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出場就如此丟份,實在是沒臉面對家鄉父老,但不把丟的面子掙回來,以後基本就可以回家看孩子了。
「草!跟老子玩陰的!關公面前耍大刀,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魏勇跌跌撞撞的爬起,氣急敗壞的指著張銳破口大罵,「狗草的東西,今天爺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實力。」
呼!
魏勇直接從身後一名小弟手里拽過了五連發,不由分說,直接掛膛就打。
這麼丟面子,再不打兩槍,還他媽怎麼混,必須把他們的氣焰壓住,想爬在老子頭上,門都沒有。
啪!
扳機扣動,一聲尖銳的脆響劃破長空,魏勇真的開槍了。
旁邊的魏東嚇的捂起了耳膜,生怕被驚到。
就在郭濤他們都驚慌失措的瞬間,只見張銳早已傾身而上,在看到魏勇拿過五連發的時候人就飛了過去。
就魏勇扣動扳機的剎那,單手搭在魏勇托槍的胳膊上向上一提,槍口直接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朝天開了花。
嘩!嘩!
待所有人看清這一切的時候,幾顆爆開的彈殼已經散落在地上了,誰都沒打到。
張銳的反應太快了,速度更是讓這幫從沒受過訓練的市井混混無法企及的。
魏勇見自己好不容易開次槍還他媽打了飛機,當時就氣的怒火中燒,馬上就要撤身抽槍繼續打。
哪想,張銳有力的大手拉住槍身輕輕一拽就從魏勇手里奪了過來。
張銳手臂八百斤的破防氣力哪是魏勇這種酒肉匹夫可以匹敵的。
槍在手,但張銳卻並沒用,反倒是將槍托反抓,一把砸在了魏勇的腦門上,「草,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啊!槍在你手里還不如燒火棍。」
鐵質的槍托砸在腦袋上也是殺傷力十足的,魏勇頭皮當時就破了,血流不止,他疼的捂著腦袋原地打轉,大跳如蛙,滑稽之極。
「我……草……」
魏勇蹲在地上吃力的喊道,「還他媽楞著……干啥。」
張銳的存在絕對是打亂正常對決秩序的x因素,他可以用自己超強的個人能力打破整個渤海市這麼多年來黑黑相拼的情節,根本無需按傳統姿態,兩幫人約好場子,先是一頓叫罵,開打之前再說說自己的關系網,認識誰認識誰,跟多牛逼的人關系好,吃過飯等等,基本說著說著就發現原來渤海如此之小,大家都認識啊,然後便一笑泯恩仇,兩伙人一起去吃大排檔去了。
當然,這樣說有幾分浮夸,但事實上真的很少有火拼的。
按往常來說,魏勇靠著自己的人數和名氣,大可以開一槍,崩了對方頭目的大腿,然後基本戰斗就結束了。
但這次,卻出了如此大的偏差。
大腿沒崩到,反倒是被對方給揍了,還他媽挺疼。
魏勇身後的五六十人這才朝張銳圍了過去,卻不想張銳根本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這次他已經下了決心要下狠手了,只有這樣才能把對方直接打怕,自己的兄弟才不會再有人受傷,像李亮那樣的情況,他很心痛。
呼!
張銳提著槍托全力掃在身前,兩個剛張開長臂要倫下鐵棍的混混直接被槍托打飛了,胳膊骨折的聲音清脆的傳入耳膜,兩人直接就癱倒在地了,慘叫連連。
此時,郭濤他們也沖了過去,張銳見狀,喊道,「菱形站在我兩翼,兩兩互站左右,呈掎角之勢保護對方。」
只要弟兄們給張銳稍微抵擋一下側翼,張銳就可以靠他無敵模式一樣的沖勁瞬間將對方沖垮。
他們人多,卻不懂戰術,而且沒有能力超群的人,只是一群莽漢在掄著鐵棍,長刀唬人罷了。
轟!
張銳奪過一把開山刀,忽前忽後,進退自如,並不貪心,劈倒兩個便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會讓自己陷入對方的包圍圈!
