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ど听見屋門 當開開了。然後就是黑著臉進來的十阿哥,手里端著一個木頭盆子子。這是什麼情況。
老ど不搭理人。抬一下眼皮,就重新耷拉下去了。再說了這人這麼個妝容進來,也意圖不明呀,不是讓自己伺候他淨面的吧。心里犯嘀咕。
十阿哥看著老ど的樣子,就來氣,這事怎麼想都是這個女人不佔理,怎麼就還敢給自己擺臉色看呢。慣的都是慣的。
刨開一個玉米棒子,十阿哥滿含怨氣的遞給老ど「爺是為了肚子里的兒子,可不是為了你」這是在逞口舌之快。其實看著福晉,十阿哥心情挺蕩漾的。
老ど可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總不能餓到自己的大閨女,本著看樂呵的心里,心說我把肚子里面的閨女,養的白白胖胖的,叫你成天的兒子兒子的叫喚。就不告訴你,等著丟人現眼吧,拿起棒子就啃,都不帶說句話的。
十阿哥就沒見過這樣粗魯的女人,怎麼好意思拿著自己給的東西,還不跟自己說話呢。
十阿哥可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肚子更餓,尤其是看到福晉啃得香甜,肚子都叫喚上了。
要是放在平時,福晉早跑過來噓寒問暖了,可今兒不行呀,肚子都叫喚半天了,都不見福晉的嘴巴停一下的,要不都說女人的心狠呢,看看,才兩夜的功夫,全變了。
十阿哥拿起一根玉米棒子,開始跟著福晉一塊啃。當然了很有眼色的,在福晉啃完一根後。在遞過去一根。
兩人在靜默中啃了一盆子的玉米棒子,肚子倒是飽了。
老ど沒說話。覺得沒有意思,沒什麼好說的。十阿哥也沒說話。他是怕自己摟不住火,上手把女人打了就不好了,現在的福晉金貴呀。動不得。
老ど覺得十阿哥在屋子里面呆著礙眼。從來就是有火就發,有氣就出的人,不適合這種沉悶的氣氛,對著十阿哥說話可以說是刻薄的「怎麼十阿哥還不走,還等著讓我陪你房子里面的損失不成」
十阿哥肝火那個旺盛呀,這個女人還不如閉嘴呢,什麼溫良恭儉都是騙人的。听听這是什麼話呀。
自己的心意全他媽的白費了,怕什麼皇阿瑪怪罪她呀,人家可是一點都不值情。甩開門走人了。連盆子都沒帶出去。
十阿哥回到屋子里面轉磨,生氣,太生氣了,這才是董鄂氏的真面目,以往那些都是裝的,都是騙人的,都是哄著爺玩的。
老ど都能听到另一個屋子里面桄榔桄榔的聲音。估計自己精心設計的屋子是毀了。這個破壞力還是真的厲害。
就是個太暴力了。老ど模模肚子,這個讓自己的閨女生活在這麼暴力的環境下可不好。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門準備出去溜溜。
十阿哥雖然在發脾氣,可是對外面還是留心的。昨天那個大半夜的找人滋味可不好受。十阿哥有生之年都不想有第二次。
老ど才走到大門口,人家十阿哥大步流星的就跟過來了「你干什麼去」臉色陰鷙。
老ど開口就有十月的功力「怎麼十阿哥還怕我賴賬跑了,不陪你銀子不成」
十阿哥真的有點控制不住怒火。攥拳頭,在攥拳頭。閉著眼。拽著老ど的胳膊一聲沒吭。這算是把這個口氣給忍下了。
老ど站在門口,兩人算是僵住了。十阿哥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個氣。
門口的風有點大。日頭還有點曬人。十阿哥的身子。往門口挪動一步,把從門口吹進來的風,給老ど擋住了一多半。
然後就是頭上的太陽,也被人給遮住了。老ど的鼻子有點酸,自己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兜兜轉轉的遇上一個人,這麼樣知道給自己遮風擋雨的人多不容易呀。
就是小了一點,不過跟自己的年齡他般配呀。
就不是不懂事了一點,自己可以慢慢的教,自己不也是個混球嗎。本質上老ど知道自己跟董鄂七十他就沒區別。
就是惱人了一點,這個真的挺鬧心的,可是生活不就是要有這樣那樣的色彩嗎。
要不然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都干點什麼呀,總不能你愛我,我愛你的,沒事閑扯淡吧。當成生活情趣不就好了嗎。
折騰什麼呀,你說自己兩輩子了,不缺錢,不缺權的,差的的不就是這麼一個人嗎。那就是撥雲見日呀。又是一個解放區的天。
老ど的手順著十阿哥的胳膊就拽上了,很時尚的勾著十阿哥的胳膊,就是陪著老ど此時的身形,有點不搭配。
「要不然咱們一起溜達溜達好了,這個對肚子里的孩子有好處」這是怕十阿哥不給面子,把孩子給搬出來了。
