道董鄂七十這個人,帶著老ど就往里面走。連身份都不核實,老ど的心越來越涼,這人應該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老ど這麼長時間,眼淚一滴都沒掉,心里轉悠的就是,怎麼才能讓董鄂七十沒事,怎麼能讓人全須全眼的活下來,要是真的有個萬一,老ど是承受不住的,董鄂七十呀,再大清朝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