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王萍的話出乎了夏雨和張銳的預料,來的也太快,太直接了,直接就給訂了r 子,這也太著急了?
張銳本以為老媽要探討孩子去留的問題,現在去醫院打~胎,各種人~流廣告滿天飛,很正常,技術都非常好,無痛的,幾分鐘就出來,養兩天就可以恢復了,這是最省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可就是委屈了夏雨,畢竟人~流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張銳忘了在哪本雜志上看過一個短訊,說一個女孩要是打~胎超過兩次,這輩子懷孕的幾率將降低百分之七十,而且生育危險也會大幅提升。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媽會直接就給訂了r 子,也太草率了。
夏雨則沒考慮太多,她最關心的還是張銳的態度問題,她並不害怕孩子會怎樣,一切都得張銳來決定,這個時候是一個男人所必須要承擔起來的,責無旁貸。
「媽,這件事,你考慮的有點超前?」
張銳抿抿唇,嚼了片灌腸說道。
「超前?你不會算r 子嗎?女人懷了後,三個多月就得顯懷,肚子開始變大,越來越笨重,不在這結婚,難道等挺著個大肚子再考慮嗎?」
在王萍的心中,懷了孕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抓緊結婚,這已經是她的思想比之前開化了不少。
放在以前,誰要是未婚先孕,那可丟死人了,會被眾人唾罵不守倫~理的。
不過這年頭,年輕人都不在乎那個了,什麼處~女情結,什麼初~夜,早就淡化了,懷孕流~產的更是屢見不鮮。
「不是,我的意思是」
張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王萍打斷了,擺手嚷道,「這件事不能拖了,你也別跟我提什麼事業為重,什麼村干部了,一切把工作重心放到夏雨身上,她可是我們家的頭號保護對象,夏雨要是出了一點問題,我拿你試問!」
呼!
張銳很少會見老媽用如此篤定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看來在這件事上,她的態度是堅決且不容商量的。
「媽,我的意思是,非要生下孩子不可嗎?」
張銳實在憋不住了,他的思路和老媽根本不在一個軌道上,盡管不知夏雨是什麼想法,但張銳清楚,結婚這件事,就連夏雨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啥?都懷了,不生干啥?還能憋回去咋地?」
王萍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張銳,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兒子會說出這麼沒道理的話。
怎麼就看不出一點,當年我懷張銳,張啟剛臉上的那股興奮勁呢?
銳,這孩子到底怎麼了?難道還覺得自己是小孩?年底就三十歲了,怎麼還不考慮點以後的事?是什麼給他娶媳婦,收收心了,總想著出人頭地,可這賺錢到底賺多少是多啊?夠花,過的快樂就行了,哪那麼多追求啊,普通老百姓的r 子,活的樂呵呵,一家人身體健康,多生幾個孩子,比什麼都強!
噗嗤,就連一旁的夏雨,听到王萍的話後都笑了出來。
張銳無語的撇撇嘴,悶聲說道,「不是憋回去,是流了他。」
轟!
張銳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半米之外坐著的王萍听個清楚!
啪!
只听一聲脆響,王萍單掌直接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身邊的稀飯被擊的濺出了些許,王萍怒目圓睜,一雙凌厲無比的眸子瞪著張銳,僅僅三秒鐘,便將張銳唬了個膽顫。
一字一頓的說道,「誰敢動我孫子,我跟他拼了!」
擦!
絕對的不容置疑,絕對是不容有失。
王萍的話,響徹在餐廳,久久回蕩在這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里,張銳只覺得自己的耳根處系了一串鈴鐺一樣,攪的難受。
夏雨也被王萍突然的爆發嚇壞了,怪不得張銳那麼厲害,原來是有個更厲害的老媽啊,基因得到了很好的傳承。
面對王萍的「暴擊」,張銳頭都不敢抬,也不多說什麼了,埋著頭吃起飯,腦海中錯**雜,沒想到老媽的態度這麼堅決,看來硬吵下去是毫無意義的,眼下真想流~產,就得從夏雨這邊做工作了。
一頓飯,吃的氛圍有點冰,盡管王萍事後還堆著笑給夏雨各種夾菜,聊天,囑咐一些孕期該注意的事項,但夏雨的心里也有了一個結,只是表面上不住的點頭,听著,心里卻打起了鼓,月復中的寶寶會不會被剛剛王萍的樣子嚇到啊?
很快,一頓不太愉快的飯就吃完了。
王萍特意在廚房里切了水果,非常認真的把橙子和隻果都切成小片,葡萄洗的干干淨淨,都是為夏雨準備的。
「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不然你以後容易抽筋。」
王萍把水果端到客廳,而此時,夏雨卻和張銳坐在沙發上小聲議論著什麼。
王萍見狀,不由分說,直接就扯著嗓門沖張銳喊道,「孕婦的心情對寶寶的健康很重要,張銳你以後少惹夏雨,不僅不能惹,還得討好,懂嗎?以後眼力勁強點,別吃飽了就跟大爺似是往這一坐,馬上就當爸爸了,該有點樣子了。」
王萍的話,讓張銳听來,很是接受不了,這才哪到哪,自己就整成爸爸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對身邊的夏雨說道,「你不是說要去商場轉轉,買兩件寬松的衣服嗎?我陪你去?」
夏雨有些懵,自己啥時候說過,不過看張銳如此篤定的語氣,她轉瞬就反應了過來。
其實夏雨也不喜歡王萍現在的狀態,把氣氛搞的太緊張了,跟軍事備~戰似得,也太夸張了,還是出去透透氣比較好。
「噢,那就去,正好我吃多了,想出去溜溜神。」
夏雨蹭一下站起身,便要去門口的衣架拿外套。
王萍見狀,當時就抓狂了,著急湊了過來,急咧咧的說道,「哎呀,我的孩子,以後可不能這麼起身,要扶著腰,慢慢起,知道不?你這樣直接起身,容易恍著孩子,知道嗎?」
張銳跟在一旁,已經相當無語了,懶得廢話,直接就悶著頭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