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神通,竟然連我體內的巫煞神鏈都無法徹底的鎮壓住這輪冷月。那邀月,是打算要我的命。」
武牧張口吐出一口冰渣,那冰渣如刀鋒般落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猙獰的痕跡。
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武牧體內的話,就會看到,在體內,赫然,有一輪淒美的冷月盤踞在血肉中,散發出一縷縷淒美的月華,這些月華中散發出驚人的寒氣,所到之處,直接讓血肉都被凍結,血液都被冰封,似乎要從內而外,直接將整個肉身徹底冰封,磨滅一切生機。
好在,在體內,三道赤s 的巫煞神鏈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熾熱的氣息,籠罩住整個肉身,不斷的將那源源不斷的寒意強行鎮壓下去,抵擋住冷月的侵襲。
不過,哪怕是巫煞神鏈,都無法抵擋冷月的寒意。
似乎在巫煞神鏈中散發出的烈焰,根本無法壓制住冷月。
但冷月,也無法奈何得了巫煞神鏈,始終都無法徹底的凍結住肉身。
只能處在一種僵持的狀態中,就算如此,武牧渾身都在不斷的冒出可怕的寒氣。
「以青蓮帝典的能力,暫時還無法徹底的將這冷月給吞噬掉。那邀月的修為,應該已經達到開竅境。」
武牧深吸一口氣,幾乎在冷月鑽進體內的一瞬間,青蓮帝典就自然開始運轉,在血海中的青蓮符更是散發出強大的吞噬力,源源不斷的將體內龐大驚人的寒氣快速的卷進符中,不斷的煉化淨化。
不過,這冷月中蘊含的力量層次比之武牧現在更加強大,要煉化,極為的艱難,只能一點點的消磨冷月的力量。
武牧略微沉吟,伸手從青銅古燈中快速的抓出一只酒壇,隨手拍開下,一股濃郁的酒香自然的飄散開,張口就將壇中的酒往口中倒了下去。
咕嚕!!
烈酒落進喉嚨,頓時,月復中如同有一團熾烈的烈焰在焚燒,快速的向著周身血肉中傳遞進去。尤其是骨骼中。連血液都在烈酒的刺激下,恢復一些活躍,在體內運轉起來。
身上散發出的寒氣,漸漸收斂。
被烈酒暫時壓制下去。
酒本就具有活血驅寒的效果,這種效果,極為的顯著,而手中的酒,更是極為霸道熾烈的靈酒——虎骨烈焰酒!!
是極品的虎骨酒,也就是僅僅只有四壇的極品虎骨酒。
「那邀月竟然對我下如此狠手,看來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剛剛我在的閣樓,竟然是城主府中的後院,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我一走,恐怕會全城緝拿。真要被找到,以邀月的實力,非我現在所能抵擋。先找個地方安頓再說。」
武牧在離開前曾留意了一下閣樓所在的位置,一眼就看出,那根本就是在城主府中。以城主府的權力,要無聲無息離開黑棗城,幾乎不可能辦到。
所以,在離開後,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就在城主府不遠處。
武牧腳下快速的向前移動,離開小巷,在眼前,赫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建築。
那建築散發出一種威嚴與散漫。
里面傳出陣陣熱鬧的笑鬧交談聲。不時的傳出一陣大笑聲。
這座建築,赫然就是荒古大陸上赫赫有名,佔據無上地位之一的賞金獵人殿。
「進入賞金獵人殿,應該能暫時避開追查。」武牧想的很清楚,邀月雖然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不過,絕對不會將自己看到她沐浴,甚至是還伸手褻瀆過她的聖潔之軀的事情說出去,絕對不會泄露一絲半點。
真要泄露,那吃虧的只是她自己。
就算給出畫像,那也需要時間,暫時躲進賞金獵人殿,要找自己,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拿出一只酒葫蘆,將葫蘆中裝滿極品虎骨烈焰酒,武牧筆直的走向賞金獵人殿。在這獵人殿門口,並沒有任何守衛。獵人殿,從來就不禁進出。不管是不是賞金獵人,都可以進出獵人殿。
「老大,上次獵殺銀雲豹的任務我們都已經完成了,不過,那賞金,我們分一分,也就夠平時修煉而已,明天怎麼也要多接幾個任務。」
「我跟你們說,這次我可算是見到鬼了,竟然砰到一只古怪的怪鹿,渾身發光,要不是我機靈,直接就要被那頭鹿一蹄子給踹死了。」
一踏進賞金獵人殿。
一種狂熱的氣息直接撲面而來。
各種各樣的交談聲在大殿中不斷回蕩。
仔細看去,只看到,在偌大的大殿中,擺放著一張張以不知名材料煉制而成的桌椅,看起來,整個大殿跟熱鬧的酒樓差不多,在里面,一名名賞金獵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佔據一兩張桌椅,擺上藥膳,拿出烈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個個都是豪邁獵人。熱鬧非凡。在獵人殿中,也有一片分割開的櫃台,有一名名侍女,將酒肉送到一位位獵人面前。而且,在大殿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屏幕,上面浮現出一道道難度不一的任務。
這些任務有難的也有簡單的,幾乎各種任務都有。
讓人挑選,絕對不會有沒有任務可接的事情發生。
這里比之酒樓還要來的更加熱鬧,尤其是在晚上,幾乎大半賞金獵人都會在夜晚之外返回城鎮,在外面,夜晚比之白天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所以,每天這賞金獵人殿中都很熱鬧。
說起來,武牧還是第一次進入賞金獵人殿,對于眼前的景象也暗自驚訝不已。
不過,沒有多想,隨眼掃視一下,轉身朝著一張空閑的桌子走了過去。隨即坐了下來。
啪嗒!!
