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試了。」
姜順發並不是謝天華那種純路子的混子,無論從個人身體素質,心理素質以及硬氣程度都不行,只要受點打擊,立馬就軟。
他哆哆嗦嗦的看著張銳,艱難的說道,「放開我吧,疼。疼。」
「現在知道疼了?昨天不是很牛逼嗎?把我兄弟打進手術室了,知道不?」
張銳站起身,俯視著眼前的姜順發,「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說著,對門口的郭濤喊道,「濤子,仍把軍刺過來。」
當!
冰冷的軍刺砸在辦公室上,張銳一把拿過,熟練的轉動在手里, 一下插進了實木的辦公桌里,起碼得有七八公分的深度,力量極大。
尖銳的刀刃就立在姜順發的眼前,嚇的他忍不住朝後退卻,卻不想張銳單臂橫過,直接把順發的脖頸扭到了立刀刃不足三公分的距離。
呼!
姜順發當時眼都嚇直了,差點背過氣去,他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咽喉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要橫刀刃上了,這要是抹上去,大動脈,飛血,濺出三四米,他也就嗝屁了。
「啊!啊!啊!」
姜順發連連大叫,如母豬看到了屠夫的鍘刀,做著最後的掙扎。
張銳死死按著他,一寸的地方都動彈不得。
「求求你,不要!不要。」
姜順發的臉唰的變成了蒼白色,白的人,就連遠處的郭濤和張聰看了就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這是要斷頭的節奏啊!
張銳在干啥?
不會吧?
這可不是舊社會,殺人要償命的!!!
「銳哥!」
郭濤忙沖了過去,但沒敢動辦公桌上插著的刀,喘著大氣看著張銳,「不至于吧?」
「發哥!發哥!不要死,不要死!你還沒給我娶媳婦呢。」
張聰也嚇傻了,不敢靠近辦公桌,站在芭蕉樹下撕裂著嗓子喊著,像個嬌娘們一樣,聲尖似鶯,讓人犯嘔。
張銳最煩這種娘娘腔,給郭濤下了個眼神。
郭濤心里有了譜,放心下來,轉身過去,一腳將芭蕉樹踹翻,後面的張聰被繁密的樹枝壓在牆上。
郭濤站在外面,隔著樹枝瘋狂的踹著,沒下幾腳,就把張聰踹趴在地了。
此時的姜順發,大氣都不敢喘了,抖動了幾下,張銳掃了一眼,笑道,「草,還尿了。就你這膽子還敢出去做老大?」
「銳哥,銳爺,放過我!放過我!你要怎麼樣都行,我上四十歲的老婆,下有十八歲的情人,我不能死,我是男人,不能這麼沒責任的死去。」
姜順發雙唇已經嚇的發青,戰戰兢兢的訴說著,「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真的。我說到做到。」
「還敢去樂活城搗亂不?」
張銳躬,輕拍著姜順發的臉頰,笑道,「臉都嚇涼了,就這膽子,以後還怎麼帶弟兄。」
「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弟兄不帶了,不帶了。」
姜順發被張銳模臉的瞬間,腦袋上就沁滿了熱汗,那種接近死亡的邊緣,人本能的蛻變,真的是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帶不帶跟沒關系,以後樂活城一公里範圍內別讓我看到你就行。另外,我兄弟的醫藥費,你看?」
「我報!我報!我有醫保。」
姜順發著急喊著,生怕耽誤了張銳兄弟療傷。
「保你媽!老子還有低保呢。你樓下那輛q7,我看著」
張銳的話還沒說完,姜順發就再次扯起嗓子,「送你,送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寫個收據給你。不過,給了我,你開啥?」
「不用!不用!送你,送你!我坐q7也是lang費,以後坐qq。」
姜順發此時此刻的大腦是懵亂的,但他可以把握大的思路,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先保命,什麼q7,那都是虛的,以後來日方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嚴打過去了,朱九明大哥還是會回渤海的,到時候弄死你張銳!
草!
一定弄死你。
「算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那輛豐田霸道送你了。」
魏勇的霸道,張銳挺喜歡的,但他知道,混社會的講究的就是個面子,在車這方面都很下功夫,基本上道上有名的,車型和車牌都是有標志性的。
張銳開誰的車,就說明已經征服了誰,之前開霸道,說明把魏勇踩了,現在要開q7,就是要告訴別人,他把姜順發滅了,幫弟兄們找回了場子。
這就無異于,戰國時期那些戰將出去干一丈,都喜歡把敵人的腦袋帶回來一樣,這是一種戰功的炫耀和表現,都是身份和身價的上升。
「好!好!謝謝銳爺。」
姜順發一百三十萬的車換張銳六十萬的而且是魏勇名下的車卻還要說聲謝謝,這他媽上哪講理去!
「嗯,客氣了。」
嘩!
張銳一把將姜順發拉起,脖頸上揚的時候,就離刀刃差那麼一丁點的距離,嚇的他又差點叫出來。
「我先回去了。」
張銳拍拍姜順發的肩膀,安慰道,「霸道也不錯,剛保養了,威力獅牌的,耐用。」
唰!
張銳和郭濤兩人一前一後在幾十人的注視下,瀟灑的離去。
一樓大廳站著七八個女孩,都在渣渣的討論著姜老板會怎麼收拾來犯的兩人,卻不想,這麼快,他們竟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女孩目送兩人開著老板的車離開,全都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老板的四大金剛,五**王,六大長老,七大堂主都干啥去了?」!!!!!!
張銳開著車直奔人民醫院,兩人一路上聊著剛才打斗的事,郭濤是越發的佩服的張銳五體投地,若不是他的臨陣指揮,自己恐怕早就被踩成沙袋了。
而且銳哥出手就是一輛百萬豪車,絕不手軟,既把姜順發打服了,還把已經看不上眼的魏勇的車推了出去,攪亂魏勇和姜順發之間的關系,還能向所有還在蠢蠢欲動拿下樂活城的勢力示威,姜順發都被拿下了,誰還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