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被嚇的不敢再說一個不字,慌忙丟下另一邊的魏勇,緊張的給已經半死不活的李亮手術起來。
郭濤氣憤的站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一腳將聯排椅踢翻,憤怒的咆哮著,單腳不斷的揣著牆面, 作響,醫院里來來往往的病號不敢靠前,都繞道而行了。
郭濤給張銳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剛放下手機,卻看到院子里警燈鳴笛作響,四五輛警車呼嘯開來。
打這麼大動靜,肯定會有人報警。
郭濤倒也沒怕,他們也是受害人,如此大的案子,警察不來就怪了。
為首的是刑警隊長胡強,陳巧曼緊隨其後,直接把急診室的大門給堵住了。
胡強的媳婦就是魏家莊的,論起來跟魏勇還有點親戚,因為互相在社會上都有點幫襯的事,魏勇和胡強的關系一直不錯。
搞清楚是魏勇被打了,得知對方是李家莊的一幫小孩,胡強當時就怒了,直接下令將郭濤他們四個人全部帶回警局。
魏東和三個被車撞的小弟全都躺在走廊里被緊急止血救治著,都傷的夠嗆,醫院把能調回來的醫生全找了回來,原本沒什麼病號的急診大樓瞬間便的燈火通明。
陳巧曼也沒有辦法,郭濤他們這次算是打大了,若是對方傷的沒事還好說,誰要落個重傷就足夠判他們進號子的。
回警局的路上,陳巧曼把科帕奇的速度放慢,給張銳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呢?出事了知道嗎?郭濤他們都被帶回警局了。打的很嚴重。」
巧曼語氣少見的沉重,平日里嬉鬧的樣子一下變成這般,讓張銳多少有些不適應。
「草,你們怎麼過去攙和了?」
張銳跟田興一人喝了兩斤多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目前正醉燻著,田興更狠,執意要開著自己的普拉多送張銳,倆人正在殺往醫院的路上。
「在醫院打那麼大,來來往往那麼多人,肯定有報警的啊!好了,不說了,你先去趟醫院,處理一下!千萬不要出重傷,否則就難辦了,現在可是嚴打期間!哎!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陳巧曼听得出張銳喝酒了,她很著急,萬一這個時候定罪了,誰都不敢保,秋季嚴打是每年最嚴格的時候,特別現在還是國慶十月。
「行!多大點事!草。」
張銳受不了女人墨跡,直接掛了電話,笑著對身邊的田興說道,「娘的,弄的還挺隆重!還敢陰我,這就是下場!」
田興迷迷糊糊的將車開到醫院門口,直接扎了進去,「先看看對方傷的咋樣,實在不行,就先私了,千萬不能讓事過了今晚,上報了就完了。」
張銳來到急診大樓的時候,走廊里魏東和三個兄弟都在做著簡單的手術,條件很差,做個什麼樣還不一定,現在就是臨時處理傷口,等會還得轉院。
手術室里的李亮全身的衣服早已被血沁透,魏勇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整個腰月復位置全部蒙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有點小嚴重啊。」
看到這一幕幕慘烈的場景,張銳的酒醒了幾分,田興也被震驚了,一會功夫竟然出了這麼多重傷號,這下不好處理了。
這時,一個護士長模樣的人走過來,對張銳說道,「你是這些人的家屬嗎?我們醫院做不了他們的手術,必須馬上轉院,去市人民醫院,可能還不至于殘廢。」
殘廢?
走廊里這四個要是全殘了,郭濤他們就完了!
張銳打了個冷戰,瞬間醒過酒來。
「我來聯系。錢不是事!你們馬上給他們裝車,直接開到市人民醫院。」
張銳緊張的安排著,說完就要給夏雨打電話,現在只有她可以幫忙了。
「可是,人民醫院很忙的,一下去這麼多病號,恐怕」
護士長有些遲疑的說道。
「哪那麼多恐怕,我讓送就送,一切我來負責。」
說著,夏雨的電話已經打通。
「喂!」
夏雨正在急診室值班,剛剛忙完一個喝酒後燒烤攤上打架受傷的手術,看到張銳來了電話,她有些小興奮的跑到值班室里間接著。
「你在醫院嗎?我需要馬上安排四個人的手術,三個車禍,一個刀傷,你馬上幫我安排最好的醫生,我現在就過去!」
張銳的話,不容置疑,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連電話那頭的夏雨都嗅出了幾分冷血的空氣。
「噢好!我馬上安排。」
好一會夏雨才反應過來,她跟張銳已經有不少日子沒正經說過話了,沒想到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就是如此緊急的節奏。
不過為張銳做什麼事,夏雨都會盡心而為,他的話就是最大的命令,夏雨定是要全力以赴。
呼!
兩輛急救車拉著魏東他們四個直接奔赴市人民醫院,張銳和田興緊隨其後,若不是現在葉兵還在第二醫院養傷,他早就讓葉兵來第一醫院看著手術中的李亮了,但現在媽的,竟然無人可用了。
「大全,樂活城還幾個兄弟?」
張銳在車上緊張的打著電話。
「咋了銳哥?剛才被濤子叫走三個,現在還五個了。」
大全正在樂活城的辦公室看著大片,一看是銳哥的電話,忙緊張了起來,小jj都忍不住龜縮了回去。
「留下三個在樂活城,你帶一個馬上去西五區第一醫院,李亮在里面做手術,給我看好!防止有人偷襲。」
李亮身上的傷,觸目驚心,這是張銳退伍回來他第二次受重傷了,他真的很愧疚,自己的兄弟傷成這樣,做大哥的難辭其咎,現在只能是安排人看著,避免再次受到襲擊了。
等不及大全問為什麼,張銳就把電話掛了,他腦子亂的不行,沒有功夫再扯淡。
「沒想到這個胖子竟然跟魏勇勾搭在一起,這小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錢拍馬屁。」
田興開著車,很是氣憤,今晚出的這些事,都是這個胖子從中挑唆的原因,必須得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