而有了張銳的沖鋒,郭濤和葉兵他們也是殺的高朝迭起,基本來到側翼的人都被張銳或多或少攻擊了一下,不管是站位還是心里上都會受到起伏和影響,郭濤一眾可以很輕易的把來犯之敵干趴。
剛才還氣勢如虹的五十余人瞬間就被張銳的小團體給沖垮了,他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進攻位置,正面跟張銳對拼根本就是以卵擊石,胳膊沒等掄下來,張銳的開山刀就已經出手兩到三次了。
慢慢的,他們開始後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慌亂甚至是恐懼,而魏東那小子早已絕望,他是這群人里唯一一個見證了張銳兩次戰斗的人,如果說第一次在渤海水庫張銳贏了是僥幸的話,那這一次則是絕對實力。
魏東服了,怕了,軟了,蔫了,萎了。
「還他媽行不行了?能不能受點傷啊?這樣怎麼玩?」
見打了半天,全是他們的人受傷,張銳沖在最前面卻是毫發未傷,魏勇真的要崩潰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感覺就跟電影里的特戰表演一樣,自己的人在他們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一踫就倒,太可怕了。
「跟我玩?呵呵,你道行太淺了。」
張銳正殺的興起,似是找到了一點在特戰隊收拾敵對分子的感覺,太爽了,他又回到了那個與世隔絕卻好似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時代,做人就該這樣,霸氣,膽氣,全部提到最頂,直到把敵人嚇懵,打服。
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都是這樣,弱肉強食,任何乞求別人憐憫的眼神和恭維都不如自己擁有可以立于不敗的實力,只有自己強大再強大,強到敵人無法企及,那才會主宰一切,掌控一切。
男人,永不該唯唯諾諾靠蟄伏靠迂回贏得自己想要的,這不是官場也不是職場,這是社會,沒人跟你談論感情,一個哥叫的再親不如一拳將對方趾高氣揚的形象直接打碎。
****,老子才是哥,永遠的哥。
「張銳,你別太自以為是了,我魏勇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不過是有點拳腳而已,在這社會上想……」
魏勇遠遠的躲到天台的護牆處,伸手指著張銳遠遠的教唆著,好似一個長輩訓斥孩子一樣。
不過,張銳不喜歡听這些,倚老賣老的家伙,又跟老子玩資歷!!!
魏勇的話還沒說話,只見張銳直接沖出了自己的陣型,三拳兩腳解決了眼前的幾個人,身子騰空躍起,腳底直接拍到了魏勇因說話而挪動的喉嚨,教唆之聲嘎然而止。
張銳修長的腿斜斜的壓在魏勇的脖頸處,憋的他老臉通紅,雙臂死命的拍打張銳的小腿,卻如泰山壓頂一般,紋絲不動。
張銳嘴角邪魅的一勾,腳底稍稍加力,直接將魏勇的身子壓至扭曲,撞在了身後的護欄上,而下面遍是幾十米的高空,魏勇嚇的渾身顫抖,仰著脖子無力的亂抓著,卻盡是絕望,根本拽不到張銳雄渾有力的腿腳。
張銳繼續加力,慢慢的,魏勇整個身子都呈現出倒四十五度的姿勢,整個上半身後仰在護欄上,越綴越下,整個身子被提在半空,雙腿無力的掛在護欄上,此時,魏勇的腦袋已經懸空了,他仰望著無盡的夜空,不敢斜視一旁的夜景霓虹,渾身嚇的發毛,粗大的毛孔早已顫栗不已。
「放……放開我!」
魏勇死命的挪動著脖頸,終于透出一點氣,他無力的亂抓著,卻夠不到身前的護欄,身子懸空的感覺太嚇人了。
「放開你?不是要搞死我嗎?」
張銳上身探出,看了看已經橫在半空的魏勇,笑道,「玩的挺狼狽唄?我看著襠下有點濕啊?」
魏勇大口喘著粗氣,剛剛不小心斜了眼下面幾十米的高空,差點嚇暈。
不過因為這一面是整個樂活城的背面,白天就停放一些自行車,電動車之類的,晚上根本沒人來,所以,即使魏勇擺出了如此高雅的姿勢,樓下還是沒有吸引到一個觀眾。
「不……不了!搞不死了……放開我!」
魏勇斷斷續續的說著,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盡管他在極力靠腰月復力撐著,雙腿死死的勾著護欄的牆壁,但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出兩分鐘,自己就會全身癱軟,直接摔下去。
「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張銳腳力稍微往回收了收,給了魏勇一點喘息之力。
「知道,知道。」
魏勇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撤出,樂活城全是你,全讓你看,全給……你。」
張銳滿意的笑笑,利索的收回左腿,腳弓墊到魏勇的後背上輕輕一勾,他整個人就如三維彈力球一樣直接彈了回來。
魏勇的身子癱軟的靠在護牆上,埋著頭大口的喘著氣,剛才他真的差點要憋死。
猛咳了幾聲,吐出了幾口酸水,這才算緩和了一下越發加速的心跳。
這時,郭濤他們已經收拾了剩下的殘兵敗將趕了過來。
因為這次戰術安排的非常合理,他們這次幾乎沒人受重傷,只是幾個戰斗經驗稍微不足的小伙子受了些皮外傷。
「銳哥,交給我。」
郭濤早已殺紅了眼,狀態正佳,說著就要伶起鎬把朝癱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魏勇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