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送走了發神經的十阿哥,哈朗黑著臉帶著家里的一群人,總算是送了一口氣,總算是能能進府了。
守大門的趕緊的把門給關上,他也怕呀,就沒這麼累心過。當了這麼多年的門衛,今天見到主子的時間最長,主子們竟然陪著自己佔了多半個時辰,真是說不出的榮幸,當然了看著哈朗的臉色,壓力也不小就是了。門衛們擦汗呀。
至于老ど的兩個佷子,人家就一個感悟,小姑姑真的不簡單呀,就這麼一個模樣,都能把一個皇子給勾的的緊巴巴的,拽著馬車不撒手,本事呀,能人。他們的福晉要是有一個有這本事,他們也不會一個個的女人往屋里抬,惹郭羅洛氏的惱恨。
同時木珠又開始懷疑自己的眼楮有問題了,畢竟空虛不來風,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審美有問題,只有小姑姑那樣的長相,才能風靡一時。對著邊上的兄弟問道「你說小姑姑,跟咱們慧雅,那個更漂亮點呀」
邊上的兄弟還算是理智,雖然自己有的時候也會這麼懷疑一下,可也沒敢這麼問出口,對著木珠就說「神經」果然才別過頭去,就看到哈朗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木珠呢「什麼時候教導過你們,隨便議論家里的女性,嗯」
就見木珠蔫頭耷腦的往府里走,這完全是魚池之殃呀,冤死了。
不說老ど進府,怎麼安置自己,怎麼跟哈朗交代,反正老ど也不需要跟人怎麼交代,基本上除了董鄂七十,別人的感受,都不在老ど的照顧之內。董鄂哈朗有再大的火氣,對不起。那也沒辦法,忍著吧。
就說十阿哥,坐著馬車迷迷糊糊的在宮門關上之前,終于回到了自己的阿哥所。這個時候的十阿哥已經醉趴了。一點的神智都沒有了。
伺候十阿哥的人,小心翼翼的把主子往阿哥所里扶著,盡量小心,不驚動這遍地的貴人們。
才把這位主子給安置好,十阿哥的阿哥所里面,就走進來一位,讓一屋的奴才。吧唧一聲,就全都跪在地上的人。
這事說起來,可大可小。對于這群奴才來說,康熙一句話的事情,他們伺候不好阿哥,怎麼就讓人喝醉了,那腦袋說沒了也容易。能不驚嗎。所以這群奴才那都是跪的膽戰心驚的。
康熙皇帝掃了一眼,床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十阿哥,揮揮手,讓無關的人退下,只留下貼身伺候著十阿哥出去的小太監。
十阿哥是什麼都不知道醉在自己的床榻上,睡的直流口水。這就是主子跟奴才的區別。人家主子把禍給闖下了,好命的躺在床上睡覺,奴才呢。還得帶主子承受上位者的怒氣。
康熙覺得自己要是跟一個醉鬼計較,那是掉價,雖然鄙視這個沒出息的兒子,也只是在十阿哥的腦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麼。
十阿哥的丟人現眼表現。早就有人跟康熙皇帝打過小報告了,康熙覺得就沒見過這麼現眼的兒子。出去做客都不帶消停的。
你說董鄂家的格格怎麼就能讓他兒子,在自家的門口,墨跡兩盞茶的時候呢,你說這孩子他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呢,他康熙的臉,都被這倒霉孩子,給丟沒了。當然董鄂善九在康熙的心里,又來回的罵了好幾遍,蠢婦,愚蠢。
要說著點小事真不值得康熙皇帝注意,可是哪個皇子的聚會,康熙皇帝能不掌握呀,這不是還灌醉了好幾個兒子嗎,這要是自己這個當皇帝的這麼大的事,還不知道那就他這個皇帝無能。
康熙皇帝听說三阿哥的宴席散了,就等著十阿哥回宮呢,畢竟成年的皇子,還沒有府邸,回宮過夜的就剩十阿哥一個人了。
康熙皇帝心里好奇,等著跟兒子交流一下,關鍵是想問問了解一下,這個皇子們都酩酊大醉的終極原因,畢竟換碗喝酒是這個糟心兒子帶的頭。可這左等右等,就沒見這個兒子回來,康熙皇帝一個命令「十阿哥到底在做什麼」
要說這個效率就是高,康熙皇帝一句話,十阿哥的行蹤就出來了,包括十阿哥的言行,康熙皇帝听得是眉頭深鎖,那真是不想了解。
怪十阿哥吧,那是自己的親兒子,有心事想把這個事情,怪罪給人家董鄂格格行為不檢點吧,康熙皇帝自己都覺得人家冤枉,從頭到尾人家連個手手指頭都沒露出來。人家侍衛匯報的可仔細了,听得康熙皇帝臉紅呀。
听听自己兒子說的話,康熙皇帝都不好意思讓暗位們學舌,丟人呀,听了兩句就擺手,不想听了,就問了一句,董鄂格格說什麼了嗎,人家暗位們一說,康熙皇帝就知道,都是自己兒子的問題,跟人沒關系,人家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
