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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姓武的小子,雖然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機遇,竟然能死而復生,不過,膽敢羞辱三少爺,這就讓他有了取死的理由。主辱臣死,羞辱三少爺,那就是在羞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以他不過一普通凡俗小子,在龍門鎮中我們還不敢輕舉妄動,可他竟然不知死活,還敢跑出龍門鎮,簡直是在找死。」
另外一名男子,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看起來,更加的猙獰,獰笑著說道。
眼中不時的閃過絲絲凶光。
「哼!!這武牧也就是過跳梁小丑,不過三少爺說了,他要抓活的,要活著帶到少爺面前,少爺要親自動手炮制他,要讓他知道,林家的面子,少爺的面子,絕對不是那麼好踐踏的。」那老者正是吳管家,冷笑道︰「這里還是隕龍山脈邊緣,等那小子進入山脈中我們再動手,免得被那些賞金獵人看到,傳出去說我們林家暗中下陰手。」
「是,吳管家!!」
兩名大漢听到,立即點點頭,答應下來。
這三位,赫然就是林家的僕從,以那吳管家為首,那兩名男子,是林家招收的護衛,早在被林戰帶回家中後,林越立即就讓從小跟隨在身邊的吳管家帶人在武家酒樓附近隱藏下來,暗中盯梢,一旦等武牧離開龍門鎮,立即就想辦法抓回林家。
林越少爺,可沒有那麼好的氣量。
他奉行的是齜牙必報,什麼九天之約,簡直是笑話,他堂堂林家三少爺,要跟一個你泥腿子在競技場上廝殺,簡直就是恥辱。
「只要武牧死了,到決斗那天,等不來人,我們林家大可宣布武牧心中懼怕,沒有膽子上台決斗,已經暗中逃跑了,我林家不跟他計較,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天下百姓,不僅不會貶低我林家,反而會稱贊我林家寬宏大量,不計前嫌。雖然九天後那武牧必死無疑,不過,我林越卻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我要他死,我要親手將他撕成碎片。」
吳管家回想到在離開前,林越在房間中滿臉猙獰,發出的一句言語。
「走,跟進去!!」
回想起林越那猙獰的面孔,哪怕是吳管家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沒有多言,三人快速的沒入到山林之中。所向的方向,赫然就是武牧所進入的方向。
啪嗒!!
對于身後的跟蹤,無形中席卷而來的危機,武牧卻是絲毫不知,也沒有料想到,那林越的心胸竟然狹小到如此境地,連九天時間都無法等,直接就在暗中派遣手下前來追殺。
在進入山脈後,整個心神都徹底的聚集起來,周身力量,快速的在皮膜中不斷的涌動,洗刷著,對于山脈中隱藏的凶險,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松懈。
「我已經進入山脈兩三里,竟然還沒有踫到凶獸,看來,這附近的凶獸,大部分都被賞金獵人給獵殺了。」
武牧一邊沉穩的在山林中走動著,一邊快速的用雙眼掃視著四周。
凶獸本性凶殘,不過,卻並非是蠢笨,在天生的本能下,會潛藏,會隱匿,會埋伏,會偷襲,再加上凶獸的凶悍本性,任何敢對凶獸有任何輕視的賞金獵人進入山脈,都會被凶獸獵殺,成為地下白骨。
凶獸的口中食,盤中餐!!
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從來沒有進來過,可武牧在酒樓時,就經常的听說過有關的事情,如今進入,絲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刷!!
就在武牧繼續向前踏出時,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跟著,一股惡風毫無征兆的從左側一株大樹後面席卷而出,這惡風中,帶著一種懾人的血腥味。幾乎應聲就出現在身前。竟是朝著胸口撞擊而來。
「有凶獸!!」
幾乎在這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武牧想都不想,一種近乎本能的驅動下,腳下步法陡然間向前一躥,宛如一匹龍馬橫空而行,整個身軀向前憑空的躥出三米。
馬步練氣式!!
雖然未曾修煉過戰技,但武牧在武殿中觀想龍馬,龍馬的神髓,幾乎徹底的融入到周身骨髓中,幾乎成為一種本能,在遇到危險時,幾乎是本能的施展出來,一跨之下,步步如龍!!生生躥了出去。
嘩啦!!
就算如此,在左胸的位置上,青衣應聲被劃出一道可怕的裂痕。
「是獨角嗜血兔!!」
而避讓開這突然的襲擊後,武牧快速的轉過身來,向那道身影快速的看了過去,這一看,眼瞳猛的一凝,微微眯了起來。
那是一只黑色的兔子,而且,並不普通,其大小,足足有半個人那麼高,兩只長長的耳朵如利箭般豎起,最詭異的是,在它的頭頂,赫然長出一根血色的獨角,這獨角顯得極為鋒利,兩只眼楮,更是一片血紅,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傳遞出可怕的戾氣。
雖然這是一只兔子,可卻絲毫沒有半點屬于兔子的可愛與溫順。剛剛那席卷而來的可怕力量,武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絕對不遜色于一牛之力。
凡階一品凶獸——獨角嗜血兔!!
