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坐在自己的龍座上還是惱恨,董鄂七十這個老東西,拿著一小壇子酒,總共沒有二斤,說是稀罕物件,扣扣索索的給他這個皇上送到小書房來討巧。現在可到好,弄了兩百斤直接送給老十。這還是個屁的稀罕物件。兩相對比,康熙皇帝的心態,相當的不忿。但是作為皇帝,他絕對不承認自己這是嫉妒了,這還是耍小性子。
「李德全,順便把十阿哥的兩壇子酒搬過來,這禮可是朕還的。這是親家之間的禮尚往來」康熙說了作為皇帝非常不要臉的一句話,讓李德全覺得萬歲爺的氣度,好像有點縮水。
「奴才遵旨」李德全灰溜溜的下去了,自己這算不算是給董鄂七十穿了小鞋呀,真不是故意的,要不說多說多錯呢,作為奴才李德全檢討,自己的話多了。
莫名其妙的,皇帝把老ど親手釀的酒給上繳了,十阿哥表示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把自己的阿瑪給惹得不輕,真的不敢犯渾不給,只能依依不舍的跟著李德全一起把酒給運送了過去,一路上那是相當的精心。總怕奴才給磕了踫了。
讓康熙皇帝冷哼了好幾聲,算十阿哥懂事。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老十呀,是不是朕給的差事太輕省呀。你姓愛新覺羅,不姓董鄂」
十阿哥就知道這段時間自己過得太舒心了,笑呵呵的給他阿瑪端茶倒水,這是上次體會出來的,原來這個皇帝的馬屁要這樣拍,他阿瑪受用的很,雖然自己顯得像個奸佞小人。誰讓自己這會兒,沒什麼底氣呢「阿瑪,兒子連人都沒看到過」
這話說的委委屈屈的。這是跟當皇帝的阿瑪。在抱委屈,康熙皇帝膝下兒子眾多,跟他抱怨這種事情的,十阿哥那是第一個。
康熙覺得腦門疼,不過董鄂七十還真是會吊人胃口,就那麼樣的一個閨女,還捂著,這是遮羞呢吧,看看不提氣的兒子,康熙皇帝也不能把這話說出口。誰讓這麼一個蠢婦往後就是他愛新覺羅家的兒媳婦了呢。
對于女人方面,康熙雖然做了十幾個兒子的阿瑪,可是沒有一個人是這麼跟他請教的。康熙還真是沒有用武之地。蠻新鮮的,不過要說自己出主意去討好那麼樣一個女人,要模樣沒模樣,這樣說自己的兒媳婦真的不太好。
康熙皇帝勉強不在想董鄂七十的閨女,實在是想一次糟心一次。康熙皇帝不想掉這個價。所以直接無視了十阿哥的話「我愛新覺羅家,就沒出過你這麼丟人的東西,給朕滾」連個女人都擺不平。哼。
十阿哥有了一項新的認識。原來自己更更著脖子跟皇阿瑪叫板,換來的是挨板子。而委屈點倒倒水端端茶,換來的是一句滾,十阿哥表示原來自己的板子都白挨了。冤死了。原來這里面有門道的。怪不得古往今來的奸佞小人層出不窮呢。這讓十阿哥對自己當皇帝的阿瑪,有了質的認識,然後就有了量的飛躍。
老ど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哈朗瘋了,真的瘋了。尤其是在看到康熙皇帝賞賜下來的,正紅色的物件開始,就真的瘋狂了。對老ど的教導就差親自上陣了。
老ど已經惡補了半年的書法了,不為別的。因為老ど會認字不會寫字。雖然老ど劃拉出來的書法不錯,錯別字卻讓人慘不忍睹。老ど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這里算是半文盲。
加起來多少歲的年紀,讓老ど臉紅。更讓哈朗覺得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萬歲爺,對不起十阿哥,傳說中的貌美沒有倒罷了,連才氣也是虛無的。女紅就更讓哈朗羞于見人了。看著董鄂七十這個阿瑪,真的無語,你說你怎麼對孩子負責的呀。誰家的格格給耽誤成這樣呀。所以老ど的課程非常的滿。比高考還累人呢。
老ど挺冤枉的,就是會認不會寫,而且用了好幾十年的字體,寫著寫著就順手了,然後就錯別字了,咱們真的懂的。
董鄂七十見天的甩著辨子,到老ど的院子里面轉悠兩圈,然後看著臉色不好的老ど安慰兩句「閨女,咱們就當是給十阿哥面子,在堅持幾天吧」
然後就躲開了,他也是被哈朗那個糟心的孩子,給磨嘰出來的,哈朗自從知道自己妹子的水平,就開始見天的用那種幽怨的眼神,哀傷的語氣跟著董鄂七十身邊曉以大義。董鄂七十真的怕了。
董鄂七十不敢給閨女仗膽,施施然的走人了,剩下老ど面對自己的同學,而且是品學兼優的同學,慧雅大佷女。這人還兼著自己的半個老師呢。用那慢半怕的聲音,每天在自己的跟前魔音穿腦。
