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正說著呢,豐樂侍衛就在外面通報了「主子,十阿哥來看老爺了」
老ど對著董鄂七十做口型「我要回避嗎」
董鄂沖著老ど一揮手,意思不用,靠邊站著,嘴上對著豐樂侍衛吩咐「快快有情,十阿哥」
要說十阿哥是來看董鄂七十的,那真是不可能,十阿哥估模著自己要想弄明白自己為啥老是想著這人,那還的跟著人接觸一下,要想接觸就得到董鄂七十這里來,連鎖反應,就得面對董鄂七十這張滿臉褶子的老臉。
十阿哥還是挺走運的,一進門,眼楮就在屋子里面轉了一圈,這人果真在這呢,十阿哥嘴角上翹,立馬把胸脯挺得高高的,人也精神起來,派頭也擺上。眼楮瞪得大大的,目下無塵,傲氣十足,皇子的氣場全開。要給人一個好印象。
老ど低頭,悄悄的打量這個十阿哥,好一個傲嬌少年,一看就是個狗屁不通,自以為是的小哥呀。那胸脯在挺挺,都要突出去了,也不怕閃腰。至于這人的臉,老ど沒興趣看,也沒想抬頭看。跟咱們關系不大,犯不上。也不知道,這位阿哥是不是天生的體型障礙,雞胸。
董鄂七十掙扎著,其實大部分是裝的,早晨的時候,老ど就督促著董鄂七十,站起來走了兩步了,雖然不明白為啥,董鄂七十也忍著疼,听閨女的話,不時的起來活動一下。
這會讓他跟十阿哥行禮,那肯定是有難度的,所以董鄂七十就裝著樣子「老臣給十阿哥見禮」
十阿哥的心思也不再董鄂七十的身上「免禮,董鄂大人,好生修養吧,爺來,嗯,我來就是看看董鄂大人有什麼需要的,不方便的地方盡管說,我讓人給董鄂大人準備」
十阿哥說話,爺來爺去的習慣了,剛好斜眼撇到,老ど低著頭,听見自己稱爺,正在挑眉毛。當然了,老ど這個姿勢,十阿哥也就只能看到老ど的眉毛。也不知道怎麼,十阿哥就改口了,說出來之後,自己也很懊惱。這是怎麼了。
董鄂七十看著十阿哥雖然人比較傲氣,說話倒是挺順耳的,對自己也還算是客氣,這個心呀,也算是撂下來了。董鄂七十那是誰呀,雖然人比較混,狐朋狗友那是遍天下,四海之內皆兄弟的主,他要是想跟誰好好處,那就沒有相處不來的,要知道出來混的,也需要業務水平的。
董鄂七十自己想開了,再加上十阿哥也算是給自己面子,心里一輕松,揮手「ど,給十阿哥搬把椅子來,主子站著我躺著像什麼樣子呀」
老ど听話的搬著屋子里面最代表地位的椅子,給搬了過去,給十阿哥看座,十阿哥盯著椅子上的手,有點閃神,清清喉嚨掩飾一下,大刀闊斧的坐下來,開始跟董鄂七十嘮嗑了,天知道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說出什麼來。
董鄂七十,放開了,對著十阿阿哥詢問「不知道阿哥身邊伺候的人,帶的全不全,這個膳食上是怎麼安排的呀」
自己這麼痛快的一問,省的閨女瞎忙活,董鄂七十本就是個直性子人。十阿哥不大動的腦子一轉,就明白了。人家說的更直「我身邊就一個伺候的奴才,還有幾個侍衛,其他的全憑董鄂大人安排」
得,董鄂七十听明白了,這是什麼都沒帶「阿哥對膳食上可有什麼忌諱的,或者喜愛的,老臣好招人準備」
十阿哥這次嘴角都翹起來了「我沒什麼忌諱,只是跟董鄂大人挺投緣的,一個人進膳也沒什麼意思,咱們就在一起就好」
董鄂七十本就不是很重視規矩的人,听著十阿哥說話挺隨和的,雖然表情上挺嚴肅的,但是人還不錯。沒看著那麼傲氣「就听十阿哥的。老臣為人比較粗,阿哥您多擔待」
十阿哥「董鄂大人嚴重了,我這人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您不要怪罪才好」越說這兩人越往一塊靠,康熙皇帝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呀。
兩人越說月投緣,老ど看著董鄂七十這段時間也是憋得緊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跟他磨嘴皮子的,這個話頭扯起來,沒完沒了的,自己悄悄地下去,安排了,畢竟安排的不是一個人的膳食,還有這些侍衛們的呢。
十阿哥那眼神,打一開始就 著老ど呢,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這人還真是穩重,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自己,要說作為皇子,這人是太重規矩呢,還是自己的魅力不怎麼地呀,想起這人早上,看九哥的那眼,十阿哥嘴巴有點泛酸。
