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不廢話。」
關振東和張銳的關系如此深厚,連張暉忠都沒想到。
之前張銳臨近轉業的時候,關振東給張暉忠打電話就說自己的得意門生回渤海市,讓他幫忙張羅個好差事。
張暉忠也只是嘴上答應,心想,肯定是哪個小子給老首長啥好處了,或者是他用的順手的司機,勤務員,關系也好不到哪去。
沒想到今日一見,不同凡響啊。
這時,陳巧曼也走了過來。
張暉忠和關振東略有些吃驚,這女娃子是誰?還是個女警,長的模樣倒挺俊俏。
「張政委,老首長,這是陳巧曼,我朋友。我手頭沒車,她送我來的。」
張銳著急介紹著,低調,內斂,說話很有分寸。
既沒提自己有奧迪q7的事,也沒說陳巧曼是陳垣的女兒。
有些事,都得掌握時機,現在說出來,明顯效果不會好。
「噢,歡迎啊!走!走!一塊吃。」
張暉忠並沒見過陳巧曼,一听是張銳的朋友,雖然覺得他有些不妥,但老首長的得意門生肯定不傻,帶這樣一個看似是局外人的人來,肯定有他的意圖。
四人一同進入雅間就坐,房間和飯桌都不大,里面裝潢規格卻很高,一點不比五星級酒店的配置差。
「上菜。」
張暉忠安排大家就坐後,對門口的服務生喊道,「把我放這的三十年茅台拿來,有一箱吧?全搬過來。今天我要和老首長,張銳不醉不歸。」
服務生明顯也受過些軍事訓練,應了一聲便麻利的跑去內招倉庫。
「暉忠啊,你年紀也上來了,以後喝酒注意點,不能再跟我們當年在部隊的喝法了。」
關振東坐在主賓位置,說著輕了輕嗓子,「我現在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酒量也小了,哎,老了,老了。」
「首長,你這身子骨壯實著呢!剛過六十,還是老當益壯的年紀,誰不知道你大冬天赤著膀子跑遍燕京城的事,現在還有那習慣嗎?」
張暉忠說著,還不忘踫踫副賓張銳的胳膊,「首長這事你知道吧?當時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他一個人跑了四十多公里,就為了早上去早市,一個市民說現在當兵的都是懶蟲,一年不如一年,就為這話,他當場就月兌了上衣跑給大家看。當時,所有人得知他已經五十六歲,都驚呆了,不少媒體記者還去采訪了。」
「知道,知道,那年是我在特戰隊第一年,听幾個班長聊了,被一個新~華社的記者拍了張首長跑到最後大汗淋灕幾近虛月兌的照片,發到了日報上,那雙充滿力量的眼楮,我永遠記得。那就是海豹的隊魂。也是從那時起,首長成了我的偶像。」
張銳這輩子沒佩服過幾個人,但首長絕對算一個,永不服輸,永不屈服,無論在什麼地方,永遠爭第一。
現在是剛開始,喝酒前謙虛幾句,等會喝兩杯之後,不用別人說,他就得要酒,每次不喝到兩斤絕對不散場。
「哈哈,別在那瞎說,過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關振東是個瘦長臉,笑起來的時候,像六小齡童,渾身很精壯,讓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雖然年齡大了,但底子還在。
「首長,你這一輩子的事要是說說,那海了去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若是沒有你,恐怕到現在海豹特戰隊都組建不起來。」
張暉忠並沒有進入海豹,這是他的一大遺憾,但他並不可惜,因為他自知自己的實力確實是不夠格,進去也會給海豹拖後腿,但在他的心中,海豹就是士兵心中的聖地,神殿,那里是產生兵王的集中營,從那里走出來的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
張銳這小子能從里面待六年,並且讓老首長印象如此深刻,定是有著超凡的實力,只是不知心智如何,能否為我所用。
「行了,別老說我了,把人家姑娘都晾了。」
關振東說著,看向陳巧曼笑道,「小姑娘,你想吃點啥?自己點就是。」
「對,隨便點,這里可能東西不那麼全,但絕對都是精品。」
張暉忠仔細看了眼陳巧曼覺得她好像挺面熟,「小姑娘,你在哪個局?」
「渤海區分局。」
陳巧曼倒是不面生,吃著桌上的花生米說道,「來盤酸辣粉吧。」
「噢,那單位不錯啊!你是檔案室還是後勤?」
張暉忠的印象中,女警基本都是花瓶,不堪大用,也就管管檔案後勤。
「她是後勤這一塊的。」
陳巧曼還沒來得及回答,張銳卻率先替她回了。
若是巧曼說自己在刑警隊,張暉忠肯定會自然的想到陳垣的女兒,不也是渤海區分局刑警隊的嗎?那樣,巧曼基本就暴露了自己。
那樣的話,張暉忠就會好奇巧曼和張銳的關系。
以巧曼的個性,只要自己想出身份,那肯定就會說張銳是她男朋友,以此來謝絕張暉忠的公子。
那樣的話,張暉忠就會對陳垣不滿,這不是耍他嗎?
但兩人感情深厚,不會多說什麼,最後怨氣還是會撒到他張銳身上。
張銳倒不怕這個,怕的是張暉忠到頭來不給張銳安排工作,老首長不願意。
最後整的關振東在里面不好做。
這麼久第一次見老首長,張銳心里很高興,他不想讓這種本可以避免的小事影響大家。
張銳的話剛落,卻不想陳巧曼竟冷聲說道,「現在在刑警隊了。」
「呦,那不錯啊!你們刑警隊有個姓陳的姑娘吧?好像還是副隊長。」
張暉忠一听刑警隊,眼前一亮,看來這姑娘有兩把刷子。
「有啊,陳巧曼嗎?」
巧曼隨口說著。
一旁的張銳一個勁的給巧曼使眼色,但她根本就不管。
也不知道這傻妞犯啥病了,承認在刑警隊,那就承認自己是陳巧曼唄,還不承認,這不是耍人家張政委嗎?
純粹是來攪局的。
女人啊,禍水,禍水。
「對,對,我干兄弟的女兒!一直想見見她,老給耽誤了。」
說著,張暉忠拿出手機打起電話,「在哪?你陳叔女兒的同事在我這,你過來了解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