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炯接到電話後,雖然很奇怪,但既然是張銳的召喚,他還是放下了手頭的事讓青龍開著酒店那輛別克商務載自己來了。
張銳放下電話後,一旁的老張很奇怪,「怎麼回事啊?吳總是誰?叫他來干啥?」
「等會就知道了。有早飯嗎?餓死我了。」
昨晚躺在賓館里輾轉反側睡不著,張銳又把夏雨給推了起來,她現在身懷有孕,倆人不能發生關系,但夏雨那蕾絲花邊的黑s 內內還是刺激到了張銳,最後幾經「教導」,夏雨給張銳打了兩次飛機,搞的他現在真是虛月兌一般憔悴,偶爾打一打,真是比做還要爽。
「有油條,豆腐腦,我剛從早市買來的。」
老張帶著張銳去了里屋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十幾個啤酒瓶,三斤白酒,以及四五份殘羹剩飯,看起來,他們老哥仨昨晚喝的挺盡興。
「昨晚我爸沒喝多?」
張銳見狀,關切的問道。
老張用門口的鐵盆洗了把臉,說道,「沒有,剛剛好,我打上出租車送他們回去的,安全到家,放心。你昨晚沒在家嗎?」
「噢,沒有,正有點事,在外面。」
張銳想到昨晚的「夏雨式飛機」,含糊回應著。
「你小子,別瞎折騰了,都三十了?昨晚你老爹喝點酒後,還說現在他最大的心病,就是你成家的事,立業他倒不管,也覺得你可能能成才,我們都這麼認為,你將來肯定是大腕,就是現在的媳婦問題。」
老張用劣質的刮胡刀對著一塊破裂開的鏡子刮著胡子,突聳的喉骨在門口投sh 進來的陽光照sh 下,顯得格外嶙峋。
「不著急,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張銳草草的吃了兩根油條,便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垃圾,找來一個大方便袋,一股腦將殘羹剩飯全都倒了進去。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汽車鳴笛聲,刺耳吵擾。
張銳以為吳炯來了,忙迎了出去,而門口刮胡子的老張則臉s 一暗,說道,「不妙,張銳,你先從後門走,我看看啥情況,別出來。」
說著,老張就護著張銳往後撤,堅決不讓他出辦公室。
「咋回事?應該是我朋友。」
張銳掙扎開老張的雙臂,直接就竄了出去。
是吳炯也就罷了,如果不是,看老張剛才的神情,應該是有什麼事,那自己更不能走了。
萬一是來尋仇的,自己且能丟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應付戰局?
「你回來。」
老張見拉不住張銳也撲了出去,疾聲躍步,卻不想張銳的行進速率敏捷如風,根本不是老張能追的上的。
眼看,倆人就已經你追我趕來到了院子zh ngy ng。
一共來了四輛車,三輛低檔的長安面包,一輛老款的軍綠s 豐田霸道,牌照是京k,看起來應該是個套牌車。
緊接著車上沖下來十幾個扛著棍棒砍刀的壯小伙,個個生猛如虎,叼著煙,燙著紅毛綠毛,一看就是不學好的小混混。
老張站在張銳一旁已經嚇的有些戰栗了,而這種場面對張銳來說,壓根就沒感覺,他比較好奇的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是來這里找茬的嗎?
這時,霸道上後排坐的人緩緩下了車,白s 的鱷魚頭皮鞋著地,花s 的襯衣,紅s 商務西裝敞著懷,褲子是八分呢絨褲,露著黑s 的襪子和腳踝,大墨鏡黑漆漆的遮了半邊臉,整個人看起來還很時尚的樣子。
「老張,你他娘的什麼意思?黑我的貨,是不是?」
時尚哥款款走來,小弟嘩啦啦的跟在後面,個個張牙舞爪,頗具風骨。
「獠牙,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咱這麼多年做買賣,什麼時候黑過人?」
老張應辯而語,腔s 卻顯得沒什麼底氣。
「草!這奔馳誰的?這不就是那輛500l嗎?還他娘的跟我裝。」
獠牙哥說著猛拍了把奔馳的後,震的手都有些酥麻。
一旁的張銳算听明白了,他當多大事呢,合著是同行要來跟老張搶奔馳的。
看來大家都知道這車能賺不少錢,來錢比干啥都快,弄過來後往外一倒,幾十萬就到手,誰能不急眼?
「這奔馳是我的。」
張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便挺身而出,一語中的。
獠牙哥有些跌眼鏡,哪冒出個小子?敢跟自己叫板。
「你誰啊?這車你的?我咋听說是黃龍酒店老板的呢!」
獠牙瞅了瞅張銳,不認識,面孔很生,而且看他穿衣打扮應該不是那種很有道的人,怎麼看都像個普通青年,哪是開奔馳的人,最多就干個司機。
「他的就是我的,我不管你是誰,給你三分鐘立馬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銳懶得跟這種小混混理論,現在的他就算打架也得選「高檔貨」,街頭混混這種級別,亮子他們都懶得理會了,自己還攙和啥。
「呦呵!我去!跟誰說話呢?」
獠牙旁邊的一個胖的都看不到脖子的家伙一听張銳的話,當時就怒了,伶著一把菜刀就撲了過來,「信不信老子把你劈成兩半?」
呼!
不想這胖子的話還沒說完,張銳便扭身劈出去一腳,胖子當時就倒退出七八米,直接悶在地上起不來了。
當一聲,菜刀落地,差點劈在胖子自己的腦門上,嚇的他當時就小便失禁,節c o撒了一地。
獠牙和身邊的小弟都傻眼了,這家伙剛才那腳是咋踢出來的?咋這麼狠?老三的體重足有二百七十斤,怎麼就給踹飛了呢?
就在這時,門外又一陣鳴笛,吳炯坐著別克商務來了,青龍見院子里有人拿著家伙圍著張銳,直接從車上掏出把五連發就沖了出來。
「都給我住手,誰再動一下,我噴了他腦袋。」
青龍頂著五連發霸氣的走向人群,孤膽英豪,煞氣十足,一眾人都不敢再動,全都讓開了一條路,戳在那里,沒了脾氣。
吳炯根本無視掉了這幫嘍嘍,來到張銳面前,笑道,「怎麼?這點蝦米,你大名鼎鼎的張銳不會還要我來當救兵?」
張銳噗嗤就笑了,說道,「幾只蒼蠅而已,我們進屋聊。」
擦!
張銳壓根就沒再理會那個獠牙哥,拍著吳炯的肩膀,遞了顆煙,倆人有說有笑的朝車行的辦公室走去。
而就在倆人快步入室內的時候,身後的獠牙哥突然高喊道,「張銳,是?北海的劉邦讓我問候你。黑山哥听說過嗎?他會親自來渤海開你的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