伸手從古燈中抓出兩只玉匣,放在面前。
打開玉匣,赫然,里面都是藥膳,一份靈蛇羹,一份五珍八寶粥。手中提著一只酒葫蘆。拿起靈蛇羹,往口中倒了過去。細細品嘗。
打開酒葫蘆,往口中倒上一口。
讓虎骨烈焰酒的熾烈,暫時壓制住體內冷月的寒意,讓體內青蓮帝典更加容易吞噬冷月之力。
一邊吃,耳朵也專注的豎了起來,仔細的傾听著四周的交談。
這一听,還真听到一件與自身有關的事情。
在附近一桌賞金獵人中,有人交談開了。
「听說沒有,天驕殿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那坐立在英雄峰上的天驕殿,被一根棒子從天而降,直接一棒子砸成碎片。連整個英雄峰都被砸成粉碎,當場崩塌了。」一名魁梧大漢嘖嘖怪笑道。
「可不是。」一名瘦小漢子接口道︰「听人說,那群狗屁天驕,看到天驕殿被砸成碎片時,一個個都是屁滾尿流的抱頭鼠竄。就差沒張口叫媽媽了。」
「嘿嘿,誰讓那些天驕目中無人,惹什麼人不好,偏偏去惹武家的人,據說,天驕殿的光環王,將一名武家剛剛開闢血海的子弟給活活逼死。直接惹惱了武家,嘖嘖,那場面可震撼了,武家的人,直接提著棒子就沖進天驕殿子弟所在的幾大家族。連家族駐地都被砸成廢墟。」
「據說,那場廝殺極為可怕,廝殺起來,一尊尊數千丈的巨猿幾乎能撕天裂地,據說,武家的嫡傳血脈那就是一尊戰猿。能直接顯現出戰猿真身。這可是超越了法相境的絕世武修。」
一名名賞金獵人接連發出驚嘆聲。顯然,那場廝殺在整個荒古大陸上已經徹底的傳遞開,哪怕是最底層的賞金獵人都能知道。
「顯現戰猿真身,顯現血脈真身,這可是超越法相境的可怕神通,據說,武修修煉到最頂端時,能直接蛻變返祖,直接化為自身血脈的血脈真身,自身就是血脈之祖,若是血脈是神獸血脈,一旦返祖,自身隨時都可以化身神獸,以神獸之身施展戰技神通,爆發出的威力更加可怕強悍。武家出來的人,竟然人人都能顯現出血脈真身。簡直可怖。」
要知道,修煉到最頂端,哪怕是再普通的血脈,真要返祖,在武修手中,都能爆發出驚人的戰力,那是懂得戰技,而且,有著武修最巔峰意志的可怕凶獸,神獸。哪怕是最普通的血脈,一旦返祖,那都是堪比神獸般的戰力。
這些話語,落在武牧耳中,卻是讓整個心神都為之一振。
眼眸中浮現出復雜的神s 。
「武家竟然真的為我出手,還將整個天驕殿都砸成碎片,跟那些頂尖家族憤而搏殺。這是真的將我看成是武家的子弟。」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也錯過了返回武家的機會。只怕武家現在也以為我已經死了吧。不知道娘與小妹會如何傷心。」
「能肉身返祖,顯現血脈真身。武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那可是超越法相境的絕頂強者,放在任何家族,那都是底蘊一級的存在。」
武牧暗自涌現出無盡的思緒。怎麼都沒有想到,武家竟然真的會為了他這個還沒有回歸的子弟如此大動干戈。甚至不惜將整個大陸都生生攪動。
腦海中也不由得浮現出當初在虛空禁區時,曾今听到過的劇烈轟鳴聲。
那種來自血脈中的律動,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