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涌來幾分失落感,夏雨將夏長海發來的那條短信打開,「小雨,醫院那邊很忙,你過去盯著,爸爸要出差,去趟海南開醫學界的峰會。」
呵呵。
看到這些夏雨冷冷的笑著,自語道,「帶著那妖精去吹海風吧?還開會?真會編。」
夏雨知道爸爸在三亞買了套位置很好的海景房,稍有點時間就喜歡坐飛機往那邊竄,就跟串門一樣,壓根沒在乎渤海與三亞之間上千公里的距離。
盯著手機屏幕,夏雨竟流下了苦澀的淚,堪堪的回復了幾個字,「別閃了腰。」
「張銳在干嘛呢?」
夏雨起身托著疼痛的後腦去了臥室,該換衣服洗刷一番出門了,至于去哪,沒想好。
夏雨覺得自己就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哪里是她的依靠,哪里是她的暖香,哪里又是她的寄托?
無處找尋。
「找到他又能怎樣?如果這麼快就忘記了昨晚的柔情春光,干嘛還要主動找他惹一番嘲弄。」
夏雨拿著手機坐在床上,幾番想打給張銳,但還是停住了指尖,她也是有自尊的,如果事情到了這份上,張銳還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那只能說明,在張銳心里,自己真的沒什麼分量。
該干嘛干嘛去吧。
夏雨想到這些,放下了壁櫥里掛的那件自己最喜歡,特意托人從巴黎帶來的米白色大衣,而是找了件再普通不過的牛仔褲,t套在身上就去洗臉了。
一個女人,心比掏空的時候,也就沒了為悅己者容的心情,她感覺穿什麼都一樣,亦如別人再怎麼看她,她都無所謂一樣。
良久,放在手邊的電話,響個不停。
王彬打來的。
「喂?」
夏雨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夏雨,昨晚對不起啊,我喝多了,你沒生氣吧?」
王彬急語相告,語氣很柔和,聲音有些干澀,似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呵呵,怎麼了?」
不知為何,夏雨此刻倒是不那麼煩王彬了。
「噢,沒什麼事。我給你爸打電話,他說在海南了,我就尋思你自己有什麼困難,我幫幫你。」
王彬畢竟還年輕,腦子沒被酒精殺壞,一般喝醉了,只要不是爛醉如泥,頭一晚的事都能記得。
他知道自己給夏雨打電話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還威脅她了,語氣非常差,這在一個正常情況下的王彬看來,是決不允許的。
夏雨,多好的姑娘,再嚇著人家。
「噢!那你來接我吧。」
夏雨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氣色不太好,但並不影響她想出去玩的心情。
什麼都不去想,放飛心情,讓自己找尋到屬于自己的心境。
「好!好!馬上就來!」
王彬在電話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雨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好了?
難道終于被自己的死纏爛打感動了?!!!
呼!
市人民醫院黑哥病房。
謝天華和鄒殿等一眾人門都沒敲,直接就闖進來了。
害的門口的護士還以為來了打架滋事的混子,忙跑去護士站找護士長匯報了。
鄒殿進了房間並不管黑子的傷勢,反倒是對著正端著稀飯喂黑子的田興喝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田興,還有臉待在這!」
田興猛然一震,坐在床邊仰視著沖進屋的這七八個人,除了華哥,基本都是鄒殿的狗腿子。
而且其中還有被田興收拾過的那個胖子,正一臉得意的站在人群中扣著鼻屎。
「華哥,你來了。」
田興連理都沒理鄒殿,將稀飯放下,站起身說道,「黑子恢復的很好。」
病床上的黑子努力的琛著身子要坐起來,卻被謝天華躍步跑過去阻止了,「行了,躺好!別亂動。」
這時,鄒殿又鑽出來喊道,「不是我說你,黑子,有事怎麼不叫我們?非得自己去逞強,現在傷著,知道疼了吧?有些人就不能指望,不再背後捅你刀子就算幸運了。」
「阿殿!」
鄒殿的話剛落,一旁的謝天華就制止了他。
誰都听得出他在指桑罵槐,在戳田興的脊梁骨,但如此情形下,卻是有幾分話糙理不糙的感覺,如果田興不進行回駁,那就是真的承認了沒有幫黑子,眼睜睜的看著黑子被別人打的事實,如果是這樣,田興在天華實業的日子將會非常難過。
即使,華哥不處罰他,單單是小弟們在背後的議論就能將田興攪的心煩意亂。
「田興,你自己說,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華哥也禁不住好奇,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病床對面的田興,又看看黑子,「從頭到尾說一遍。」
黑子卻忍不住打斷了華哥的話,說道,「這件事不能怪興哥,要怪就怪我自己,市里楊天河副市長的秘書王科偉經常來咱們錢櫃玩,就是上次跟雙飛哥打架的那個!他找到我說,幫他收拾個人,老纏著楊天河的女兒,這也是楊天河授意的!」
黑子雖然扭曲了王科偉的意思,但卻為了保興哥和自己未曾暴露的心思,不得已而為之,「我一听是副市長的意思,當時就帶人過去了,沒想到,那幫子人戰斗力非常強,打到一半的時候,興哥才過來,他之前並不知道打架,而對面的老大張銳也不認識我,興哥是被張銳請過去吃飯的,畢竟咱的廣場土方給了張銳,他們之間需要談談。興哥去了之後,先是拉架,但場面很混亂,誰都沒听,後來我執意要與張銳單挑,不讓興哥管,才弄成這樣!怪自己學藝不精,太托大了。」
黑子早就知道那個卑鄙的鄒殿會把事告訴華哥,肯定也會在里面添油加醋扭曲幾分意思,他早就想好回復了。
听黑子說完,謝天華看了他眼,又瞅了瞅一旁一直未搭腔的田興,說道,「是這樣嗎?興子。」
「是!」
田興和黑子之間早就對過話了,他很滿意黑子的坐懷不亂。
「嗯,單挑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少來,道上早就沒那規矩了,不過,听起來,這個張銳倒是有兩下子?」