還有人家董鄂哈朗一家子的臉色,那康熙皇帝是知道的。所以現在鬧心的就是他自己,自己丟了人的兒子,睡得香著呢。
康熙皇帝冷聲問地上跪的打哆嗦的小太監「那幅畫呢」聲音听不出情緒。可是也知道,這位主子的心情絕對不好。
邊上伺候著十阿哥的小太監,嚇得直哆嗦,從十阿哥的外衫里面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紙卷,讓康熙皇帝的眉頭皺的跟川字一樣。都成草紙了。
小太監也無奈呀,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從自家喝醉的主子手里面拽出來的,能保存這樣已經不錯了。
小太監把畫像給盡量的展平,好方便康熙皇帝御覽。
康熙看著皺皺巴巴的畫像,都不想接手,對著小太監直接說「放桌上吧」這畫像,生生的膈應人。他挑戰康熙皇帝的感官。
小太監手腳還算利落,在十阿哥空空如也的書桌上,把撕扯了一半的畫像,給鋪展開來,包括那副保存不錯的字跡。那是一點的褶皺都沒有。
康熙皇帝,湊近一看,不得不承認,這字真的不錯,有力道,有風骨。真看不出來,董鄂格格手上這筆字,還這麼豪邁灑月兌。這不像是一個病弱的閨中秀女之作。
再看那字義,字里行間的維護,要說雖然董鄂格格長得說不上好來,可著性情真的不錯,還算老十有點眼光,姑且認為娶妻娶賢,也不算是太拿不出手,至少這筆字,就是頂尖的少有佳作,真不像是董鄂七十的閨女呀。
康熙皇帝的視線轉移到,這幅肖像上,還挺傳神的,不過跟床榻上躺著的糟心兒子相比,那可是兩個意境,糟蹋了這畫像之人的心思「這畫也是出自董鄂格格之手」
小太監,聲音有一點抖「回萬歲爺,這畫像是三福晉畫的,听九福晉的丫頭說,董鄂格格在上面填減了幾筆,然後畫像上的人物,就鮮活了,說是跟在草原上喝酒的主子一樣,才拿給主子們看的」小太監激動的都不知道討巧了,完全是原話的轉達。
康熙皇帝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從筆跡上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個董鄂格格好在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原來畫工也不錯。
康熙皇帝放下手中的畫像,看來一眼屏風後面睡的糊里糊涂的兒子,心里感嘆,傻人傻福,還真讓座這小子給踫上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但願董鄂格格,不要讓他失望。
康熙畫各地走出了十阿哥的住所,對著伺候的小太監「好好的伺候你們主子,明天醒來,告訴你主子,別到處的丟人現眼去」話語雖然說得冷淡,字里行間也有對十阿哥的關照。不失為一個慈父。
嚇得小太監跪地連稱「喳」恭送走,康熙皇帝立馬的回去小心的伺候這自己的主子,順便把主子睡覺都舍不得撂下的畫像,找人給裝裱了起來。
康熙皇帝邊走邊跟邊上的李德全說道「董鄂七十的閨女也不是那麼那不出手,至少還有那麼兩樣,讓人看得上眼的地方」
李德全自然恭順的听著,絕對是不敢開口搭話的,不過萬歲爺每次提起董鄂格格的時候,不是蠢婦,就是愚婦,難得今天沒說出口,真的已經不錯了。很不錯了。
老ど這些天在家里可謂是水深火熱,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郭羅洛氏認為自己小姑缺乏一些宅斗知識。找了好幾個老嬤嬤每天換著花樣的給他講一些,正室婦人的手段。這些是要學的。
還有一些側室奴才的手段,這些是要防的。老ど覺得,自己真的不需要厚黑方面的再教育。
每次跟郭羅洛氏說起的時候,人家郭羅洛氏都給輕飄飄的打回來了「小姑,本來這些是給你大佷女的課程,可是你看,你大佷女的終身有了著落,而且真的不錯,只要咱們府不沒落,那個法海就不敢違背約定納妾娶小,所以這些你大佷女用不上了。可是小姑你不一樣,你嫁的高,將來都要靠自己的,你說你要是受了委屈,誰敢找上門去給你出氣呀,所以小姑這些你都要學,不讓自己受氣那是最最妥當的」這可是掏心掏肺的話。郭羅洛氏真的對老ど上心,才會說的這麼明白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