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太要強了。」
一旁的張銳仰坐在副駕駛斜視著正緊張瘋狂駕駛的陳巧曼,心里漫過一絲記憶,「這和年輕的我太像了。」
記得,剛進特戰隊的時候,張銳自比有些身體天賦,每天使不完的勁,天不怕地不怕,最煩別人給自己挑毛病,動不動就要找人單挑。
想到那些歲月的趣事,張銳不禁自顧笑了笑,真是美好的回憶。
「笑啥?難道我剛才的甩尾側位超車不夠帥嗎?」
見張銳在笑,陳巧曼敏感的以為他在取笑自己,忍不住心想,「自己都開到這份上了,這大叔還不滿意?他能有多牛逼?還不知道會不會開呢!裝模作樣!」
「還可以!」
張銳又上了顆長白山,笑道,「你剛從警校畢業吧?為什麼做了刑警?」
「要你管?像你們這種無恥之徒,就需要我這種眼里不揉沙子的警察好好教訓,不然都不知什麼是天高地厚。」
巧曼齒如齊貝,說話卻毫不含糊,說實話,她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跟吃了槍藥一樣,說話很沖,可能就是這個張銳惹的。
很快,渤海市西城區警局就到了。
整個渤海市區分為東城區和西城區,西一區和西二區屬于東城,西三區,西四區,西五區屬于西城。
其他警車被陳巧曼遠遠的甩在後面,她將車霸道的停在辦公大樓門口,便拉著張銳下車了。
「我勸你別耽誤太久,我爸還在醫院養傷,我得早點回去看他。」
張銳倒不是怕警局,他是怕太久不回醫院的話,爸媽會擔心的,他們現在身體都很虛弱,不能太上火。
何況,六年沒回家了,剛才就跟媽聊了那麼一會,他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跟爸媽講,有太多太多的思念要向家人傾訴。
「呦,看不出來啊!還有心有肺的!知道家人會擔心啊?」
陳巧曼眨眨眼,邪意的看著張銳,冷笑道,「放心吧,今天你是回不去了,晚上我會讓你死去活來的。」
啥?
張銳有些懵,這是搞哪樣?
「陳警官,你有事說事,可不能打擊報復吧?我雖然說你開車不夠帥,但也沒別的意思啊,開車這東西,你知道的,女人很少有天賦很高的,都是後天練習的,不過,要是我可以出手幫……」
張銳戴著手銬疾步跟著闊步走在前面回辦公室的陳巧曼,嘴巴說個不停,生怕晚上被搞的死去活來,那樣多不好意思的。
「夠了!」
沒等張銳說完,陳巧曼就听不進去了,突然停住腳步,在走廊里猛喝一聲,高亢的女音回蕩在幽幽的走廊里,引來過往走動的不少人紛紛側目。
「能不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我今天真的不能待這!我老媽炖了老母雞晚上等我吃呢。我六年沒回家,今天剛回來,你不能讓我的第一次,就留在警局的夜里吧?」
張銳一向姣好的口才突然發現在這一刻有點用不上了,早知道不逗這個小女警了,脾氣這麼火爆,動不動就過夜,誰受的了。
「呵呵,少油嘴滑舌的,一會有你好受的!」
陳巧曼正在拿鑰匙開辦公室門,這時後面的警察也都回來了,一個近四十歲的老刑警大老遠沖陳巧曼嚷道,「陳隊長,李家莊子的村長來了,說要見你。」
呼!
張銳也是一愣,這李德發狗鼻子嗎?這麼快就趕來了?看來里面事不少啊。
「不見!人我審完了再說,那些烏七八糟的你們自己處理。」
陳巧曼最煩那些說理求情的關系戶,一有點什麼事,人剛帶警局來還沒等問話,任何記錄沒有做,就有領導過來說什麼抓錯人了或者上面壓的厲害,直接隨便寫個記錄放人。
別人可以這麼來,但陳巧曼絕不!
曾經有一次,她帶隊在酒吧抓了一伙販賣搖頭丸的家伙,剛要連夜突擊審問,卻不想,局長半夜就從家里趕來,說什麼他們也是受害者,被人嫁禍了,他們連塑料袋里裝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第一次去夜場玩,被懵了。
當時,陳巧曼就氣的拍桌子了,大聲對局長嚷道,「他們要是第一次去夜場,我陳字倒著寫,抓他們不是無理無據的,我的人在酒吧里隱藏里一個星期,掌握了他們確切的交易時間和習慣才動手的!何況抓的時候人贓俱獲,沒什麼可狡辯的。」
局長礙于陳巧曼背後的勢力也不好再說什麼,任由陳巧曼審問,但最後移交給其他部門的時候,沒過幾天就以證據不足等借口把那幫人放了。
這次人剛帶回警局,就要來領人嗎?當警局是托兒所了?當刑警都是他媽幼教呢?
陳巧曼打開辦公室門,一把將張銳推了進去,自己也跟進去,反鎖房門,誰也不理會,一男一女孤入室內,令張銳多少有些不太習慣…….畢竟自己六年的特戰隊生涯,礙于紀律問題,他是很少近的……所以……
進了屋,陳巧曼就把張銳銬在暖氣片上了,自己則泡了杯菊花茶,打開電腦,玩起了還在泡點的仙俠世界……
張銳用力拽了拽手銬,鎖的很緊,越拽越疼,更可憐的是,張銳的身子是側著鎖的,一個腳也被鎖住,他只能半側著身,面對著牆壁,思過。
陳巧曼也不理他,也不管門外的敲門聲和李德發的勸說,竟全身心的玩起了游戲。
「你這有點不地道吧?」
張銳這下連煙都上不了了,郁悶的不行。
「咋的?從野林里剛帶來的野獸,不都得這麼馴嗎?現在一直到明天早上,你都得保持這個姿勢跟我聊天,你說爽不爽?」
陳巧曼說著打了個電話,「喂!媽!我今晚有任務,不回家吃了!什麼?哪個小劉?不見,不見!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給我亂安排好不好?我的個人問題我會自己解決的!亂操心。」
掛掉電話,陳巧曼煩躁的嘟囔了句,「現在的家長怎麼都這樣,人家才二十三就亂介紹對象,什麼嘛都是。」
「就是,陳警官如此淡雅月兌俗,風嬌水媚肯定是不能隨便下嫁的!怎麼也得找個野獸是吧?」
張銳鄙夷的撇了眼陳巧曼,心里嘆道,「還嫌棄別人亂介紹,我看你這火爆脾氣,誰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