不知道怎麼話題就引到了老ど的身上。就听十阿哥裝的大尾巴狼似的,對著董鄂七十說道「听說董鄂大人的格格,身體有疾,可是好轉些了」
董鄂七十跟十阿哥說的挺好的,只當十阿哥這是示好呢,非常阿沙力的說道「阿哥惦記了,就那樣,嗯不死不活的拖著唄」董鄂七十這話,算得上是官方的回答了,逢人問起都是這樣說,都習慣性的回答了。
十阿哥,跟著一起哀嘆「回京還是讓太醫看看吧,我給董鄂大人,引薦幾個不錯的可好」
董鄂七十在床上一抱拳「多謝十阿哥惦記」可不是惦記嗎,這都開始從側方面打听上了。
十阿哥不輕易間,像聊家常一樣的問道「董鄂大人也不必太傷神,多個格格在身邊,也算是安慰」
董鄂七十覺得十阿哥還是小呀,這話說得都沒有問過自己是不是還有別的格格了,倒是心思真的不錯,所以跟十阿哥一嘆氣說道「老臣就那麼一個格格,那能不上心呀」
十阿哥閉嘴,誰也沒看清這人是什麼心思,就看到那粗如濃墨的眉毛挑了兩下「董鄂大人不必傷懷,肯定能遇見名醫,把董鄂格格的病連根拔除的」
董鄂七十看著這人說的真誠,心情頗好,不管怎麼說遇見一個真心為自己擔心的,都是高興的事「呈阿哥吉言」
十阿哥哈哈一笑,特別的爽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燻染的一屋子的陽光,這個時候老ど早就出去了,十阿哥端了半天的派頭,也早就松散下去了。自在的很「董鄂大人說什麼呀誰不知道董鄂家的格格,容貌出眾,品性極佳,那是美名遠揚呀,這是自己的福氣,可不敢說別的」
董鄂七十一點心虛都沒有,听得那個眉飛色舞呀,毫不謙虛的說道「那倒是,我閨女隨我,長得好,品性更是沒得說。至于美名什麼的,我們不稀罕,不過我閨女那是頂頂的好」
十阿哥有點合不上嘴,嘴角抽搐,這老頭還真是大言不慚,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個模樣,就是隨了你,才那麼普通好不好。要不然就是董鄂七十還有一個閨女,可是自己剛才探過路了,董鄂七十就這麼一個閨女,所以十阿哥非常肯定的下結論,是董鄂七十的審美有問題。
好半會兒才接上董鄂七十這個話茬「那是,京城里誰不知道,董鄂家的格格,琴棋書畫,管家女紅樣樣出眾」
這個是十阿哥讓人打听出來的,雖然時間上有點倉促,但是董鄂七十家的病格格,確實名氣很旺,所以也不算是很難打探,跟隨來的侍衛,都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誰說爺們就不嚼舌根呀,說起來那也是一個賽一個的有小道消息。把董鄂七十家的病格格都要夸上天去了,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個格格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年冬天。
這個董鄂七十倒有點心虛,老臉微紅呀,要說到琴棋書畫,他們家老ど能欣賞,那個眼毒的很,不好的入不了眼,剩下的就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唯一寫的字,還能看,至于好不好,董鄂七十還真是分不出來。不過倒是知道,自己閨女的錯別字特別的多。
要說到女紅管家,那就更心虛了。他閨女管家,那都是手持大木頭棍子,誰不老實,就掄。要說這也是一個管家的辦法,勉強算得上半通。女紅,老ど從來都不踫那個東西的。所以董鄂七十非常汗顏的說道「過獎了,都是謠傳呀」這話說得這個實在。
十阿哥想到那人的模樣,再想想這些謠傳,估計董鄂七十說的是實話,那個模樣的,董鄂七十,都能眼都不眨的,說容貌出眾,這要是女紅什麼的,稍微拿得出手,董鄂七十也不會謙虛呀。
上下一想,可不都是謠傳嗎,董鄂七十還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嘴角邊上的笑,掩飾都掩飾不住。也不知道著些謠傳是怎麼出來的,就那人的容貌,那真是不搭邊。看著董鄂七十微紅的臉,十阿哥心情那個好呀「董鄂大人過謙了」這話可真是有磕磣董鄂七十的意思。
董鄂七十這個時候腦瓜子轉過彎來了,他跟一個外男,怎麼開始說起自己閨女來了,什麼時候繞到這來的,這個談話的方向,大大的不對呀,生硬的就把話題給轉開了。
至于十阿哥要問的東西,都問完了,至于說什麼都無所謂了,要說也是,人家是康熙的兒子呀,就是在直性,在一根腸子,那也比董鄂七十多上兩個心眼。皇宮出品,他都不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