十阿哥听到老ど的口氣軟了,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有點委屈,這女人翻臉的速度真快,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有變過去了。
十阿哥有種被人耍弄著玩的憋屈。眼眶真的有點紅。一種同樣的付出,沒有換來同樣的收獲的委屈。
對于十七歲的,一直在那種無法無天的環境長的少年來說,這個真的會難以接受。
倒是隨著老ど的腳步兩人一起出去溜達了。只不過十阿哥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難受。
老ど有點心疼十阿哥,知道這人從來就沒有這麼低頭過,這可是腳踹北京城的主,對著十阿哥哄了一句「沒事,您這是陪著兒子呢,不委屈的,不算是陪著福晉」
十阿哥看著前面幽幽的說道「你就是心情好了,才會哄上爺兩句,沒準一個不順心,就變了。爺在你心里算什麼呀」
然後十阿哥就再也沒開過口。情緒那個低落呀,老ど覺得此刻自己要是開口哄人,就跟十阿哥說的更像了。
兩人這一路走來,有點沉默,小路兩邊的豐收景色,都沒能讓老ど舒展神色。
看著眉頭糾結的男人,老ど覺得,滿地的銀子,還不如這人一個展顏,來的高興呢,或許自己整的太過火了,傷到這人的心了。
十阿哥有心事,太有心事了,對著老ど很好,就是話很少,也沒提過讓老ど跟著自己一起回京城,倒是在老ど的莊子里面住的挺自在的。
就是那個張揚的十阿哥,猖狂的十阿哥,再也沒有咧著大嘴巴笑過。
老ど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發給揪沒了,也沒想出什麼好的方法讓人樂上一樂。愁人呀。
原來哄男人還是一個技術活,這個沒啥心眼的十阿哥,還弄得有心事了,咱們不都從來就是走灑月兌路線的嗎,咱們不是走的霸王路線嗎你到底憂郁個什麼呀。
這算不算是青春期踫上更年期呀,話說為嘛十阿哥跟更年期似的呀。反了全反了。
十月都覺得十阿哥的情緒不對頭「主子,您說在主子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听不到主子爺咧著嘴巴笑,怎麼那麼不習慣呀」
老ど瞪了一眼十月「現在的男人都知道走憂郁路線,招小女生稀罕,大概你的主子爺,是看上什麼小女生了,自己在家練習呢」這是滿含怨氣的吐槽。
這話讓剛好進門的十阿哥听個正好,人家十阿哥就就是抿抿嘴角,什麼也沒說。
這個壓抑呀,老ど就納了悶了,一個人的性格還能說改就改了不成,也不怕憋壞了。
都四五天了,十阿哥除了讓追過來的小太監,給康熙皇帝還有他九哥,一人送過去兩筐子的女敕棒子,就是在莊子上轉悠轉悠,剩下的就是陪著老ど呆著,什麼也沒干。
十月轉身告退出去了,十阿哥模模福晉的肚子「怎麼樣,爺的兒子還好吧」
老ど「就那樣,你還想他怎麼折騰呀,也不怕臍帶繞頸了」
說完老ど對著地上吐了兩口「呸呸,瞎說個啥呀,百無禁忌呀」
十阿哥不用想也知道,福晉剛才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模模老ど的肚子,盯著都能出神。
老ど實在受不了十阿哥的這個情緒,還不如一口一個爺的兒子說著呢,雖然他煩點,可是能當唱歌听不是。
老ど模模自己的肚子「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孩子特別的親,比孩子他媽都親呀」
前面的是個人感受,後面的純粹是調侃一句,調節一下情緒。
十阿哥模著老ど的肚子臉色難看的說道「本來就比孩子的媽親」
這話說得這個讓人生氣呀,老ど都想踹人,可是看著說出這個話的人,怎麼比自己這個被說成不親的人,臉色還難看呀。
好吧十七歲,叛逆期,本來這個就是一個有心事的年紀,不能用常理去理解他,咱們不生氣,咱們壓住脾氣。睡覺好了。
老ど閉眼,孩子是我生的,我沒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親,我忍。
十阿哥看著沒事人一樣模模肚子上炕睡覺的福晉,就覺得自己算是說到福晉的心里了,這個孩子就是比自己親。
想想都不痛快,怎麼就覺得福晉肚子里的兒子,也不是那麼讓人舒坦了呢。
十阿哥跟著福晉一起爬到炕上,神色之間更陰郁了。老ど就這這個時代不太明的燭光,看著十阿哥的眉頭,都皺成大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