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到底是何疾癥呀」十阿哥眼神糾結,心里有點發抖。好久沒有這麼在意過了。
董鄂七十欲言又止,拿捏得那個好呀「阿哥知道,這事對一個格格的重要性,老臣倒是不介意告訴阿哥,可是能不能請阿哥代為保密呀」
十阿哥一抬頭,傲氣的說了「你當爺是什麼人,嚼舌頭的婦人嗎」
董鄂七十心里嘿嘿一笑,這下算是放心了,看我怎麼徹底的把你的念想給掐死,我家ど算是有保障了。
然後董鄂七十那張滿是菊花的臉,就糾結在一起「哎,我家ど,自小就體弱,還有昏厥之癥,說不得什麼時間就會昏過去,身邊時刻也離不得人,老臣遍訪名醫,也沒說出這個病的結癥在哪。倒是太醫說過,說不得這孩子什麼時候暈厥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十阿哥皺著眉頭「這些年可有好轉,多長時間昏厥一次」問的話,句句都在刀刃上。還真是不大好糊弄。
董鄂七十看著十阿哥有點呆,不愧是皇子呀,思慮的如此周詳「近年來倒是只昏厥了那麼幾次,要不是身邊時刻都有人跟著,那凶險可就大了」
十阿哥凝眉思索「只要身邊有人,這個凶險不是很大」
董鄂七十覺得自己好像繞進了一個自己給的圈子里面「應該是」
十阿哥眉頭舒展了,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那身邊時刻都有人伺候是必須的,董鄂七十也想通了這點,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名聲,留不住閨女。豁出去了「阿哥有所不知。對于咱們爺們來說這也許不算是什麼,可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那是比天還大的事情呀。女子有著孕育子嗣的天職,可我家ど這毛病,要是想孕育子嗣,那是要命呀」
十阿哥一下就想通了,一個懷孕的婦人,要是能隨時昏厥,那不是一尸兩命嗎。難怪董鄂大人愁成這個樣子。不過十阿哥方才觀察董鄂七十,雖然語氣哀戚,面部老長。眼角卻未見哀意。
在細微一點觀察,還有微絲的得意,可見這話不實。十阿哥大概把這輩子的細心都用在了這個時候。觀察的太到位了。
不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人會為了這絲疑惑,拼著沒有嫡子去證實。這也是董鄂七十敢這麼大意的說的原因。
十阿哥凝目神思,董鄂七十你要是敢騙老子,有一天讓爺知道了,扒了你的皮。可是也不得不考慮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呀。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孩子嗎,有的是女人給爺生。而且作為一個皇子,十阿哥可不認為,老ど就是當自己正妻的,他還嫌棄老ど拿不出手呢。十阿哥誰呀,在她的心里。目前老ど就是一個他看上的,放不開的,要弄到手的女人。
至于情愛。十三四歲那是青春萌動期呀,看著對眼的都能心動。還沒這個意識呢。而且十阿哥回想老ど堪稱壯實的身材,很難相信董鄂七十的話。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期待性的。
兩個人一個自認說透了,放心的在這炎炎夏日之下,享受著速度貫起來之後帶來的涼風。一個凝神思索不是問題的問題。雙雙的暗自得意。
要說世界上最美的事情的就是。你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然後兩人還能達成一致的和諧。
老ど的路途沒這麼和諧。想要這種誤會的和諧都不可能,他的馬車之所以跟董鄂七十的馬車隔得這麼遠,並不是因為要避嫌,而是董鄂七十覺得她的馬車太熱鬧了,堅決要求,隔著這听不見喧鬧的距離呀。
老ど看著滿月,滿月看著車子外面,懸掛在馬車後尾巴上,嘎嘎叫著的大白鵝。整個行程那個鬧心呀。要是時光能夠倒流,老ど一定要杜絕,滿月跟大白鵝建立著深厚感情的機會,看看多麼糟心的行程呀。
滿月沖著十月憂心的問道「十月姐姐,你說這大白鵝晃來晃去的會不會暈呀,咱們還是把它放到車上來吧」
十月非常淡定的說道「不會,多悠閑呀,大白鵝就當是蕩秋千呢」堅決不要大白鵝上車了,那個味道太不好了。
老ど耳朵里嗡嗡的,看著滿月無奈的說道「滿月呀,如果大白鵝能夠選擇的話,他更向往能夠在那綠波蕩漾的湖面上自由的游回京城去」老ど說這話,把自己的文采全都用上了,完全的抒情手法。