老ど想在這樣下去,自己要離家出走都是有可能的,太受罪了。唯一的好處就是老ど院子里的婆子們身體更健壯了。揮舞大棒子的身手更利落了。沒辦法,老ど從來就不是那種他心情不順暢,別人可以順暢的人,自然要找到一個發泄的渠道呀,鍛煉好了,鑒于自己的身材已經很不需要鍛煉了,只能看著這些婆子們鍛煉。
所以苦的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誰家伺候人的老婆子,需要見天的揮舞大木頭棒子呀。十月給每個人的月錢,那都是一漲再漲,就怕傳出去有損自己主子的閨譽。
老ど的名聲反正已經神仙化了,自己倒是知道有意無意的少出門,畢竟以後要面對的人地位太高了,老ど還要從心里適應一段時間,那種超高級的人上人生存空間。
終于董鄂七十心疼閨女,頂著兒子的壓力,胡攪蠻纏的帶著老ど到京郊的莊子上避暑去了,七八月的天氣,京里面實在太熱了,慧雅作為一個孫女,佷女,跟屁蟲一樣的,帶著自己的人一起跟去了。
老ど坐在久違的馬車上,迎面吹著涼風,真是自由的空氣。太感動了。還是自己的親阿瑪呀,老ど決定往後一定要謹慎的認親,要是自己不認哈朗這個哥,哪里用得著受著罪呀。
慧雅大佷女這麼放松的時刻,大概從來就沒有過,跟老ど說話的時候,速度都快上了那麼一點,當然了,跟正常人的語調還是有質的區別的。「小姑姑莊子上真的很涼爽嗎」
老ど對著慧雅大佷女,跟對著自己閨女似的,所有的好脾氣都用在這丫頭身上了「嗯,涼爽,非常的涼爽」心里說了,你去了,你小姑姑我,就是拿著冰窖冰,也得給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能讓你熱著嗎。
慧雅格格舒心的靠在車上,一點的閨秀氣質都沒有,老ど堅決不承認,這是被自己給帶累的,只是覺得哈朗要是看到他們在車里面這個樣子,一定要給兩個人一起加強教導,畢竟他這位大哥,對著老ど的挑剔都要著魔了。
慧雅格格「小姑姑瑪法為什麼非得要到莊子上避暑呀,人家不都是到山上避暑的嗎,是不是莊子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老ど認真的想著自己莊子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住著挺舒服的,地方挺大的。糧食挺多的。這算不算是特殊」
老ど弄的莊子,可是真的沒有什麼特殊地方,貪圖享受而已。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人,都是看天吃飯的,雖然老ど不認為自己現在的社會地位會挨餓,可是也要預備下不時之需。這個莊子,最大的公用就是屯糧。都是自己家的土地。弄點吃的,玩的,用的。很隨便的。
慧雅格格真的不認為這個算是特點,誰家的莊子不是這樣呀「小姑姑你準備給我驚喜嗎」
老ど有點不知道說什麼,自己說的是真話,可這佷女不信,那也沒辦法,希望到時候這孩子不要失望就好了。
遠處看來都是高低不等的山田。路上除了他們的馬車,沒有其他的行人,老ど掀開紗簾,指給慧雅看「外面都是咱們莊子的土體,從這里開始就是咱們莊子的範圍了」
慧雅遙望著遠處,一眼都望不到邊際,天里面都是翠翠綠綠的莊稼,當然了慧雅是不是認識這些品種的,老ど那也不是很清楚,能認出來從來就沒幾樣。不過一點也不妨礙兩人得瑟,慧雅格格「小姑姑你太了不起了,這莊子可真好」完全是捧著人說呢,現在連莊子的影子還沒見到呢。
老ど笑眯眯的「嗯,你小姑姑我也覺得真不錯」有人夸獎總比像哈朗看到自己就黑臉好的多。要知道這半年多來,很多邀請自己出去做客的帖子,都被哈朗給拒絕了,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哈朗認為現在的自己還拿不出手。給他董鄂家丟人到沒有什麼,可是作為皇家的未來準媳婦,哈朗不準許她出去給萬歲爺丟人。
十月在外面看著兩位主子說笑,也不是很認真的糾正著主子的言行,這半年來確實沒有放松過,這里也是難得的消閑時光。十月很肯定,經過這半年,自己的主子,只要認真的對待,就沒有可挑剔的地方。當然了如果萬一有能挑剔的地方,一定是主子不認真。
又行了大半個時辰,經過一個不算很高的土包包的拐角,慧雅的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精致的園林景觀。青石鋪的小路,兩邊的花草搖蕩。風景如畫。當真風景如畫。
整個宅院被雪白的高低錯落成月牙狀的圍牆包圍著。隨著馬車的前行,他們來到一扇朱紅色的大門前。慧雅輕輕的出口氣「小姑姑咱們應該走進來的,都沒能好好的看看道路兩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