吱!!
這頭獨角嗜血兔在一擊沒有擊中後,兩只眼楮頓時變得越加的血紅,仿佛有鮮血在眼中流淌,口中發出一聲怪異的叫聲,兩只後腿猛的向地面一蹬,整個身軀猶如黑色的閃電,凶狠的朝著武牧胸口撞擊而來,在頭頂,那根血色的獨角,更是閃爍著可怕的寒芒。
一旦被撞擊到,那根獨角,足以將胸膛都生生洞穿。
「來的好,凡階一品凶獸,正好拿你來驗證一下我的鐵布衫。我武牧,還不至于會怕了你一只兔子,殺!!」
武牧看到那獨角嗜血兔,身為普通人的心性,本能的產生一絲莫名的震撼,不過,想到自己身後的親人,自己前來隕龍山脈的目的,想到自己已經小成的鐵布衫,心中膽氣當即就是一壯,口中發出一聲斷喝。
心念一動,想都不想。
整個身形,豁然間宛如一尊月兔般,散發出無盡的神韻。
砰!!
雙腿向後猛的一蹬,在周身皮膜中蘊含的驚人力量直接順著皮膜,快速的灌注在腳下,傾注在地面上,整個腳下的地面轟然炸開,出現一道道猙獰的裂痕,向四面八方蔓延過去。
身軀如利箭般破空而出。朝著那獨角嗜血兔凶悍的迎擊上去。而且,整個身軀,在半空中時,身上氣息陡然一變,左腳向虛空中陡然一踏,在半空中發出一聲爆鳴,本來沖向獨角嗜血兔的身軀,憑空的在半空再次拔高半米,宛如凌空虛度。
緊接著,渾身散發出一種蠻橫的氣息,在登臨獨角嗜血兔上空後,整個頭顱豁然向下,雙手迸掌為拳,宛如兩只閃爍著鋒芒的牛角,伴隨著身軀,同時向下猛的轟擊,赫然是朝著那獨角嗜血兔轟擊而去。
砰!!
吱!!
兩只拳頭如牛角般直接轟擊在獨角嗜血兔後背之上,在轟擊到的瞬間,自皮膜中,一牛之力毫無保留的徹底傾泄而出,在拳下,那獨角嗜血兔更是應聲發出一道淒厲的怪叫聲,在體內,一聲可怕的骨骼斷裂的響聲密集的響起。
月兔踢門式,馬步練氣式,鐵牛拱地式,一連三式,卻絲毫沒有招式的死板,僅僅只是在腦海中觀想月兔,龍馬,鐵牛,自身本能的運轉,一氣呵成下,幾乎當場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
在重擊下,獨角嗜血兔體內骨骼斷裂,整個身軀在可怕的一牛之力轟擊下,瞬間向下墜落,然則,在其眼中,那絲嗜血與瘋狂,卻是越加的濃郁,發出一聲嘶吼,在其頭頂的那根血色獨角,竟詭異的化為一道血光,閃電般的破空而出,朝著武牧胸膛凶狠的洞擊過去。這一擊,要將武牧生生洞穿。
叮!!
噗!!
幾乎在剎那間,那根血色獨角已經重重的轟擊在胸口,衣服瞬息被撕裂,落在胸口的皮膜上,相互踫撞間,那獨角,竟沒有當場將胸膛洞穿,而是發出一聲清脆的鐵石踫撞之聲,仿佛是利箭與盾牌撞擊在一起。
不過,獨角嗜血兔與武牧的身軀幾乎同時向後崩飛出去。獨角嗜血兔重重的砸在地上,而武牧卻是直接撞在一株大樹上,身軀一震,當場噴出一口逆血。
胸口,那血色的獨角,生生插在胸口。絲絲鮮血,滲透而出。
噗!!
武牧吐出一口逆血,伸手將插在胸口的獨角生生拔了出來,一道僅僅只有拇指大小的傷口出現在胸口,那獨角僅僅插進不到幾厘米而已。只是撕裂表皮,根本沒有插進要害,在拔出後,傷口四周的皮膜一陣蠕動,收縮,將傷口快速束縛住,沒有大幅度的往外流血。
心有余慮的看了一眼手中血色的獨角,眼眸中浮現出絲絲慶幸,暗自道︰「還好我修煉鐵布衫已經達到小成境界,周身皮膜堅韌似鐵,否則,這根獨角中蘊含的力量,足以在瞬息間將整個胸膛都生生洞穿出一個大洞。那時,我必死無疑。還這僅僅只是凡品一階的凶獸,凶獸果然可怕。在臨死前,都會要人性命。」
在之前的廝殺中,雖然短暫,可卻清晰的感受到,哪怕是那獨角嗜血兔被自己轟碎體內骨骼,都沒有一絲逃跑的跡象,反而在絕地發出一擊可怕的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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