滿月皺著憨厚的臉,對著老ど「主子要是坐船的話,我的大白鵝就能在河面上泅水了」
意思是,是你堅決不坐船的。這還怪到她的身上了。老ど那個無語呀,這是養奴才呢,還是養爺呢。
老ど撂下車簾子,寧可不吹著涼風,也要把這大白鵝的**叫聲,給隔開「滿月呀,都說這個寵物是有靈性的,有緣分的寵物,跟主子之間,那是有心靈聯系的。無論你走多遠他都能找到,你應該試試,你跟大白鵝之間的緣分,讓他自己找你一次吧」這次用的是欺騙性手法。
滿月糾結「可是大白鵝不認識路,它從來沒去過京城」
老ど都要哭了,這是遭的哪門子罪呀。怎麼就說不通呢。能出去騎會馬,跟這個鵝的叫聲,離開一會也好呀。就沒有一個隨心的地方。老ど沒好氣的把十月臨時給自己弄的眼罩耳罩都給堵上。還把手上的隻果,瀟灑的給甩出了車窗外面,這是在撒氣呀。
滿月嘟著嘴,委屈的靠在馬車的邊上,看著外面只能稍稍的露出一個腦袋的大白鵝,即使面對冷暴力,也堅決不放棄。
老ど的世界消停了,就是呆的有點憋屈,當然帶著眼罩,耳罩的人,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馬車外面隔個個把時辰就響起的馬蹄聲。
十阿哥每次經過這輛馬車的時候,心情都會激動好久,她會趴著窗戶縫看我嗎,他知道是我在外面過嗎,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老ど睡覺還算是有規矩,沒發出鼾聲,要不然十阿哥听見估計會跳馬的。男追女不容易呀,尤其是在兩個人都很朦朧的年歲,再加上這個更加需要含蓄的年代。
老ど要是知道的話,會說。最遠的距離真的是我不知道你心悅我。
十阿哥要說,最遠的距離就是隔著馬車,我不知道你在睡覺。
幸好這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一個能吃得香睡得著,老ど要是知道讓這麼一個有權勢的騷年給惦記上,他要是睡得著才怪呢,她得鬧心死。
一個人能自得其樂默默體會朦朧的情絲。盡管這人不知道自己這是暗戀。
董鄂七十這個旅程堪稱愉快,走的都是沒到過的地界,看到好玩的地方,停下一兩天都不是稀罕事,照著這個速度,秋末的時候能回到京城就不錯了。
董鄂七十的傷口也恢復的不錯,現在怎麼伸腰打滾,都不會有問題了。可見這養的多好呀。一行人各個都精神不錯,除了晃悠的越來越暈的大白鵝。坐車的時候,能萎頓的趴上一天。所以這段時間滿月非常的憂心。
趕巧今天就走到了一個綠波蕩漾的地方,滿月看著外面的水,用自己那想獨特的聲音跟主子說道「主子咱們就在這呆兩天吧,你看看大白鵝,都暈的醒不過來了,咱們讓它在水里游兩圈,沒準這精神就恢復了」
老ど听著耳鳴,估計湖水都蕩漾氣波紋了。
滿月這聲音比大白鵝的嘎嘎聲那可是大得多。前面車里的董鄂七十還有十阿哥都听見了。包括找董鄂七十復診的太醫也都听見了。
十阿哥覺得這地方不錯,呆上兩天也可以。太醫的想法就是,甭管呆上幾天,在行路的時候,這只鵝該暈還得暈。
董鄂七十那是有什麼說什麼「哈哈哈」就樂了「太醫你還真是本事,真的給那只鵝弄暈了」
太醫的臉色不好,這不是說自己給畜生看診嗎,自己可是皇家太醫,趕緊的搖頭否認「老夫從沒看過那只鵝,只是後面的主子,跟老夫討要安眠性的藥物。至于小主子用在何處,老夫概不知道」否認的這個徹底。
十阿哥听明白了,就說這兩天怎麼沒听見這一路叫喚的嘎嘎聲呢,原來是被人暗算了,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這人可夠黑的呀。十阿哥嘴角上揚。眉眼飛舞,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
老ど听到滿月的聲音,那是多少有點愧疚的,再看看外面蔫搭搭的大白鵝。在這麼繼續灌藥,估計這大白鵝是堅持不到京城的,吩咐十月「找個環境好的地方歇下吧,咱們在這個地方玩兩天,反正在往前走,你主子我也歡快不起來了」好讓這鵝緩緩勁。
十月板著的臉都看到嘴角上翹,主子這水土不服還真是頑固,自從他們離開杭州開始,老ど的肚子就沒舒服了過,要不然能貓的這麼老實嗎,倒是還沒到用藥的地步,這要歸功于,老ど隨身攜帶的烈酒,每天喝那麼一小口,還是挺管事的。要不然老ど也不會心心念念的要把這淨流高濃度的酒給折騰出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